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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6:12:23 作者: 陳惜
    當時廖梨均掉水時沒多想,等到略一琢磨,便知道不對味。

    他的小公主又不是豺狼虎豹,難道還能把她嚇得不小心落水?

    廖梨均一愣,忐忑,他看出來了?

    「算了,說正事吧。」梁宴清卻說。

    廖梨均浮起一抹笑,對於梁氏珠寶宣傳片,她有一些靈感。

    其實拍攝方案早定了下來,但廖梨均提的點很不錯,梁宴清覺得有些意思。

    聽她把整個想法說完,他有了結論,可以採取。

    他說,「我安排策劃人和你見一面,你們思想碰撞一下,就照著你的思路來。」

    聽到被認可,她滿是喜悅,「行。」

    「你提供的方案很好,公司會按照金牌策劃的市場最好價付酬勞。」

    廖梨均的笑僵在臉上,「不用給酬勞,我只是說說想法。」

    梁宴清笑了笑,他緩緩呷了口茶,定下的事情不容改變。

    廖梨均思量再三,沒忍住,「你這樣做,是不是不想欠我人情?」

    他不置可否。

    她問:「為什麼?」

    梁宴清捏著杯子把玩,「我只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

    廖梨均神色一黯,「我們不是朋友嗎?」

    他目光瞥過去,清了清嗓子,「我和你只是合作夥伴關係。」

    她一震,臉色變得不好看。

    梁宴清補充,「不和追我的女人成為朋友,這也是一條原則。」

    她喃喃,「難道喜歡你也有錯?」

    他好整以暇,「那你說說,你喜歡我什麼?」

    廖梨均語塞,她喜歡他的幾點理由,確實不光明磊落。

    可女人挑男人,不都是這些標準麼?

    梁宴清笑起來,「其實我們這個圈子裡多得是男人愛慕你,你想要的自然有人給,不是嗎?」

    廖梨均只覺得難堪,抿緊了醉唇。

    梁宴清只當沒看見,神色疏離,道,「廖小姐,希望我們以後就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能夠給你想要東西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他頓了頓,神情忽然變柔和,「柏儀的脾氣你也見過幾次,她難哄,我實在不想為了這事頭疼。」

    廖梨均眼裡的光全部破滅。

    她喜歡這個男人不沉迷美色的定性,卻也,討厭極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梁宴清離開。

    坐進車裡,看見稻家的口袋,想到謝柏儀,始終放不下心。

    車子朝著謝家老宅子的方向駛去,他想著,她有什麼氣都只管沖他發出來。

    令梁宴清挫敗的是,他根本沒能見到謝柏儀,她不願意見他。

    陳媽站在他後面,勸道,「柏儀性子倔,她這會兒不開門,怎麼敲都沒用的。」

    陳媽嘆口氣,「跟我來,夫人有話和你說。」

    梁宴清怔了怔,「好。」

    25|第25章

    客廳里,戴悅正在插花。

    她見了梁宴清,把最後一支小雛菊放進去,招手,「宴清,過來坐。」

    梁宴清走過去,他坐下。

    「老爺子身體怎麼樣?」她調整玉簪葉的位置。

    「很好,精神得很。」梁宴清答。

    戴悅說,「這就好。」

    她又問,「你看伯母這花怎麼樣?」

    梁宴清欣賞幾秒,笑道,「很溫馨愜意的感覺。」

    戴悅笑眯眯的,一邊收拾桌面,一邊說,「柏儀最喜歡把這幾種花搭配在一起,石竹球、洋桔梗、小雛菊、珍珠梅,家裡擺上一瓶,她就會有好心情。」

    陳媽端了茶點來,戴悅讓她把花給謝柏儀拿過去。

    梁宴清搞不清楚戴悅的意思,一時沒有接口。

    他面前的這位,雖不是謝柏儀的母親,卻是最疼她的那個。

    戴悅看他一眼,「吃點心,這幾道都是陳媽的拿手絕活,比很多名廚都做得好。」

    梁宴清拿了塊花瓣年糕吃,說,「是,柏儀也經常夸。」

    戴悅收起剪刀,拍了拍手,「宴清呀,伯母知道你最近在相親,怎麼樣,有沒有相上的女孩子?」

    梁宴清一怔,「沒有,都是我媽自作主張,那不是我的意思。」

    戴悅笑起來,「她也是為你好,你和柏衡一樣大,這轉眼他都成家了,你也該上點心。」

    梁宴清回答,「您說的是,我正在努力。」

    戴悅點頭,「對了,我聽說你和那個姓廖的女明星走得近,她的戲我看過,很有演技的一個姑娘。」

    他解釋,「她只是公司簽下的代言人。」

    戴悅又點了點頭,「那就好,伯母還以為柏儀又給你惹了麻煩。我們家這丫頭向來纏你纏的緊,脾氣還渾,一點都不省心。你要是有心儀的人,就只管做你該做的,不用顧及她。」

    梁宴清坐直了,「我沒有關係。」

    戴悅仍是笑呵呵的,「你把柏儀當妹妹,她再是無理取鬧都覺得沒什麼,不過女人都喜歡吃醋,你要明白這點,免得讓人誤會。」

    聽到這裡,梁宴清明白了七八分,心情複雜。

    記得上次在簌芳齋,謝柏衡替謝家長輩向他探口風。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在我這兒,柏儀和因因一樣。」

    這下倒好,自己說出口的話,沒法兒否認。

    打臉。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梁宴清頭一次明白了這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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