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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很顯然,老爺子已經容不下她了。

    易辭洲雖然有些狐疑,卻沒有再追問。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提及其它,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一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人不能總是回顧過去,再難也要朝前看。

    於是他幫她關上窗戶,正準備勸她休息,舒晚突然將頭轉過來,面向他問道:「阮音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廖霍那裡怕是不好對付吧?」

    第88章

    ◎為了同一個女人,你們反倒還結盟了?◎

    易辭洲陡然愣住。

    她問得平靜輕鬆,卻是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及廖霍。

    說實話,他再怎麼麻痹自己、再怎麼給自己洗腦,也不可能想像不到那三年的不棄不離的陪伴對她來說有多麼刻骨銘心。

    雖說她可能不愛,但是心裡肯定有一絲絲的依賴和喜歡,時間一久,這種喜歡就會變成愛。

    他很慶幸,在這種異樣的心境變成愛之前,把她找回來了。

    他不否認,直言道:「廖鴻宴現在嚴控他,只要阮音不出國門,他就動不了她。」

    「這樣啊……」舒晚垂眼輕嘆,許久沉默後,又抬眼道:「那你呢?就打算這麼放過她了?」

    在易辭洲眼裡,阮音是個不過剛滿二十的孩子,還在念書,根本沒有走向過社會,更沒有閱歷和見解,純粹意氣用事也說得過去。

    他滾了滾喉結,沉聲道:「她只是個小姑娘。」

    可舒晚並不這麼認為,她輕輕嗤笑幾聲,眼底滿是冷漠,問他:「小姑娘?小姑娘可干不出來這種事呢。」

    易辭洲緊蹙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細細的線,開口道:「她已經在網絡上公開道歉了,並且親自解釋這件事是個誤會,我們和萬華地產也終止商業合作,這次對他們影響實在是不小……」

    「易辭洲。」舒晚打斷他。

    他閉口,稍愣回道:「你說。」

    舒晚不緊不慢地輕聲冷笑,「如果這次流掉的是你的孩子,你還會這麼淡定嗎?」

    易辭洲眼神一凜,不動聲色地睃她一眼。

    舒晚繼續追問:「說實話。」

    他毫不遲疑,沉聲開口道:「不會。」

    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點點頭,又佯裝睡覺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這三年來,她不僅樣貌變了,連整個人的心態都變了,變得冷漠,變得無情。

    易辭洲知道這一切都和他有關,又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可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又能怎麼辦?

    他緩緩開口道:「但我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了。所以,我不會放過。」

    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雙肩只微微一聳,眉目之間卻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易辭洲雙目半眯,審度般看了她許久,沒有再說話。

    所以說呢,如果當初在剛剛察覺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就承認下來,那該有多好呢。

    過了幾日,這件事情在另一樁爆炸性娛樂新聞的覆蓋下,再無人討論。

    換了這個山澗別墅,遠離喧囂繁鬧,舒晚的身體恢復了不少。

    易辭洲也將自己的大部分工作時間挪移到了別墅里來。

    美其名曰為了陪她,實際卻是再怕她不打招呼又一走了之。

    然而舒晚卻越來越不在意,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光彩,也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除了偶爾問問什麼時候能見見舒淶,她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又過了半個月,卻又有另一個小道消息傳了出來。

    廖家那位乖戾紈絝的小公子放出話來,只要阮音還在千城待上一天,他就不讓她好過。

    這下好了,阮音本來就人慫膽小,聽到風聲馬上回了越南老家,卻在剛回去的第二天晚上,就被當地一夥黑勢力幫派綁架擄走了,一周之後才被衣衫不整地放回來。

    可是人是回來,神智卻不清了。

    問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儼然一副精神失常的狀態。

    這下,矛頭紛紛指向廖家公子,但人家好好地在香港待著哪也沒去,矛頭又變成了易辭洲。

    因涉及境外,越南警方多次取證,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是他們二人之中的哪一個做的。

    似乎,兩個人都有嫌疑,又都沒有證據。

    為了一個女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已經成為全國人民茶餘飯後的閒談了。

    然而沒幾天,又傳來一個消息。

    阮正華連夜趕回去看女兒,因為牽扯進中越邊境的涉毒案件,被越南警方逮捕,這下又不知道要費多少財力人力才能擺平了。

    如此一來,矛頭又指向了越南當地幫派團伙,畢竟,阮正華做的缺德事可不少,越南有的是人想搞他。

    這消息一傳出,大家多半認為是真的。

    就算不真,也好不到哪裡去。

    阮音得罪了這位神秘莫測的「溫夜」,那就是得罪了廖霍和易辭洲兩個男人。

    搞垮阮氏的萬華地產,只需幾天的時間。

    易辭洲暫且是個表面好說話的人,可廖霍就沒那麼客氣了。

    廖霍這個人做事說話,都是不留餘地的。

    他既揚言不讓阮音好過,那必定言出必行。

    可是舒晚沒想明白,這些日子明明廖鴻宴死死看著他不讓他出香港半步,他又是怎麼一步一步說到做到的。

    於是她又去問易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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