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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46:45 作者: 歲律
    「我的貓吃了你的魚,你吃我的飯,很好的解決方案。」

    許原在心裡否定他的說法。

    都是我吃的,魚也是,飯也是。

    「那我就不客氣啦。」

    岑立柏樂意至極,從見到許原的第一面起,就覺得他太瘦了,總想投餵投喂,總算有機會了。

    不求一口氣從流浪小狸花吃成橘,總得胖一些,像家養的小狸花吧。

    錦鯉和貓頭陸續飛上天,距離很近,有種貓在追著魚的感覺。

    岑立柏望著空中的風箏,有一瞬間覺得那像小乖和它的鹹魚布偶,儘管顏色形狀都沾不上邊。

    一家四口,誰也不差,在江邊團聚,是個美妙的錯覺。

    許原跑得氣喘吁吁,臉很紅,停下喘氣。

    「好累。」

    「我幫你放?」

    許原將線盤交出,看岑立柏將兩架風箏放得又高又遠,幾乎要擦過藍天,與碧空融為一體。

    許原帶著崇拜的語氣誇讚:「你好厲害,線不會絞在一塊。」

    岑立柏聽得耳朵發燙:「控制好方向和力度,你也可以。」

    許原連忙搖頭:「我不行的,看別人放覺得好玩,一上手就暈乎乎的。」

    「跑慢一些,不用急。」

    岑立柏覺得許原暈的原因,和跑得太快——對於他自己來說,有關係,有些缺氧。

    「又菜又愛玩。」

    曾經岑立柏形容小乖的話,用在這裡好不違和,許原立馬想到這句話。

    岑立柏的唇角流露笑意,回頭望向剛自黑的許原。可愛又有趣,自己居然能忍那麼久,不去和他搭話,簡直是暴殄天物。

    聊著天,岑立柏慢慢收線,側耳聽許原像只小麻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以前我們寢室樓下,有隻很兇的狸花,長相很大佬,蠻多人餵它的,時間很統一,吃飯的時候順路餵。」

    「它習慣後,到點碗裡沒吃的,它就……」

    岑立柏屏氣,等他下文。

    「喵嗷嗚喵嗷嗚——」

    一連串的貓叫,聽得出小貓的催促之意,學得很像,不知道的人可能真以為是貓在叫。

    岑立柏笑出聲:「它倒挺聰明的。」

    「我在五樓都能清楚的聽到它的叫聲,跟催我們趕緊餵它樣,嗓門超級大。」

    岑立柏想了想:「我們學校也有隻蹭飯的流浪貓,隔壁寢室養起來,沒到半個月跑掉,到處蹭吃蹭喝。」

    許原聽到蹭吃蹭喝就有點不好意思,啃了一口紅薯壓壓驚。

    「後來又回去了,可能覺得長期飯票更好。」

    親身體驗過的許原,心裡用力點頭。

    岑立柏看許原喜歡聽,繼續講:「還有隻背後兩顆橘點的橘白,有公認的名字,二筒。」

    「我在論壇見過它,確實像,好有特色。」

    許原想了想:「對了,之前我還在學校見過猴子。」

    許原搖搖手臂,模仿猴子動作:「在馬路中央大搖大擺,氣勢很足,我們都不敢靠近,怕被撓了。」

    「人要是這樣好容易被打哦。」許原點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岑立柏被他逗笑:「不會啊,怪可愛的。」

    猴子怎樣他不知道,面前這隻猴子真的可愛,打誰也不能打他。

    許原眨眨眼睛,啃了一口軟糯的紅薯,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你這樣說,我很容易誤會你喜歡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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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岑立柏:為了多聊會天抹黑小貓。

    許原:為了不掉馬默默閉嘴。

    第20章 烤魚

    最後敲定在江旁一家烤魚店解決午飯,一推門就能聞到濃郁的蒜香,摻雜辣椒與香料的嗆。

    許原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

    岑立柏見狀,問道:「你能吃辣嗎?」

    「能!啊啾——」

    岑立柏給他遞紙巾:「你說我該信你嗎?」

    「我只是,啊……只是還沒適應太嗆的環境。」

    看到岑立柏眼底的笑意,許原猛吸一口水果汁,話音一轉:「哼,不信就不信,我要吃中辣!」

    岑立柏也摸不准許原能接受的辣度,既然對方想吃中辣,先試試。

    他無所謂,辣不辣都可,加些糖做成甜口的更好。

    甜味的烤魚,岑立柏覺得他要說出來,估計不會有第二次和許原約飯的機會。

    店內裝飾古香古色,紅棕色的桌椅擺放齊整,岑立柏坐下,用熱水燙洗瓷杯碗筷,放到許原面前,又拆了一套給自己。

    許原雙手放在大腿,乖巧坐著等上菜:「柏哥,你哪一屆?」

    岑立柏倒去碗裡的水:「今年剛畢業。」

    「我也是,那我們年齡差不多,」許原嘀咕,話音像跳動的輕快音符,他突然搖搖頭:「不對,我大一些,你應該叫我許哥。」

    岑立柏抬眼,漆黑的眼眸閃過笑意:「那可不一定。」

    叫許哥也不是不行,但他覺得一說出口可能就笑場了,愛撒嬌,長相可愛,愛半個頭的哥哥?

    許原笑得露出小虎牙:「我晚上學兩年。」

    「我輟學兩年。」

    許原臉上的笑收斂,摸摸後腦勺,小聲道:「抱歉。」

    溫熱的手掌落下,輕輕揉了揉頭,髮型只有細微改變,悄悄翹起來幾縷呆毛。

    「想什麼呢,真有悲慘故事我藏著掖著,哪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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