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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封況為難地說道:「易總說不見您。」

    「不管他見不見,我都是他老婆,讓開。」舒晚抬眼,語氣凝重,沒有給他商量的餘地。

    封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一旁的女秘書直接道:「易總在裡面跟沈特助說話,現在沒有時間見您,我帶您去休息區先坐會兒吧。」

    舒晚咬了咬下唇,「不用了,我知道他有空。」

    她說著,徑直繞過他們朝辦公室走去。

    封況和女秘書一時間沒攔住,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沒有猶豫,舒晚用力推開門。

    易辭洲果然在和沈特助討論著什麼,見到她冒失進來,臉色也不好,他的眼神明顯陰沉了下去。

    他收起手中的文件,挑眉說道:「航線你去安排吧。」

    沈特助凝重點頭,看了一眼舒晚之後就轉身出門。

    舒晚問道:「你要去哪?」

    易辭洲淡淡道:「不是我。」

    她疑惑:「那是……?」

    易辭洲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是把我那個堂叔送回美國,我不喜歡眼前有礙眼的東西。」

    這些他都不喜歡。

    舒天鄺,舒淶,易飛白……

    現在,還有她。

    如果不是老爺子和嚴芷動不得,恐怕也要送到天涯海角了。

    舒晚攥了攥手心,嘴唇乾涸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她顫抖著道:「易辭洲,我在你眼裡也是礙眼的東西嗎?」

    他不假思索:「是。」

    而且是相當礙眼。

    說實話,他不會愛人,也不懂怎麼愛人,畢竟他從小就寄人籬下,沒有得到過一絲關愛。

    但他突然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庭,和舒晚生一個孩子,他親自來守護。

    只可惜,她愛的是別人。

    而且是個墳頭草都三米的人。

    舒晚走近了幾步,看著他眼底的涼薄,哽咽道:「你把我送走就算了,為什麼波及我爸,他在醫院好好的……」

    易辭洲輕輕轉著手中的鋼筆,不咸不淡道:「你搞搞清楚,現在是誰養著你們!」

    舒晚眼眶紅腫,「易辭洲,我自己用有工作,我根本不需要你養著!但是我爸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救你爺爺嗎?這是你欠的!你厭惡我可以,不要牽連我爸。」

    「你不需要嗎?」易辭洲譏諷輕嗤,「你一個聾子,脫離我、脫離邵梨,能做什麼?誰會要你?誰又會毫不介意地娶你?」

    舒晚被他駁得無言以對,她本身就不善言辭,現在更是理屈詞窮。

    見她啞口無言,易辭洲冷冷一笑,「哦對,我都忘了,廖霍要你……」

    第53章

    ◎上吐了。◎

    舒晚一聽,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滿眼驚懼錯愕地看著他。

    易辭洲依然冷笑,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捏著她的下巴轉過來,說道:「我還真想不到,一個聾子都這麼吸引人,連廖霍都敢公然跟我挑釁。」

    他的話冷得刺骨,舒晚也顫抖得厲害。她慢慢伸手,挽住他捏住她下巴的手腕,低聲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易辭洲放開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痛的厭惡,「你這麼不想跟我生孩子,是不是就等著離婚跟他在一起啊!」

    舒晚一聽,委屈溢滿,眼眶立刻紅了,「易辭洲,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易辭洲冷眼瞧著她,即使她抖得厲害,也不想再抱一下。

    沉默片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向了裡間,然後抬起雙臂把她按在牆上,「告訴我,避孕藥吃了多久?」

    他長臂一擋,就將兩旁的陽光遮了大半,舒晚腳趾蜷起,整個人都緊緊貼著牆面,艱難避開他利刃一樣的目光。

    他不耐煩地吼道:「說!」

    舒晚被嚇了一跳,整個人篩糠似的抖了起來,說道:「……半……半年。」

    半年?

    他從國外回來不過10個月,她就吃了半年的避孕藥!

    易辭洲咬著下頜,強忍著怒氣,貼近了她的唇,「我他媽的對你不好嗎?我越來越喜歡你,你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招?」

    舒晚幾欲崩潰,她抬手抵住他的胸口,急促地喘著氣,「易辭洲,我就問你一句話,我愛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易辭洲忽地愣住。

    她愛他的時候……?

    舒晚抬頭凝視他,突然之間毫無畏懼,繼續啞聲道:「你為了跟老爺子做抗爭,娶了我,然後把我晾在家裡整整一年!現在你告訴我你喜歡我,是喜歡羞辱我?還是喜歡跟我上床?」

    易辭洲迎著她審視的目光,陰沉著聲音低吼道:「這些日子,你要什麼我沒給你?你說喜歡帶花園的別墅我就去買,你還有什麼不知足?心裡全是那個一根電話線吊死的廢物!」

    舒晚心底倏地驟寒。

    在他的眼裡,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僅僅只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可這個男人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包括她。

    她滿眼淚水,卻落不下來。

    「易辭洲,你這種喜歡,我害怕。」

    見她軟懦下來,易辭洲也不再跟她多費口舌,他寧願她掉頭就走,也不想看到她在這委委屈屈地流眼淚。

    他沉了口氣,問道:「你是來跟我吵架的,還是來討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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