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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46:45 作者: 歲律
許原別過頭,懸空的爪子左右搖擺,還是胖乎乎的,像只長毛小白豬。
岑立柏摸摸它的頭,放回桌上:「長得快就長得快,健康就好。」
「你多動動,別成天趴魚身上。」
上回去寵物醫院,醫生說又進了一批魚乾布偶。
他全要了,其中最長規格,足夠五個小乖躺上去都綽綽有餘,成了小乖現在最喜歡的。
許原喵嗚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岑立柏:「……」
你喵不如動一動,揮個爪能累死嗎?
「周末爬山帶上你,」岑立柏擺正它的頭,盯著無辜的圓眼睛語重心長:「多運動,不要總躺著,別帶點橘色真成了橘豬。」
許原拿爪墊狠狠拍開他的手。
說誰豬,會不會說話,太可惡了,三分鐘內別想我理你。
上周末趕上雷陣雨,約的人大多平時要上班,只能推遲一周。
放在上周,岑立柏沒打算帶它去,每天睡得太多,帶去不過是換個地方睡覺。
針對於現在越來越懶、不困也躺著發呆的豬,得多帶出門走走。
陸明啟:柏,明天上午八點,我家對面便利店等你。
岑立柏把手機往小貓眼前晃晃,不在乎它看不看得懂,說道:
「明天再睡到下午,就待家裡看家。」
「沒人給你餵貓糧,也沒有凍干。」
許原搖搖尾巴,心裡默數的時間到了,趴在桌上喵喵反駁。
小貓需要充足的睡眠,餓肚子也要睡覺,沒有什麼能讓我挪窩,沒有,除非你給我個鼓勵的抱抱。
岑立柏摸摸它的頭,慢悠悠道:「起不來沒關係,到山腳我把你丟地上牽著走。」
「別想我抱你。」
許原眯著眼睛,又想睡了,輕輕喵嗚,用兩隻爪子擋住眼睛遮光。
明顯不把岑立柏的話當回事,到時候輕輕喵嗚幾聲,再把腦袋放在他褲腳蹭蹭撒嬌,怎麼可能被牽著走。
他可是看穿了,岑立柏就是嘴硬心軟。
岑立柏一看它動作,就知道要幹嘛,推它肉嘟嘟的背,層層肉浪相疊。
「醒醒,不准睡,你才睜眼多久。」
「喵嗚~」
貓的眼睛逐漸合成一條小縫,砸吧著三瓣嘴,長長的鬍鬚一擺一擺。
「好歹吃完飯再睡。」
岑立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在它碗裡加貓糧,逗貓棒一合,趕著它去吃飯。
吃飯也要催,小乖獨一家。
貓埋頭吃飯,岑立柏去廚房給自己做早餐了,烤吐司煎雞蛋,再加一杯定時打好的豆漿。
對於平時不吃早餐,直接早午飯的人來說,已經算豐盛。
岑立柏端來客廳,目光落在聳動的白球上。
它頭頂的橘色耳朵吃得高興了還會動,像心情指示標,後面尾巴依然短,但敏感,一摸渾身毛炸起。
岑立柏撕出蛋黃,遞到貓的嘴邊:「給你加餐。」
「扒我手幹嘛,讓我丟地上?」
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盯著他,似乎默認他的說法。
岑立柏嫌棄地彈它腦門:「也不嫌髒。」
貓扭頭繼續吃貓糧,不理他,表現得特有尊嚴,不為一口蛋黃折腰。
慣出來的毛病。
岑立柏回廚房拿味碟:「吃吧你,我都沒你講究。」
不吃他親手餵的東西,隔著包裝袋餵它也不吃,偏要他放碗裡。
笨蛋貓,也不記得是誰給你餵奶的。
貓吃完蛋黃,給碗裡的貓糧掃尾,吃得乾乾淨淨後,對著碗發呆。
岑立柏拎它起來擦嘴,指尖划過蓬鬆的耳朵。
和剛帶回來相比,貓親人很多,但也暴露本性,懶,不愛動。
以前下午聽他念書津津有味,會被嚇到,近段時間直接睡過去,戳著腦袋叫都叫不醒。
許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要喊冤。
最近他好睏好睏,有時剛醒,眼睛立馬閉上趕下一場夢,光憑意志力無法抵擋這股睡意。
許原打了個哈欠,圓圓的眼睛被水浸濕,眼皮渴望垂下歇息。
又想睡了。
岑立柏無奈地摸摸頭,把它放回貓窩。
「睡吧,不吵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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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如玉盤的月亮高懸夜幕,清輝灑滿金沙小區的每一角落,微弱的蟬鳴似乎是其中最喧鬧的聲響。
咚咚咚。
咚咚。
岑立柏搶過小貓懷裡的球。
他現在很後悔,怎麼會因為一時鬼迷心竅,讓臭貓睡了一天。
它是嗑藥了嗎,大晚上這麼嗨。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三點,凌晨三點。」
岑立柏把手機懟到小貓眼前,讓它好好看時間。
小貓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四隻爪子縮在一塊,狀若鵪鶉。
岑立柏看它的慫樣,氣消了大半:「睡吧,明天給你開罐頭,兩盒。」
「我好睏,真要睡了。」
小貓小聲喵嗚,閉上眼睛示意自己睡了。
岑立柏把它放回貓窩,蓋上它每天會給自己蓋的小被子。
有時候真懷疑它是不是成精了,也有可能它是只隱藏屬性為作精的貓。
大晚上的去客廳拿玩具,不知道怎麼把它運到貓窩裡的,之後就很好猜了,玩著玩著掉到地上,貓跟著下去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