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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了捏他的掌心，陸彥晟莞爾，「偶爾一次，不算。」

    他們的位置靠窗，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清透的落地玻璃外面，城市陷入燈光的海洋，如同星河落入人間，夜景非常漂亮。

    米柯看了會兒，視線重新回到陸彥晟身上，「為什麼突然這麼儀式感？」

    陸彥晟溫聲說：「紀念我們正式認識的第九個年頭。」

    米柯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記起來，九年前的今天，他跟陸彥晟第一次在學校真正互相見到彼此，開始有交集。

    「你居然還記得。」他失笑。

    陸彥晟唇角自然翹起，星星綴在他的眼裡，嗓音很輕柔，「我記得跟你相處的每一件事。」

    「真的呀？」米柯雙手托著腮，可可愛愛的。

    陸彥晟笑著看他，「真的，你可以考我。」

    米柯眼神有些游離，心虛說：「……不用，我相信你。」

    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陸彥晟輕哂了聲，點了點他的額頭，「小騙子，明明是你記不清了。」

    「那我以前一直把你當成情敵嘛，」抓住陸彥晟的手，臉頰自然地枕在他的掌心，米柯歪了歪頭，露出乖巧無比的笑容，「你不會怪我對不對？」

    「我只是有些失落。」陸彥晟佯裝傷心。

    「好吧，那我哄哄你。」

    米柯雙手撐在桌上，起身傾身過去，準確的吻在陸彥晟的唇上，近距離笑盈盈望著他，「哄好了嗎？」

    「還沒有，」無盡的笑意融在他的眼波里，陸彥晟扣住米柯的後頸，含住他的下唇，聲音淹沒在他們相交的唇齒中，「這樣才行。」

    今晚他們沒有回衛家老宅，而回了自己的家。

    洗完澡，米柯臉頰被熱氣蒸得粉粉嫩嫩，擦著頭髮出來，經過陸彥晟身邊時，帶過一陣很淡的檸檬香，是洗髮水的味道。

    陸彥晟身上也有相同的檸檬香，他們的沐浴產品是一樣的，但對於陸彥晟而言，他更喜歡米柯身上沾染的味道。

    拿起吹風機走到米柯身後，陸彥晟的手穿過米柯的柔順的黑髮，幫他吹頭髮。

    米柯盤著腿，乖乖在沙發坐好，閉著眼很享受。陸彥晟的手法很溫柔，吹的同時又在按摩他的頭皮，非常舒服。

    「你的頭髮有些長了。」

    「是有一點，」米柯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兩個月沒剪了。」

    確定頭髮都幹了，陸彥晟關掉吹風機，拔掉電源放到旁邊，繞到米柯身邊坐下，「應該剪了，都遮眼睛了。」

    米柯嘟著嘴吹了吹劉海，想起什麼，跳下沙發，「你等我一下。」

    沒多久，米柯回來，劉海用皮筋扎了一個小揪揪，他一動就跟著晃，顯得更加可愛，根本無法招架。

    陸彥晟輕笑出聲，拉過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米柯頂著小揪揪，朝他飛了一個wink，「可愛嗎？」

    「可愛。」陸彥晟親了親他的鼻尖。

    屋裡開了暖氣，一點也不冷，米柯坐在陸彥晟腿上，陸彥晟的掌心貼在他的後腰，熱意源源不斷傳到他身上。

    心裡燃起了火，燒得米柯心跳加速。

    他抬眸，對上陸彥晟的眼睛，裡面裹著欲°色，仿佛狂風暴雨，鋪天蓋地向他湧來。

    喉結滾動了下，他情不自禁湊上去，唇瓣再次和陸彥晟粘合在一起。

    親吻由淺漸深，米柯在深吻里淪陷，腰完全軟了，掛在陸彥晟身上。

    他的臉頰很紅，紅暈順著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居家服被掀起了一個角，陸彥晟的手沒有隔閡的碰到他的皮膚，指尖在他的腰間舞蹈。

    輕喘著分開，米柯將臉埋在陸彥晟的肩膀，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頭。

    「洞房嗎？」

    他的臉上有害羞的神色，眼底卻盈滿了光，亮晶晶的。

    陸彥晟的眸色變得更深，他沒說話，只是就這個姿勢，將米柯托抱起來，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大燈關掉，只留下微弱的幾盞壁燈，光線暗下來，氣氛越發灼熱和曖°昧。

    床頭櫃的抽屜里，陸彥晟準備了很多東西，他一邊親吻米柯，一邊伸手去拿，米柯餘光瞥到，更加不好意思，飛快把眼睛閉上。

    一切都水到渠成、順其自然。

    凌晨兩點，房間的燈重新打開，米柯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泛著紅，整個人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

    陸彥晟抱著他去浴室清理和擦洗，之後換到另外一間乾淨的房間上藥，米柯有點昏昏欲睡，但突然想到什麼，睡意瞬間跑掉了。

    「床還沒整理……」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用紙巾擦乾淨手指上殘留的藥膏，陸彥晟扶起他，餵他喝水，溫聲說：「沒關係，明天家政會打掃房間。」

    就是知道才不行啊！

    「……他們會知道。」米柯紅著耳朵說。

    床上亂七八糟的，垃圾桶里用過的東西也沒扔，好幾個呢，但凡有人看到，都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

    陸彥晟笑了，胸腔都在震動，他的指腹來回摩°挲著米柯遍布吻°痕的頸側，黑眸里寫滿饜足，「我們是伴侶，這樣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會尷尬啊。

    「總之，你先去處理了。」

    米柯把臉埋在枕頭裡，只露出紅彤彤的耳朵，「我還沒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