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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35:42 作者: 也稚
「抱抱我吧。」
路溫綸依言擁住她。
半夜,簡覓夏迷迷濛蒙醒來,發現路溫綸正上下撩撥。簡覓夏發出不滿的鼻音, 可這反應更令人愉悅。
一晚上不曉得來回多少次, 簡覓夏蒙頭睡到下午, 第三次關掉手機鬧鐘, 恍然驚覺這是會議鬧鐘。
路溫綸在落地窗邊工作,看到簡覓夏慌裡慌張跑出來,愣了一下。
簡覓夏同樣愣怔,一些片段歷歷在目,令人手腳發軟。
「不再休息一會兒?」
「我有事……」
二人異口同聲。
簡覓夏堅持自己打車去,路溫綸堅持送她。拗不過他,最後上了他的車。
聞到車裡香氣,簡覓夏盯著路溫綸新換的香氛看了看,「這不是我們……」
「哦,香氛品牌那邊給我的sample。」
「什麼啊,我都不知道。」
「應該有和你說吧,你否決了。」
簡覓夏想了想,頗歉意地說:「啊,我忘了。事兒太多……」
「習慣了,你選擇性記憶。」
簡覓夏正要收回手,路溫綸忽然騰手握住了她手腕。
簡覓夏不解地看過去,感覺到他指腹在錶帶處摩挲,倏地僵住。
路溫綸鬆手,打開轉彎燈。
簡覓夏垂眸,「昨晚溫紗姐問我和媽媽關係怎麼樣,我沒多想,說跟媽媽吼過『都是你毀了我生活』,溫紗姐說正好反過來,她小時候媽媽跟她說過這句話。溫紗姐告訴了我一些你們家裡的事情,其實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聽……你早就發現了吧,什麼時候?」
路溫綸不答,「所以是怎麼回事?」
「回來後我頻繁換工作,媽媽就一直念叨。後來有次……我和一個投資人見面,鬧得不愉快,進了警局,媽媽來保釋我,不停數落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回到家我們還在吵,我太激動了,拿美工刀威脅她說我要去死,她說,那你就去死啊!我當時覺得……就算了吧。都算了。有天我感覺做好準備了,就在浴缸裡面,嗯。但是姨媽很快發現了,叫了救護車。」
路溫綸沉聲說:「夏,別再騙我了。那麼多劃痕,絕對不止一次。」
簡覓夏緩緩呼吸,「是……我一直有這種念頭。你知道嗎,死也是需要勇氣的,只有那一次我鼓足了勇氣——」
紅綠燈檔口,路溫綸猛地剎車,撼然而憤怒得看向簡覓夏。
簡覓夏縮了縮脖子。
「你必須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我們……說實話路溫綸,我還沒想好。」
「你還沒想好?」路溫綸冷笑,「那我算什麼,想起來打一炮的前男友?」
簡覓夏艱澀地說:「倒不是這個意思……」
路溫綸捏緊拳頭,緩了好片刻。再度將車駛出去,他冷靜地說:「我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請人照顧你。」
「路溫綸……」
「我求你了!」路溫綸猛拍方向盤,喇叭聲引來兩旁車主不滿。
簡覓夏終於無話可說。
下車時,路溫綸和緩道,「不是想控制你該如何生活,你現在做事需要保持狀態,不能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垮了,你明不明白?」
「嗯。」
「我這幾天要去LA,你考慮一下吧,等我回來之後給我答覆。」
*
品牌很多事需要簡覓夏親力親為,會議上和小夥伴交流了市場反饋、定價策略,另外和投資方敲定時間募集新一輪投資。工作接踵而來,還要到日本出差,簡覓夏覺得生活節奏和過去完全不同了,卻意外地和路溫綸保持了某種相似步調。
路溫綸不在那幾天,路溫紗頻頻邀約簡覓夏,她們去喝紅酒,逛展覽,看音樂劇,簡覓夏覺得路溫紗就像同齡朋友。路溫紗反倒奚落她,怎麼你覺得我老姑姑啊。
路溫紗玩的時候用力玩,工作一點不含糊,同路溫綸有過之無不及。簡覓夏覺得他們家應該是有生意經方面的遺傳。
因為涉及藝術劇場,簡覓夏想到童冉也做這方面工作,有次夜去夜店,介紹了二人認識。廣結善緣是都會青年法則之一,但如何把「認識」變作有效人脈,絕不是靠花言巧語就能做到的,是否趣味相投,是否真誠,彼此都能覺察。
這天傍晚,路溫綸從美國回來,第一件事是打電話和簡覓夏談公事。他們和張緣覺幾位業內人士約了時間吃飯,都年輕、國際化,沒有勸酒那些糟粕,一餐飯相當輕鬆愉快。
到室外吸菸時,張緣覺私下提到傅禹,簡覓夏才後知後覺那天小聚後他倆去喝了兩杯。張緣覺對傅禹很有好感,但傅禹似乎有點抗拒。
張緣覺男女通殺,花名在外,業內都知道。簡覓夏那天拉上傅禹一起去,正是有所顧慮。她委婉地說,傅禹平常在北京,他們聯繫得不多。
張緣覺撣了撣菸灰,淡然笑說:「倒無需你牽線搭橋,下次傅禹來上海,你給我透個信。也給我一個機會好吧。」
張緣覺給品牌提供了諸多機會,私人的一點請求,簡覓夏不能不答應,也坦言沒法保證。回頭把這番對話轉告傅禹,傅禹發來一個誇張表情,沒再說別的。
各人有各人的難關要過,簡覓夏從不過多干涉他人私事。
席間喝了酒,路溫綸叫來司機開車,和簡覓夏二人坐後排。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