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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46:45 作者: 歲律
早在小乖偷偷溜出去玩時,他就該察覺到的,大概是被哪只小野貓教壞了。
反正不能放它進書房,除非他也在,免得哪天哐得一腳踢掉墨水瓶,踩得到處是。
小乖和跟屁蟲樣走哪跟哪,黏人黏得不像話。
岑立柏把它放到沙發上,無奈道:「踩到你又要叫。」
小貓趴著,輕輕咪了一聲。
岑立柏抓了一把頭,蹲下和小貓對視:「我沒生氣,真的沒生氣,不用你一直撒嬌。」
是錯覺嗎,今天的貓格外膩歪。
話音一頓,岑立柏想起朋友訴說養貓的血淚經歷,表情變得危險:「你不會背著我還做了別的壞事吧?」
許原心虛地一抖,爪子往後退一步。
偷偷當你家的貓蹭吃蹭喝算嗎?
岑立柏有種眼前貓真的在反思的錯覺,等著它喵叫討饒。
岑立柏的眼神還在身上審視,許原繼續反思,爪子無意識地在沙發上踩奶,雪白的爪子像花一樣綻放,隱隱能看到粉嫩的墊肉。
不小心看到你的腹肌,真的不小心,早起眼睛一睜,結實的腹肌就在眼前。
半夜醒來用爪子勾挑染,月光下會發光哎,還會隨呼吸顫動,哪有小貓咪能拒絕,這個岑立柏不可能發現吧?
或者說偷吃貓糧,可家裡只有他一隻貓呀,都是他的食物,只是提前一點吃……
一條條罪狀列下,許原越來越心虛。
原來他不知不覺中被貓同化了,做出這麼多不符合他本性的事。
一片沉默中,橘色的耳朵顫了又顫,顫得岑立柏心慌,想這么半天究竟做了什麼?
岑立柏擰著眉:「你該不會因為剛剛罰你,跑我床上撒尿了吧?」
「喵!」
「最好沒有。」
嗡、嗡——
一人一貓的對峙被電話打斷,岑立柏接通後道:「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話聲:「柏子,最近在家不,我出差,去你那住兩天。」
一聽是好友趙禹,岑立柏想也不想應道:「哪天,我把房間收拾出來。」
能做到雪中送炭的沒有幾個人。
「還沒說時間,只定了地方,到時候給你發消息,咱倆好好聚聚,兩三年沒見嘍。」
「好,我先收拾出來。」
掛掉手機,岑立柏抱住小貓,手放到它毛絨柔軟的背上,肉嘟嘟的。
上次見面還是大一的時候,趙禹那時正好生意陷入低谷期,來找他聊天時鬍子拉碴,平白老了好幾歲。
去北方打拼事業後,很少再聽到他提起工作方面的事,現在看來混得不錯。
挺好的,否極泰來。
岑立柏眉眼舒展,摸貓的動作變得輕緩,挼得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以往的事一筆勾銷。」再犯按錯事大小扣一周到一月的零食,反正小乖又不可能什麼都能聽懂,岑立柏乾脆不說了,實施幾次後聰明的小貓應該都能懂。
小貓眼睛瞪圓,耳朵支棱起來,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岑立柏勾唇,撓撓它的耳尖:「沒聽錯,我心情好不行嗎。」
小貓推推岑立柏的腿,示意他講講,說出來它也高興高興。
「你這隻小貓能懂什麼?」
許原心想,你養的貓懂得可多了,他可是一隻上過學的貓。
閒著也是閒著,和貓聊聊天打發時間也不錯。
岑立柏打開電視隨便選了個電影播放,懶散地背靠沙發,把小貓放在肚子上,很有假期午後閒適的味道。
「剛給我打電話的那人,以前出去打工遇到的朋友。」
「那時候大冬天的,房東突然說不租了讓我搬出去,還不想退押金,千把塊,放在現在不算什麼,之前剛出去不熟練,攢了蠻久的。」
「我和房東在那吵起來差點動手。」
岑立柏低頭一看,小貓齜牙咧嘴一副生氣狠了的樣子,笑著伸進去,摸摸它米粒樣的小白牙。
「這麼氣啊,你聽得懂嗎?」
手指被濕潤的口腔包裹,小乖很有分寸地沒咬,只在上面泄憤樣用牙齒磨。
「趙禹聽說後讓我先住他那,錢也想方法要回來了,沒多大事。」岑立柏安撫地摸摸它的頭,反而被一顆貓頭拱手心,像在安慰他。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被一隻貓用它的方式安慰,岑立柏有點感動,心軟得不能再軟,猶如春日沙沙細雨。
養貓千日,用貓一時,不是沒有道理的,今晚給小乖開個罐頭。
至於不久前頂著紅爪印到處跑的壞蛋行為,已經被岑立柏拋到腦後。
「以後就別到處亂跑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像的危險。」
岑立柏想了想,翻出相冊里小乖小時候的照片給它看:「你遇到過最危險的事,就是大晚上在路上爬了,萬一有人沒看路,一腳下去你就沒了。」
懷裡的貓打了個哆嗦。
岑立柏點了下它的粉鼻頭:「現在知道怕了?」
「喵~」
「我陪你玩的時間還不夠嗎,比上學每天在教室的時間都多。」
其實岑立柏不是很理解小乖偷跑,畢竟它是從小家養的小貓,住得又高,受到其他貓咪蠱惑的可能性趨近於無。
小乖的爪子搭在岑立柏手上,黑葡萄樣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說它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