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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58:42 作者: 小甜錦
    兩個男人的對壘

    最後蕭湛霆生無可戀地回房,整整一天都不想出門。

    當天晚上,他得到助理反饋的溝通結果,他轉手把預約的日期和安排發給雲久夕,等她做最後的決定。

    彼時雲久夕正被斑名逮住,做腕關節針灸。

    常年動武的人,關節磨損很嚴重。

    雲久夕算是武者里的異類,任憑平素多麼殘暴多麼張揚,也從未出現難以治癒的舊傷和關節的損耗。

    但斑名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堅持定時給她做針灸療養,以免以後出現狀況就晚了。

    收到蕭湛霆消息,斑名想也不想,直接通過光屏彈出來:「給你發的。」它說。

    雲久夕抬眸看去,見他果然約到了伊凡,還正好約到大選之後,徹底避開大選的日子。

    雲久夕看清楚信息,忍不住笑了一聲,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凌久原在旁邊看著她理療,聞聲問了句:「怎麼了?那是什麼?」

    雲久夕指尖敲敲桌面道:「有人不想讓我民選之日去找伊凡亨德烈,便替我另找時間,單獨約了他。」

    凌久原一聽,看了那光屏一眼。

    半晌,低聲問:「是誰?」

    雲久夕:「蕭湛霆,這裡的家主。」

    又是這個人,凌久原垂了垂眼帘,好一會兒才抬起來道:「聽說他對王挺好。」

    雲久夕:「聽誰說?」

    凌久原:「斑名……」

    雲久夕幽幽看了斑名一眼。

    斑名此時正給她扎右手的針,聞言拍了拍空閒著的另一邊翅膀,嚷嚷道:「怎麼啦?我沒說錯吧?包吃包住包各種行程來回欸,這還不算好?」

    雲久夕挑眉思索片刻,這才收回目光:「這倒有理。」

    斑名翻了個小白眼:「得虧蕭BOSS不在喔,不然聽到你這話,又要被你給氣死。」

    雲久夕猛又盯住斑名,斑名立馬投降狀:「行,我不嘴賤!正在給你做針灸呢,你別亂動,扎歪手就廢了呀!」

    雲久夕冷哼一聲,倒也沒真打算和它計較,收回光屏沒再說話。

    凌久原便問:「那王的決定是……」

    雲久夕回憶地點和行程安排,點頭道:「看起來約的是私下會面,也確實比我們大庭廣眾找別人麻煩的好,那就隨他安排吧。」

    凌久原沉默片刻,想問這人真的靠譜嗎,可是看看雲久夕泰然自若的神情,他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好……」

    就算對方有不軌之心,屆時必定露出馬腳,到時候再動手解決就是了。

    雲久夕又道:「那你通知其他人,我就不管了。」

    凌久原:「是……」

    兩人很快聊到另外的話題,聊著聊著,又繞到國戒上面,很晚兩人才分開。

    凌久原出門的時候,正好又碰上同樣出門的蕭湛霆。

    後者一看他身後的臥室位置,蹙了蹙眉,忍不住道:「你們……」

    「不用休息的麼?」

    凌久原來這裡這麼久,除了一開始和蕭湛霆彼此介紹,再沒有和他有額外的交集。

    凌久原見他神情不大對,幾不可察地攏了攏眉,反手輕輕關上雲久夕的房門。

    「我們主子有事交待。」

    「主子?」

    蕭湛霆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摩挲了一下。

    說實話,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聽到這樣的稱呼,他還是有點不大習慣。

    喊是喊主子,其實是王吧。

    不過……

    「你和她的關係,看起來不像單純的主僕關係。」他聲音微冷道。

    凌久原輕輕眨眨眼,唇角多了一抹恰到好處的職業微笑。

    「確實不止,不過,始終還是主僕最大。」

    蕭湛霆眯眼。

    但他最後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輕輕點了下頭,便下樓了。

    凌久原微微蹙眉,看著他下去的身影。

    半晌,他終是忍不住,走到樓道邊緣低喊了聲:「稍等……」

    蕭湛霆停步回頭。

    凌久原回頭看了一眼雲久夕的臥室,這才回過頭來,聲音依舊很低,卻絲毫不似面對雲久夕時那般溫順溫柔。

    他語氣微寒、隱帶威脅道:「我們主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覬覦傷害的。」

    蕭湛霆一聽,渾身氣場驟變,許久沒有流露出來的冷厲氣息,再次出現。

    常年混跡於殘酷商界的男人,氣勢天然凌厲攝人。

    他微眯著眼,聲音冷凝低沉:「覬覦——傷害?」

    凌久原一看他這身氣息——根本不是面對他家女王時的溫和氣息。

    他也蹙眉,隔著一層樓,遙遙盯著蕭湛霆:「沒有別的意思,至少在目前,只是一個警告。」

    蕭湛霆冷笑,回過身來,直面著他:「那你是替你主子警告,還是……你自己想警告?」

    凌久原從他的話里,竟然察覺出濃濃殺氣。

    他眼神也冷了下來,聲調平直毫無感情:「都是……」

    他道:「但凡你對我們的王有任何不軌之舉,本人作為她的守衛者,必定第一時間,親手手刃你。」

    蕭湛霆唇角一勾,微眯著的眸子裡,寒意冰封萬里。

    盛怒當中的男人,連笑容也仿佛淬著致命的毒。他盯著凌久原,盯著這個看似奶乖,實則滿身冷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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