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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他們神吹，程午淡然自若。

    等到上完菜，除了周靜，所有杯子都倒上酒，周意立才環著程午的肩頭站起來，掃視一圈，「我女朋友，程午。」

    他挨著一個個給程午介紹他朋友的名字，介紹完，所有人一起碰杯。

    程午喝酒痛快，又給她贏了一波好感。

    席間喝開了，就開始暢談。

    「立哥，你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

    周意立笑，「不打不相識。」

    「怎麼不打不相識？相殺相愛？有意思了。」

    馮博哪能讓他們真的追根問底，要是讓這些傢伙知道了，他不得被指著笑話一輩子？

    於是忙說，「好奇心哪那麼重呢……嫂子，你喜歡立哥哪點？」

    明顯這一個問題更有水平，連周意立都來了興趣，轉過頭看程午。

    程午平靜接受了注視禮，說：「和他在一起，我感覺很溫暖。」

    霎時寂靜，誰都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面面相覷。

    周意立目光深深，定定看著程午，唇角勾了起來。

    半分鐘後，有人笑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我立哥是個暖男，原來我們對立哥的了解都很片面嘛。」

    周意立一個「滾蛋」丟了過去。

    這頓飯快結束的時候，一個燙著時尚大波浪的女人突然想起什麼，「嫂子，我以前見過你。」

    程午對她卻沒有印象。

    她笑說：「你是藝術研究院徐教授和劉教授的後輩吧，我幾次到研究院都碰到你和他們在一起，難怪覺得你很眼熟。」

    周意立想起了在異國見過幾面的兩位老人，他不曉得他們的身份。

    在座卻有知道一點的，「你說的徐教授和劉教授，該不會是中山製藥公司徐總的父親母親吧。」

    「是啊。」

    「嫂子深藏不露啊，馮哥說我們幾個湊一塊也沒你厲害，是這個意思啊。」

    程午說：「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他們的後輩，只是一份工作。」

    「嫂子也是搞藝術研究的？」

    不等程午回答，女人又調侃起周意立，「立哥，沒想到你一介粗人居然能找個文化人過日子，福氣真好啊。」

    周意立笑笑，有點不置可否的意思。

    只是程午淡淡解釋，「我不是文化人，馮博那句話，應該是說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

    不知已經是今晚的第幾次寂靜。

    馮博打圓場，「我都說了是字面意思，你們怎麼理解不了。」

    「……」

    回去路上，周靜憋不住話，「姐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程午轉頭，「私人保鏢。」

    周靜當即就眼睛發光，讚嘆道，「so cool！」

    程午笑了笑。

    周靜想起她在電影院洗手間幫她解圍的拉風舉動，心痒痒的，「你收徒弟麼？」

    程午看出她的心思，「想讓我教你？」

    周靜點頭，「我要是會兩招功夫的話就可以保護自己了，誰讓我在執行任務呢

    ，指不定就有危險呢。」

    程午問，「執行什麼任務？」

    乍聽到小姐姐這麼酷的職業，周靜一時激動，又口快了。

    她心裡暗罵自己怎麼總是犯蠢，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覷了一眼，她哥沒什麼表情。

    程午見她這模樣，明了了，「我隨便問問，不能說就不說，我可以教你，你隨時來我家找我。」

    小姑娘天真可愛，立馬又高興起來，「那從明天開始吧。」

    程午說了聲「好」，回過身去。

    抵達小區，電梯升到五樓停下，周意立對周靜說：「你自己先回去。」

    周靜表示她懂，擠眉弄眼，「好，你們玩開心。」

    她出去後，周意立拉過程午的手，攥在掌心裡。

    明明是他去她的家，反倒像他帶著她回家。

    客廳里有兩束鮮花了，一束裝在花瓶里，一束躺在茶几上。

    周意立問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嗎？」

    「不無聊。」程午說，事實上，她非常享受獨處的時光。

    「今天怎麼過的？」他使用他作為男朋友的權利，關心她的生活。

    「看了兩部電影。」

    「什麼電影？」

    「時時刻刻，戰馬。」

    「和我在一起感覺很溫暖？」

    他話題突轉，程午愕然，頓了頓，「嗯。」

    周意立表現得很感興趣，「為什麼會覺得溫暖？」

    程午說：「就是有這種感覺。」

    周意立笑了，「你還喜歡我什麼？」

    程午微微茫然，她覺得還有其他喜歡的理由的，只是一時形容不出來。

    周意立認真對她說：「你要好好挖掘了，我還有其他很多優點。」

    程午：「比如？」

    周意立故作沉吟，「最大的優點就是英俊多金，其他就不一一列舉了，總之我是個寶藏。」

    程午樂，跟周意立處了幾天，她多少被他影響，難得附和他，「那我是得好好挖掘。」

    周意立盯著她的笑容，準確來說，是盯著她飽滿鮮艷的嘴唇，「你知道嗎？你很適合用口紅。」

    程午：「我知道。」

    她還是有審美的。

    周意立說：「我第三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的嘴唇很美。當然，是因為第一次沒仔細看，第二次隔得遠，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