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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9:40 作者: Rigel
    昨晚加班好睏,我自己開瓶喝了嘿嘿嘿:D

    裴狗:是誰動了我老婆的補藥?(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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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狐君親親的雷子,我必須徵用一下來對付裴狗,以便於能保證下章正常更新,over

    第72章 二哥絕不可能做賣國求榮之事

    裴恭離開偏殿時, 大宴已經喝到了第四盞的宰臣酒。

    桌上的看盤和看果早已經撤去,菜也都換過一巡,冷盤子四品都被撤去換成了肉食。

    他那案几上的炙子肉, 蒸羊羔,蟠龍菜和蓮房魚包, 還一筷子都沒被動過。

    裴恭看著滿桌子葷腥,莫名覺得索然無味。

    闔宮的大宴, 此時才進行到一半。

    宮中菜色固然精細別致, 可在這宮宴上的一舉一動都要合乎禮儀。

    哪怕是一家子人早早進宮,勞心費神, 輪到第一巡的看盤和看果也只能看, 不能吃。

    宴到後幾巡酒, 菜色雖是輪番換著, 可動不過幾筷子便要起身推杯祝盞。

    僅僅一頓飯,就要吃上好幾個時辰,實實在在是規矩諸多,遠比不得在家中吃得自得舒適。

    饒是再好吃的山珍海味, 失去了最原本作為美食的意義, 此時此刻,那些令人嚮往的原由, 大約也就徹底消失了。

    裴恭不禁有些欽佩地看向大哥裴宣。

    先前大哥出入宮禁遊刃有餘,原是真真有本事在身上。

    於如今的裴恭而言, 與人敬酒相賀, 言笑晏晏,實在不比翻牆查案來得輕鬆。

    這世上, 原是當真會有飯能將人吃個精疲力盡的。

    一旁的裴宣, 也著實半刻都沒閒著。

    他身為梁國公府的世子, 又復了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他自然得頂著裴家的臉面跟諸人推杯換盞。

    他好不容易得了半刻閒,他才忙端著茶船管兩口清茶漱嘴。

    裴恭一直記得,大哥雖也常與人小酌怡情,但大哥不喜歡滿嘴酩酊酒氣,更不喜歡喝多了言行無狀。

    因為那樣既不雅正,也不端方。更重要的,人很容易在醉酒時犯下不可挽回的錯。

    身為梁國公府的世子,大哥就會變成一個標誌,他的一舉一動並不只代表自己,而是梁國公府。

    而至於裴家,早就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裴看得出了神。

    裴宣將茶船遞給下人,泠然側眸,忽見著裴恭規規矩矩在旁邊坐著,便沉聲調笑道:「儉讓回來了?」

    「我瞧著你還沒喝幾杯,倒先醉去醒酒了?」

    裴恭聽到這話,整個人渾身一怔,腦海里忽然又飄蕩起方才在偏殿中血脈噴張的畫面。

    他被一個兔崽子上下其手,撩撥得差些破防。更有甚者,那個始作俑者還見勢不好,立馬溜跑,半點數落人的機會也沒有留給他。

    裴恭暗自回想,他對方岑熙最開始那些話,明明一個字也沒有說錯。

    結果到了最後,他反而還是被方岑熙拿捏了半天。

    壞東西果然還是壞東西,容不得人半刻在那人的名頭上掛個籠統的「好」子。

    裴恭自嘲似的嗤笑一聲,沒好氣地低下頭自顧自捏了捏發脹的太陽穴。

    他終於發覺,有些家眷是恩愛兩不疑,譬如他大哥和大嫂。但還有些家眷總是欠修理,譬如早晚要被他一口一口吞了的方岑熙。

    裴宣瞧著莫名發笑的裴恭,不禁有些疑惑:「這是怎麼?有這麼好笑的事?」

    裴恭的指尖這才在案几上輕輕磕了幾下,撩眸坦然道:「大哥,我想去府外頭買個院子。」

    地處哪裡無所謂,大不大倒也不重要。

    只要臥房夠寬敞,他便覺得夠用。

    裴宣先是輕滯了滯,可很快卻又瞭然地勾出幾絲笑意。

    「怎麼?這麼快便在府中留不住了?」

    裴恭沉聲:「如今二哥屍骨未寒,可先前那事……我想留在錦衣衛,再多辦些差。」

    「也不是在府中留不住,只是想尋個落腳的地方,若是晚上因著公務耽擱,也能方便些。」

    裴宣笑而不言,執箸夾起面前的蓮房魚包慢慢吃了。

    末了,他才放下筷子,拿著絹子擦擦嘴角。

    「今日有貨郎到府上來送保第的瓔珞珠,說是承惠你,給娘和你大嫂二嫂,還有見賢思齊一人一副。」

    「我瞧著東西雖不算昂貴,卻也別致,不過,那其實不是你買的吧?」

    「儉讓,思齊吃的山楂球像你手筆,可你斷不是那種會去細細挑瓔珞的人。」

    裴恭一滯,登時想起在保第那最後一日,方岑熙拖著虛巴身子,還硬扯著他去街上轉過,順便坑了他幾兩銀子,說是有個大禮予他。

    直到現下,裴恭才知道這大禮是什麼。

    裴宣便又道:「你大嫂很喜歡。」

    「方寺正,的確是個細心的人。」

    他像是看透了裴恭的心思一般,淺聲調笑起來:「你已經是大人了,想買便買去吧。」

    「放心,爹那頭有我在。」

    裴恭輕笑。

    方岑熙是慣會招人好感的,大抵也只有他裴恭深知這個人實際上有多惡劣,得堅決鎖在小院兒里不要出門禍害旁人。

    裴宣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將視線緩緩在裴恭身上梭巡一圈。

    「方才太子殿下來,私下於我說了些話。」

    「你好似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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