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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47:08 作者: 青檸葡萄
    這邊山林水源很豐富,特別山里泉眼很容易找,匯聚的水多了就形成了水流,養活了整個山林動物。這頭鹿應該也是上這邊喝水才掉進陷阱里的,看來可以在這邊多挖兩三個陷阱了。

    第五十四章 :活路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由於鹿死的時間久了,血早就流干,想要收集鹿血是不能了,倒是可以多留些肉吃。畢竟鹿肉補,而家裡幾個孩子哪個都需要在這個冬天好好補補身體,補上這幾年的虧空。所以,丁魚在砍肉的時候從直接中間砍開,她準備留下半扇肉,另一邊賣給黑市。

    這把砍刀還是上回她去人家破例賣給她的,指望她多帶肉去,倒是真派上用場了。

    上次答應了給他們送肉,人家直接按進價賣給了她糧食,不能食言。相信送這半扇鹿肉比她送兩三回的野雞野兔更讓那些人高興。

    有了這收穫今天高興,丁魚回去的腳步都不自覺輕快不少。只是,她在行到後山河溝子那處的大口井那個地方時遠遠地看到一個身影往井邊去。

    前些年乾旱時村里將中央挖深了,起碼得有五六米深,再加上本來的蓄水,就更深,所以這邊才會有那麼多魚給丁魚抓,要不然就憑村里那麼多小孩,沒有那個深度這後山的魚早就被那些小孩抓的不剩了。

    而那個踉蹌的身影只是在水邊略微停頓了下,然後徑直一步步往深水區走去。而這會兒丁魚也想起來這身影是誰了——這是催化文中催化大佬黑化的娘——方清卓。

    這可不得了,丁魚雖然心冷了些,可她倒不至於看到有人自殺還能眼睜睜看著無動於衷,特別是這人明顯看著就不對勁兒。

    丁魚處於山坡上,跑下來快,中途還嫌背簍礙事將背簍扔在了半路,也幸好那人行進不快,丁魚很快就追上了人,在還沒到更深處時將人生拉硬拽了上來。

    她雖然年紀小,力氣沒有前世大,但也相比一個大人了,再加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丁魚扯了回來。

    「大冬天的你幹嘛這麼想不開?你死了是解脫了,可你兒子怎麼辦?他還那么小!」

    那女人愣愣地,被丁魚吼也是愣愣地看了丁魚好一會兒感覺眼睛裡才有了活人的氣息般。然後又好像再開機反應一下丁魚說的話,比舊電腦開機似的,需要一點一點搜索出來然後開機使用。

    然後在丁魚都以為她不會回答她的時候,想著怎麼勸說想開時沒想到這人還真『開機』了。

    「是你啊!」開口是嘶啞的聲音,而且說話很慢,像是很久不曾開口說話了一般。

    「你能不能給我兒子陳參仲帶句話,讓他好好活著,在他還沒有能力報仇前先忍著,等到長大了,有能力的時候再為我報仇。」

    好傢夥,開口就是這麼震撼。而這女人口中說出的名字——陳參仲,就是年代文中最大,最後的反派boos!

    她現在救就是書中第一反派他媽!

    等等,書中好像有寫到過反派之所以從小就黑化是因為他媽被村里某些人欺辱,然後自殺了,給小小年紀的他埋下了長大後一定要滅了整個半山大隊為他娘報仇的決心。而為了為母他長大後不惜認回了拋棄他的渣爹,全都是為積蓄力量報仇。

    他差點就成功了,可被男女主聯合他渣爹還有渣弟弟反撲,然後才致使了大反派失敗。

    而再看看眼前女人凌亂的頭髮,被撕裂沒整理的衣裳,嘴角的青印,還有臉上明顯男人的巴掌印,她覺得怪不得書中的陳參仲要報仇,要整個村子的人給他娘陪葬,換成她的話她也會瘋。

    至於說村里其他無辜的人,丁魚猜測要不就是陳參仲一直到長大後也沒查出逼死了他娘的主謀,要不就是他覺得整個村子都不無辜,全都要死。

    給丁魚的印象這個村子裡的人真的挺冷漠的,就拿她們三姐妹和小舅來說,幾個孩子在這村里生活這村裡的人都容不下,更何況是外人的陳家母子!不管是被動也好,還是主動也好,這個村子對這女人釋放的善意很少。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跟她末世前的那個世界太相似,法律沒有崩潰的話,她真的不介意殺人來立威的。畢竟在末世她雖然殺人沒有殺的喪屍多,可手上沾惹的血並不少。也就是現在的安穩的生活和法律保護了這些無知愚昧的人。

    「你真的捨得扔下你兒子那么小就失去你嗎?」她認真問陳氏。

    「我捨不得,參仲他還那么小,如果我能舍下他,我早就在陳家遭難時跟隨婆婆去了。可是舍不下我又能如何,他們根本沒給我留活路。」

    一個大家小姐,她骨子裡帶著尊貴,是不容人侵犯的。即使即將赴死她還是那麼平靜,只有眼神中透漏出的恨與怨卻又無能為力讓她此時顯出了窮途末路後的悲涼來。

    「活路,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對她的說法丁魚很不贊同。特別是身為一個母親,為母則剛的道理她清不清楚!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她不知道她的死對年紀還小的大佬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如果不是因為大佬長大後一心為了給她報仇,就憑他的智慧絕對能闖出一番不一般的天地。

    對於懦弱的人丁魚沒好語氣。

    「你怎麼知道我沒掙?」方清卓被丁魚語氣傷到,沖她怒吼道,「我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家夫人,學會幹農活,學會挑糞,學會忍受村人的譏嘲和冷眼,學會了努力忽略那些落在我身上骯髒眼神,如今他們變本加厲想要...你懂什麼!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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