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對他來說,他總歸是TPN唯一的繼承人,也是易宏義從小培養的繼承人。

    即使他是個私生子,即使他的生母另有其人,他現在,都是易宏義名正言順的親孫子,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就像這場婚姻。

    舒晚嫁的是易辭洲,那就只能是易辭洲。

    他勾了勾唇,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他,然後壓低了脖頸,在她耳邊沉聲喟嘆一聲,道:「舒晚,我之前覺得,你的人在我這就行,心不重要。」

    溫熱的呼吸順著耳垂染及整個耳畔。

    舒晚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攥緊手心,「那現在呢?」

    易辭洲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但是我現在改變了想法,你的人和心,都必須在我這。」

    有的時候,人的改變就是不經意之間。

    他曾經對她毫不在意,不過只是為了完成老爺子布置的一項任務。

    但是現在,他忽然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既然自己掙脫不了易家這個牢籠,那麼她也別想離開他。

    他的女人。

    死,都要跟他死在一起。

    舒晚緊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差,話到嘴邊都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只能反抗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然而易辭洲摟著她的力度並沒有減弱。

    他很享受抱著她,欣賞她眼底的憤恨,品嘗她脖頸之間的無助,直到到了一品蘭亭,他也沒有放開她。

    保安抬頭看了一眼車子,敬了個禮放行。

    車子停穩,舒晚回頭問他,「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易辭洲不語。

    這裡不乏一些名人明星,她也不願意在公共場合和他較勁,真要撕破臉,誰都不好看。

    她壓低聲音又道:「易辭洲,你送我回藍灣。」

    他漠然置之,只擁著她下車、進公寓、開電梯,儼然一副恩愛夫妻的做派。

    然而一進門,他就換了一副面孔。

    路上久遠,他抱了她那麼久,感官肌膚摩擦相觸,已經不局限於擁她在懷。

    有一種克制不住的情感在他大腦和身體之間來回穿梭。

    這次,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太想迫不及待地要她了。

    被壓制已久的洪水似乎就要在此刻傾瀉,易辭洲「砰」地將大門關上,也不管她掙扎,一言不發地拖拽著她往裡走去。

    舒晚在這住過小半個月,知道易辭洲在拖著她往臥房的方向走。

    她用力掰扯著男人的手腕,身子緊繃往後退,臉色局促不安,「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你爺爺,你這兩年根本就是逢場作戲……」

    話未完,易辭洲回過身來,臉色陰沉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就將她攔腰抱起,「可是我現在不想逢場作戲了,既然你提到老爺子,那我就告訴你,他想要什麼!」

    他將將說完,便把她半扔半放在床上。

    那種被掌控的壓迫感和恐懼感遽然席捲而來,舒晚掙扎著蜷縮起來,又驚又懼地往床另一側躲去。

    然而她的速度哪裡有易辭洲快。

    他一把按住她的雙腿,欺身壓來,然後俯視著她,當著她的面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

    縱使深秋衣厚,在男人手中也不過薄紙軟棉。

    舒晚最後只能強扯著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雙腿用力牴觸著他,「易辭洲!你要做什麼!」

    她的聲音顫過耳膜,把聚集於大腦的一腔熱血貫穿於頂。

    易辭洲視線掃過她窘迫的臉龐,停留在她的耳朵上,眼神一凜,沉聲吼道:「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的女人,永遠只配被他支配。

    舒晚痛得「嘶」了一聲,一瞬間,只覺得渾身都被充滿了絲絲熱浪。

    不過幾下,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咬著下唇,難堪地抬腿,想讓自己輕鬆些,「易辭洲,你放開,我不喜歡這樣……」

    聲音軟糯,帶著求饒的啜音。

    易辭洲將她翻轉了過去,輕輕咬著她的脖頸,粗沉地啞聲道:「你以前跟我上床的時候,什麼姿勢沒試過?」

    如晚風驟急而過,舒晚背對著他趴在床上,後背冷得發顫。

    她艱難地側目回頭,「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聞言,易辭洲動作慢了下來,卻依然緊緊擁著她。

    他又將她翻了過來,然後抵著她的額頭,哄著她說道:「別再去老爺子那裡打聽我的事,既然嫁給我了,就給我安安靜靜當個聾子。」

    舒晚緊緊閉著眼睛。

    她很害怕,睜眼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眼睛,和小時候看到的那雙,截然不同。

    見她不說話,易辭洲用力頂撞了她一下,「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

    緊縮感一下子讓她回過神來。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聲音顫抖,「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不假思索,「易辭洲,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她又問:「你的生母是誰?」

    易辭洲喘了一口氣,沉聲道:「易復山的女人。」

    不過是問不出答案的問題。

    還需要問什麼呢?

    舒晚抿著唇,依然閉著眼睛與他額頭相抵,身體相貼,直至整個人都被他支配得沒有絲毫主動權。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邊都染上了一層白霜,易辭洲問道:「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