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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舒晚已經被他折騰得沒有力氣,僅存的一點抗拒也被生理上的快感所取代。

    她乾脆認他肆意橫行,撇過頭去,顫著問道:「你什麼時候好?」

    聞言,易辭洲輕輕撫過她的眼睛、鼻樑、嘴唇,最後在她耳垂上輕輕啄了一口,「快了。」

    ……

    第二日清晨,易辭洲幾乎是掐著表醒了過來。

    封況的電話打爆了手機。

    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舒晚還在身邊沉睡。

    他低頭斜睨,目光柔和,伸手在她白淨的臉頰輕輕撫了撫。

    略沉忖一會兒,他起身,輕手輕腳穿好衣服後便徑直去了公司。

    他走後,舒晚就睜開了眼。

    空氣里滿是昨夜曖昧纏綿的味道。

    但卻不是她想要的。

    她眼裡空洞無光,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郁燥地起身洗漱,吃完早飯沒多久,門鈴就摁響了。

    進來的是付沉。

    意料之中,他手中又是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每一件都精心包裝好了,甚至還有幾張冠冕堂皇的祝福卡片。

    她這樣的人,還需要什麼祝福。

    一想到那個只喜歡用語言暴力和上床來對付她的變態,頭皮都是麻的。

    付沉頷首道:「太太,易總送的。」

    知道他又是為了昨夜那事而準備的禮物,舒晚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放那吧。」

    付沉愣住,「太太不拆開來看看嗎?」

    女人,不可能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舒晚掀起眼皮看著他,指著那些包裝袋說:「要不你幫我拆?」

    付沉臉一窘,「不,不用了。」

    說完,他幾乎是前腳貼後腳,急匆匆就離開了。

    偌大的公寓又重歸白日的安靜。

    一旁的會議室玻璃門倒映著自己孤單的側影。

    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奢侈品,舒晚淡淡在這些冷冰冰的物什上逡巡了一番,臉上似笑非笑。

    易辭洲沒有那麼好心,讓她住在這,不過是為了看住她,不再讓她去找老爺子,更不想讓她從生事端。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日,不到傍晚時分,易辭洲就提前回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

    除了封況,他身後還跟著個微胖和藹的中年女人。

    舒晚疑惑問道:「這是誰?」

    易辭洲輕瞥了她一眼,將脫下的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坐下來說道:「這是沈荷,你可以叫荷姨。」

    舒晚更加疑惑,「荷姨?」

    易辭洲點了一根煙,默聲不語。

    封況見狀,解釋道:「太太,這是新來的保姆,是沈特助的堂姐姐。」

    「新來的保姆?」舒晚看向易辭洲。

    易辭洲坦然:「你以後就住在這。」

    舒晚怔住:「住這?」

    他抬眼看來,「至少,我每天睜眼閉眼,你得在我身邊。」

    換句話說,他想把她永遠圈在自己身邊。

    給她造個金籠子,當金絲雀一樣養著她。

    時不時,投點食兒,

    讓她討好自己。

    舒晚咬著下唇看著他,雖然心中十萬個不願意,卻也無能為力,她又問:「那宋姨呢?她一直照顧得很好啊,為什麼突然換人?」

    易辭洲抽了一口煙,淡淡吐出煙圈,「沒有為什麼。」

    他所做之事,沒有所謂的為什麼,而且他也懶得去解釋。

    他的生母,他出生的地方,他成長的地方,都太過不堪。

    他不會讓她再知道得更多。

    舒晚微微蹙眉,恍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她淡淡道:「你安排就好。」

    易辭洲抽完最後幾口煙,將菸頭按在菸灰缸里,「今晚有個會議,我晚點回來。」

    舒晚點點頭,「哦。」

    他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了一眼外表老實敦厚的沈荷,復又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往門口走去,「別在家胡思亂想,如果有什麼事找我……」

    舒晚淡淡打斷他,「我沒什麼事找你。」

    他頓足回眸,不覺地,嘴角挑起一個微微的弧度,「那不見得。」

    如果是易辭洲說的「不見得」,那就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起初,舒晚只不過以為他是隨口一說。

    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分,她接到了舒天鄺的電話,她這才明白過來,易辭洲口中的「不見得」是什麼意思。

    -完-

    第36章

    ◎那就撕票吧,這弟弟我不要了。◎

    舒天鄺久病在榻,或多或少都不會濫費力氣,所以很少來電話。

    舒晚摁下免提的時候,心口不由一提,莫名就想到了這些日子毫無音訊的舒淶。

    她直接問道:「爸,是舒淶有回覆了嗎?」

    似乎是情緒受到了極大的波動,舒天鄺說話的聲音都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舒淶在緬甸。」

    舒晚一聽,握著手機的手肘整個抖了一下。

    「緬甸?」

    「是,跟著一個大老闆去做生意。」

    緬甸?這可不是個好地方。

    但凡有點頭腦的人,也不會跟著什麼「大老闆」跑去緬甸。

    她沉了口氣,問道:「他來電話了?他在緬甸幹什麼?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

    舒天鄺久啜一聲,他這些年活著,最後的念想就是不成器的兒子和婚姻堪憂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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