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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32:29 作者: 小小小瓶子
    「這位姨娘中了毒。」

    「什麼?」綠柳驚呼:「我家姨娘不爭不搶的,到底是誰這麼狠心要害她?」

    「大少爺,你一定要為我家姨娘做主啊……」

    馮蔓蔓是蕭祺睿的妾室,與她能有爭端的除了元瑜婉這個正妻還能是誰?

    她這話就差指名道姓說是元瑜婉下的毒了。

    房間中氣氛有一瞬凝固,大夫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做大夫的,最怕的就是沾上這種高門後宅的腌臢事,一個不好可能就會被殺人滅口。

    幼白更是氣得不清,要不是這個大夫是他們請的,她真懷疑是不是提前被馮蔓蔓收買了。

    蕭祺睿面露複雜的看了眼床上的人,沒搭理綠柳,只蹙眉看向大夫:「你可有辦法解毒?」

    「這……得先知道究竟是什麼毒才行。」大夫抹了把汗:「不過老夫觀這位姨娘的脈象,中的應當是某種慢性毒。

    也幸虧她的身體底子差,受不住提前爆發出來,否則時日再久一點,毒性一點一點滲透她的體內,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蕭祺睿點了點頭,吩咐管家帶人徹查。

    中毒無非就是從衣食住行查起,可據綠柳所言,平日裡馮蔓蔓覺得一個人用膳孤單,都是叫她一道吃的,綠柳並未中毒,所以可以直接將吃排除了。

    大夫將馮蔓蔓房間裡的東西一一檢查過去。

    她的東西多是元瑜婉吩咐人準備的,幼白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跑回錦繡院跟元瑜婉匯報。

    「小姐,那女人一定是要陷害你。」

    元瑜婉從書中抬起頭,好笑的附和:「也許是吧。」

    見自家小姐總算相信了自己一回,幼白心裡一喜,可很快又垮下臉來:「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元瑜婉問:「你說要怎麼辦?」

    幼白一愣:「怎麼辦?當然是不能讓她得逞。」

    元瑜婉莞爾,低頭繼續看書:「別想那麼多,快去睡吧。」

    若她跟蕭祺睿真如外人認為得那般孟不離焦,馮蔓蔓這步棋或許有用,畢竟為了獨占一個男人,對其妾室下手很正常……

    可偏偏都是假的!

    蕭祺睿也清楚這點!

    所以馮蔓蔓這步棋不僅大錯特錯,甚至會讓蕭祺睿對她起疑……

    只不過,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難道只是為了她跟蕭祺睿產生隔閡?

    還是說,為了她手中的管家權?

    可就算她把管家權交出去了,府中也還有一個喬姨娘在,根本輪不到她……

    莫非……

    元瑜婉猛的抬頭:「公爹可在府上?」

    ……

    皇宮,送走了各宮妃嬪,劉公公和鄧公公長長鬆了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頗有種惺惺相惜的錯覺。

    「咳咳,昨兒個你守了陛下一晚上,今兒個咱家來守,鄧公公你回去歇著吧。」李公公道。

    鄧公公也沒跟他客氣,轉身出了養心殿。

    看著床上的人,李公公嘆了口氣,吩咐外面的小太監打來一盆水,開始認命的給他擦拭身體。

    擦著擦著,感覺到什麼,他一抬頭,就對上皇帝那要吃人的眸子。

    李公公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反應過來忙爬起來,驚喜道:「陛下,陛下你醒了!」

    除了白日醒來一次,這還是皇帝第二次醒來。

    第一次就是被瑞王搖醒那次,至於說他前面醒過還同意了景王監國一事,那都是不存在的。

    他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提前得了景王的吩咐。

    天知道當上官珩把皇帝搖醒時,差點沒把他半條命嚇死。

    皇帝怒瞪著他。

    說不了,動不了,不代表他聽不到。

    皇帝怎麼也沒想到,他身邊的兩個人都背叛了他,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禁衛軍統領不知何時已經投靠了上官浦。

    那日宮門剛開,上官浦就進宮說有要事要稟,他沒想太多,讓人進了御書房。

    不想上官浦竟直接給他灌毒,御書房外就是禁衛軍,任憑他怎麼喊都沒有一個人進來。

    就連他的影衛都沒有出現,影衛不可能背叛他,他猜測他們或許早已遭遇了不測。

    偏偏上官浦做了這麼多事,他竟是一點都不知情。

    當老王爺踏進御書房時,他已經中毒不能動彈。

    同時皇帝又有點氣老王爺太蠢,一進來就知道巴拉巴拉認罪一通,完全沒發現他的不對……

    李公公被他看得心裡一緊,哭訴道:「陛下,老奴也不想的,可是若老奴不聽景王殿下的話,他定然不會放過老奴,到時候他再換個人來照顧陛下,老奴不放心啊陛下。」

    那個逆子,不准再叫他景王。

    皇帝瞪紅了眼,艱難的張嘴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陛下,您別著急。」李公公膝行幾步過去替他順氣,小聲道:「您現在可不能動氣,老奴會想辦法將您的情況告訴宋大人,宋大人定能想到辦法救你的。」

    宋璟辰恐怕巴不得他死。

    皇帝只覺淒涼,他現在才發現,他自認為把權勢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朝中凡是冒了點頭的不是被他打壓就是因為他的疑心背上各種罪名被他除去。

    真到這關鍵的時候,他竟是連一個得用的人都沒有。

    有的只是那些整日只會對他溜須拍馬,卻沒什麼真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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