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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54:58 作者: 陳惜
    周意立還是回了家,晚飯後,父親周方正就等著問他話,把他叫去書房。

    周方正比沈霞大五歲,但他不顯老,看上去就像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周方正沉聲道,「鶴城地產晚會那天你帶去的女人是誰?」

    周意立也不怵,「風吹得可快,就傳到您耳朵里了。」

    周方正嚴肅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周意立神色輕鬆,「您這不明知故問嘛。」

    周方正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你若不喜歡於董的千金,我這裡還有其他的人選,你再挑挑。」

    周意立笑了,「挑大白菜呢,我不挑。您這思想太腐朽,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怎麼發展企業?再說您兒子這麼優秀,找的女人也不會差。」

    周方正問,「那你跟我說說,不差在哪裡?」

    「長得漂亮啊,各方面都很優秀,最不差的就是我特別喜歡。」周意立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我跟小靜有話說,您就別操心我的事了。」

    周方正被他這態度氣得乾瞪眼。

    周意立去了周靜的房間,帶著客廳的套房,小丫頭蹺著腿躺在沙發上看《這個殺手不太冷》。

    六十五英寸的超大彩電屏幕上,電影剛播放一會兒,里昂讓快哭了的鄰家女孩進門。

    周靜盯著屏幕目不轉睛,把周意立當作空氣。

    周意立拿起遙控板按下暫停,定格在里昂掏qiang的畫面。

    周靜看向周意立,臉上寫著疑問,「你幹嘛?」

    他在她對面坐下,「你還記得華子嗎?」

    她想也不想,「記得啊,以前在小胡同住的時候,華子哥經常買糖給我吃,他現在好像是警察誒,帥死了……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周意立猶豫兩秒,「他今天找我了,想讓我們幫個忙。」

    周靜抓住關鍵點,「還有我的事?」

    周意立「嗯」了聲。

    一如周意立的預料,周靜聽了一點沒有顧慮,反而亢奮得不行。

    「刺激,我周靜同志,共/產/主義接班人,願意聽從人民警察的調遣。」

    周意立:「……」

    「演戲,我是專業的,十九年品質保證。」周靜把兩條腿盤起來,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什麼時候上崗啊?」

    周意立點點她額頭,「你可長點心吧。」

    他「教訓」了她一刻鐘,末了說:「記住了嗎?」

    周靜早就不耐煩了,點頭如搗蒜,「知道了知道了,你麻溜回去和姐姐過二人世界吧。」

    「……」

    離開的時候沈霞留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在家裡歇一晚,別折騰了,明天直接從這兒去公司,和你爸一塊兒。」

    「媽,您別這麼安排,我可不想他一塊,老頭正在氣頭上,你幫我哄哄。」

    周意立堅持走。

    沈霞沒留得住。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已經很晚了,給程午打電話,得知她還未睡後上樓去見她。

    程午開門讓周意立進屋,「謝謝你送的花。」

    周意立看見了客廳茶几上的一束清新粉紅色,被她用花瓶裝了起來,盛放著芬芳。

    他勾唇,「特意去買的花瓶?」

    之前沒見她家裡有插花的瓶瓶罐罐。

    果然,程午「嗯」了聲。

    他笑道,「看來你很喜歡了。」

    第21章

    程午沒有否認。

    周意立突然轉身, 揚眉道,「那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應該送我一份禮物。」

    程午問他, 「你想要什麼?」

    周意立心裡樂開花, 這招屢試不爽啊。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能用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念頭使得周意立怔了怔,旋即笑起來。

    這次他沒說話, 伸手抬起她下巴,熾熱的氣息逼近, 下一秒就貼上柔軟的嘴唇。

    在他驟風急雨般的攻勢下, 程午不甘示弱, 將他所賦予的,盡數還回去。

    程午的回應刺激著周意立,胸腔內仿佛添了把猛火, 越燒越旺。

    他的另一隻手摟著她纖細的腰,往自己身上攬,帶著她沙發走,齊齊倒了下去。

    漸漸的, 周意立不滿足於嘴上的糾纏,輕嗅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緩慢的朝著她的耳垂吻去。

    程午的耳垂很薄, 她沒有穿耳洞,十分細膩,還涼涼的,令他流連。

    雖然程午不是小姑娘了, 但遇見周意立之前,她這方面的經驗為零。

    最開始是被周意立逗得發癢,後來心裡也癢,還空落落的,產生了說不清的很奇怪的感覺。

    她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當周意立滾燙的手掌侵略高地,程午終於從意亂情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並且非常迅速的攥住他手腕推開,同時一腳踢了他。

    她完全是下意識,沒留力氣,真的狠。

    周意立被摔下沙發,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咚」的一聲,他吃痛悶哼。花瓶傾倒,清水順著流到他身上。

    他倒不覺得狼狽,氣定神閒爬了起來,沒管濕了的衣服,扶起花瓶,調侃,「程午,哪有送禮物還要讓人付出點代價的。」

    其實這麼一摔,周意立也清醒了,只是手上特別的觸感依舊清晰,火燒火燎的,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

    大概是夜深了,她裡面未穿。

    程午則是懊惱,她忘了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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