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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易辭洲冷眼瞥她,心中不悅漸濃,「除了錢,什麼都別想。」

    沐沐勾了勾唇,也不跟他多計較。

    他這樣的人,連自己老婆都不願意付出真心,更別提她這種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便披上外衣推開房門。

    正走到門口,沐沐忽就看到大門半掩著,她輕輕一笑,回頭說道:「喲,易總,你老婆剛才來過呢。」

    話音剛落,易辭洲眼神倏地一亮,立刻就將頭轉了過來,沉聲道:「你說什麼?」

    沐沐咯咯笑了笑,指了指大門,「這密碼鎖還能有誰知道?除了你老婆,我可想不出還有其他人了呢。」

    易辭洲微微眯了眯眼,心裡不覺一絲刺痛。

    是了,

    剛推開門就跑了。

    這個時間段,除了她,還能有誰。

    但是一想到她滿心都是那個廢物,他又恨恨抵住下頜說道:「不過一個聾子,跑了就跑了。」

    「我很好奇,你跟她,會玩這些嗎?」沐沐嬌俏笑笑,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皮帶。

    真沒想到,這個不苟言笑的易總,還喜歡玩五十度灰呢。

    易辭洲冷冷看著她,只吐一個字:「滾。」

    沐沐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包里的錢,轉身出門。

    「砰——」

    她特意帶上了門。

    易辭洲靜靜看著緊閉的大門,走到陽台點燃一支煙。

    跟舒晚,他心疼都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玩這些。

    他深嘆一口氣,閉眼睜眼,居然全是她。

    就連剛才按著沐沐折騰,他腦海里也儘是那張越來越遠的臉。

    舒晚,你真他媽的是一道心魔。

    他掐滅了煙,開車前往市中心的酒店。

    今天是張總的小兒子過生日,作為最近最為緊要的商業合作夥伴,之前也麻煩張總去緬北找過舒淶,他不得不去露這個臉。

    硬撐場面的事情,他遊刃有餘。

    小張總早早就等在了酒店外,一見他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左右環顧一圈,問道:「易總一個人?」

    易辭洲淡然道:「怎麼了?」

    小張總好奇道:「沒帶老婆來?」

    易辭洲寵妻,人盡皆知,幾乎都快成千城美談了,可今天居然只身前來,小張總生怕是自己面子不夠大,人家敷衍了事,走走過場,

    他擺了擺手,隨口道:「在家,不舒服。」

    說著,他大步入內。

    小張總忙給他遞上一根煙。

    易辭洲接過煙,抽了幾口,忽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吧檯邊。

    他臉色一沉,問道:「你認識廖霍?」

    小張總瞥了一眼,趕緊道:「剛認識幾天,想著有些香港關稅的事情想問問他,就請他來了,沒想到,居然也給我面子。」

    易辭洲聽著,面不改色地笑笑。

    廖霍顯然也注意到了他。

    他走過來,依舊輕浮地打量著他,扯了扯唇角,「喲,稀客啊,你這時間是擠出來的嗎?」

    二人多日不見,再相見卻是隱著一股濃濃的劍拔弩張之勢,看著越來越不忌憚的廖霍,易辭洲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拳,冷聲問道:「聽說舒天鄺的後事是你處理的?」

    廖霍一聽,咧嘴哈哈大笑,滿眼諷刺戲謔地看著他:「易辭洲,你聽誰說的?我可沒那麼好心,幫別人的老丈人處理後事。」

    畢竟是在公共場合,還有不少上流社會的公子爺在,易辭洲知道他別有深意,卻偏偏不順他的話走,他長睫垂過下眼瞼,沉聲說道:「怎麼?這麼護著,想當忠犬嗎?」

    「嘖……」廖霍無所謂地掀了掀眼皮,「易辭洲,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鍾意,不如授人玫瑰。」

    坦白而言,自從認識廖霍,這人就琢磨不清看不見心底。他雖然身邊不缺女人,但現在快三十歲了,老大不小還沒結婚,廖家也懶得催他。

    誰想,他還真是不似尋常,竟喜歡有夫之婦,甚至公然跟他叫板,不惜反目。

    易辭洲不屑地嗤了嗤,不急不緩地說道:「就怕忠犬不成反成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廖霍斂起眉眼,毫不躲避地直視他的目光,大言不慚道:「我無所謂,但她不能一無所有。」

    易辭洲微微蹙眉,這些日子,他雖然克制自己不去管那個聾女人,但是也隱隱綽綽地知道,廖霍依然在若有似無地關注她。

    似乎在等待著,一旦他放手了,就會全盤接手。

    他低下頭,將手中的煙按滅在桌上的菸灰缸里,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那麼喜歡當接盤俠,一個被我玩爛的爛貨,也值得你廖公子放著廖家一大家子不管,跟我反目。」

    話語間,廖霍臉上的笑意陡然間僵了一瞬,他唇齒交顫,克制著自己渾身緊繃的肌肉。

    爛貨,

    看看啊,舒晚,這就是你真正愛過的男人。

    你不止聾了,還瞎。

    最終,廖霍還是忌憚地收回了目光,他也是商人,不會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廖家在內地根基不穩,他犯不著現在跟他硬抗,這樣只會僵持不下,最後兩敗俱傷。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你可你別忘了,你以前是多麼厭惡她,把她當成一個陪酒女,親手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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