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2023-09-10 15:24:32 作者: 朵枝
    他指尖的力度大得可怕,尤其是舒晚腰間很細,沒什麼肉,被易辭洲這麼狠狠掐住腰肢,她直接痛得倒抽了一口氣,根本沒在意他在問什麼。

    疼痛下,她放鬆了警惕,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攥著他的衣服,低聲呼著:「痛……」

    見她那張精緻小巧的臉痛得蒼白,還滲出了涔涔微汗,易辭洲忽地就愣滯住了。

    他慢慢鬆開手,但眼神依然緊緊追隨著她的臉,然後將她的身體掰過去,背對著自己,一隻手依然攬著她,另一隻手去解她的浴袍。

    見到他的動作,舒晚眼前忽地就浮現出被他壓在沙發上肆意橫行的一幕幕。她被當成一個製造孩子的機器,或一頭產子的牲口,沒有一絲尊嚴地被他扯破了衣服,在他的連連索取里,連「痛」都喊不出來,那種感覺,近乎於絕望。

    她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腰間的腰帶,連聲音都啞了:「你別碰我!」

    然而易辭洲根本沒有理她,在他的手中,就沒有可以說「不」的人。

    他從後解開她的浴袍,將帶子扔在床上,低沉說道:「想讓我溫柔點,就別那麼倔強。」

    舒晚渾身一震,真的就一動不動了。

    易辭洲挑了挑眉,從後面看著她微微發顫的雙肩和通紅的後脖頸,莫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可愛。

    他喃喃:「真是跟舒淶那個飯桶一樣,一嚇就嚇住了。」

    「……」

    舒晚沒做聲,只是閉上了雙眼,就像等待酷刑一樣,站在那。

    易辭洲靜靜看著她,視線自她的脖頸往下挪,然後抬手從她的肩膀將浴袍緩緩拉下。

    臥室只有一盞香薰蠟燭,燭光微弱,襯得女人的皮膚十分細膩光澤。

    然後當她的身體完整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易辭洲的眼底還是微微怔了一下。

    她的皮膚很白,卻有著細細密密的紅色吻痕,尤其是腰部兩側和後背,混雜著吮吸的印跡,看著雖怖,卻讓人覺得那是一場無比回味的交歡。

    易辭洲伸手,在她的後背慢慢撫觸著,落及腰間的時候,忽地就想起來那夜,他第一次感受到灑脫自由,因為只需要一隻手就可以掐住她的腰肢,無聲無息地肆意放縱。

    舒晚被他的指尖燙得顫慄起來,她攥緊了拳,啜聲問道:「易辭洲!你到底在幹什麼?」

    其實易辭洲已經有了反應,他也極度想再體驗一次和這個聾女人做|愛;那種感覺,就如同在寂靜無聲的大海里,被柔軟的海草包裹住一般,一次又一次讓他得到終極的快樂。

    然而看到她止不住地顫抖,他不由地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沒說話,只是拿出準備好的藥膏,細細擦拭著幾處淤痕。做完一切,他將她的浴袍又穿戴好,攔腰抱住她放在了床上。

    舒晚莫名一愣,兩隻手失去攀附似的胡亂地一抓,將被子抵在胸口,一聲不吭。

    易辭洲站在一旁,靜靜凝視了她一會兒,在目光觸及她的兩隻助聽器的時候,眼底遽然一沉,低聲道:「睡吧。」

    不過是老爺子塞過來的女人,

    一個聾子而已。

    這一身的淤痕,還不值得他的一句「對不起」。

    第14章

    ◎只是一個被拿去充當門面的擺件。◎

    其實多一個人,少一個人,舒晚有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只要摘掉助聽器,她的世界就是永遠的清淨。

    自從那晚易辭洲回家閃現了一下,這人就已經很多天沒有回過家了,舒晚也知道他房子多,在哪都是住,沒必要住在她這裡相看相厭。

    過了幾天,舒晚給爸爸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對面才接起,剛一接通,舒晚就聽到舒天鄺一如往常的唉聲嘆氣和重重的吸氧聲。

    舒天鄺:「晚晚?」

    舒晚「嗯」了一聲,其實她打這通電話,只是想試探而已,於是,她猶豫了半天才說道:「爸,我想離婚。」

    對面沉默了幾秒,舒天鄺似乎是有些氣喘了,悶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晚晚,你要知道,我們家現在全靠易家養著,你弟弟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在這節骨眼上要離婚,這不是要你爸的命嗎?」

    三兩句不離舒淶,萬一舒淶出點事,老父親根本活不下去。

    舒晚握著手機,鼻尖酸澀慢慢湧出,如果不是因為爸爸的病,她才懶得管舒淶的事。

    看著面前這棟充滿死寂和無助的別墅,她真的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晚晚?」

    「……嗯。」

    「爸知道你可能過得不快樂,但是這麼多年了,董事長對我們家都很好,不管他對你如何,你既然嫁給他了,就忍一忍,好嗎?」

    是啊,嫁入豪門,不管過得如何,不管對她如何,最終都是一個「忍」字。活到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沒人能幫她,除了她自己。

    舒晚深吸一口氣,冷著嗓音說道:「好。」

    -

    又過了四五日,舒晚身上的一些痕跡已經好了不少。

    她對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的脖子和胳膊,除了一點淡淡的紅印,已經幾乎沒有什麼淤青了。

    鏡子裡的自己,單薄得像一層紙,毫無血色。她從化妝檯上選了一盒腮紅,仔細擦在了臉上,又將長發綰起,扎了一個鬆散的馬尾。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