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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5:09 作者: 香芋糰子
    「草!把你的手爪子拿開,涼死了!」

    攝像機在前面就位了,交代周既白等一下不用跑的太快,保持在一個速度就可以。

    這段現場音效肯定是效果不行的,兩個人只需要做出情緒反應就可以。

    馬兒再跑起來,裴向驪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周既白抓著韁繩,按照劇本裡面寫的,彎下身子,湊到裴向驪耳邊和他說話。

    原著裡面,少將軍神情嚴肅,在小皇帝耳邊質問他:「難道這種場景,就是陛下希望看見的嗎?不知陛下看見此等慘狀,心中可否有些許觸動?」

    可周既白貼在裴向驪耳邊,說出第一個字,裴向驪就知道,他要說的不是台詞了.....

    「裴向驪.....」風中,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和飄忽。

    「人緊張的時候,一般都顧不得撒謊,你能不能告訴我,大四的時候,我究竟怎麼得罪你了啊?」

    他停頓了一下,隨即有些惡狠狠的在裴向驪腰上掐了一下:「我他媽到底幹了什麼,讓你一跑三年,一個屁也沒有?」

    「你給我句實話,那天要不是在酒店碰上了,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準備搭理我了?」

    裴向驪覺得周既白那一下子不是掐在自己腰上,而是掐在自己心尖兒上,讓他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有莫名,又有憋屈,還有幾分酸澀。

    「周既白.....」裴向驪眉頭緊鎖,側過頭,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近的能看清彼此眼中自己的影子。

    「卡!」

    還沒等裴向驪繼續下面的話,猛的被打板聲音打斷。

    裴向驪被嚇了一下,餘下的話都咽了回去,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說出來什麼。

    周既白的視線依然盯在裴向驪身上,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認真的讓裴向驪覺得被他盯著的後背一陣發燙,也可能是因為暖寶寶太熱了.....

    場外的工最人員慢慢圍上來,先扶著裴向驪從馬背上下來。

    在馬背上呆的時間久了,再踩在地面上,會有一種類似腿軟的不適感,裴向驪踉蹌了一下,小天急忙上前扶著他去一邊兒的位置上休息去了。

    兩個人今兒的戲份到這兒就結束了,周既白自己還有兩場其他的戲,等他從片場出來,里里外外都找不到裴向驪的身影,拉著別人一問,裴向驪說自己吹風了不太舒服,就先回酒店了。

    高導見他真的不太舒服的樣子,也沒多想,讓人趕緊回去,吃點感冒藥歇歇,可別耽誤了下面的戲份。

    高導這些日子對裴向驪的表現,算是相當滿意了,當然不能按照要求影帝的那種標準來衡量裴向驪,但放在頭一次演戲的演員裡面,裴向驪確實算的上是有靈性的佼佼者了。

    高導不只一次和副導誇獎過:「看看。我就說,科班出來的就是有基礎,怎麼樣,我眼光不錯吧?」

    高導自己是學院派的路子,他也在高校裡面做客座教授。

    「雖然說這一行大部分還是看天賦,那有的演員,別管他之前是做什麼的,他往哪鏡頭前面一站,嘿呦!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料子!」

    「但從學校裡面出來的就不一樣了,他就算是塊兒榆木,學了四年,拎出來也能算是個個兒!」

    副導笑眯眯的點點頭:「你這話啊,也就和我說說了,在外面可別這麼說,人家又要說你偏頗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說說。」高導把手插回袖子裡面,重新坐回到監視器前面。

    周既白也沒有去找裴向驪,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手機上面,看見幾條來自陳燃的未讀微信,索性語音電話撥了回去,點開免提,頂著洗完還潮乎乎的頭髮仰躺在床上,等著對面接聽。

    「啊?老裴怎麼回答你的?」

    陳燃那邊還處理著文件,沒想到這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的人,居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聽的津津有味,不時詢問兩句。

    周既白自然聽出對方語氣裡面的八卦氣息,奈何自己也沒有其他的人可以降,離自己最近的劉全,是個靠不住的娘娘腔....

    劉大經紀人:我謝謝您嘞!您可別像是個碎嘴子似的,天天在我耳邊嘀咕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劉全聽夠了,顯然陳燃還沒有,於是他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合上,等著周既白的回答。

    「他回答個屁!他跑了!」周既白越想越覺得憋屈,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拎著手機走到窗邊兒,把窗戶斜著打開,放點冷風進來透透氣。

    「跑了?」陳燃饒有興趣的重複道:「他跑哪兒去了?」

    「我哪兒知道他跑哪兒去了?愛哪哪兒去,正好讓他滾遠點,別礙著我的眼!」周既白抬高了聲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燃在對面笑的猖狂:「白啊,你知道我上次聽人用這種語氣說話是什麼時候嗎?」

    沒等周既白回答,陳燃就自己接口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自己都覺得周既白,真是個碎嘴子.....

    第24章 看你再跑?

    「上次我爸和朋友出去喝酒,我媽在家裡面等到後半夜時候的口吻!」陳燃笑的樂不可支。

    「白,你怎麼現在變得好像個獨守空閨的怨婦似的?」

    陳燃取笑了周既白一句,聽筒那邊周既白半天沒說話,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和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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