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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4:13 作者: 許曌
    墨雅望方才餘光瞥見了大敞著的竹窗,窗葉還隨風微微顫動著,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第93章 霍亂起

    她暗自慶幸皇族死士都不是吃閒飯的,應該是蕭五蕭七又撈了一把蕭遇安。

    「母后,怎麼了?」小皇帝見太后面色異樣的回頭看去,也跟著回了頭。

    恰在這時,太監總管王公公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小皇帝臉色陰沉,忙揮手讓宮女攙扶著太后進去休息。

    等王公公滑跪過來,他便直接衝著王公公的心口就是一腳:「什麼不好了不好了,你是在咒太后嗎?嘴巴給朕放乾淨點兒!」

    王公公被踹翻在地,他看著緩緩闔上的殿門,這才後知後覺太后應該在裡頭。

    他忙連滾帶爬的起身跪在了地上,用力地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一巴掌又一巴掌的自扇著:「奴才嘴賤,奴才該死!」

    「別扇了,吵死了!」小皇帝滿是不耐煩的道,「說,是什麼事?」

    王公公停了掌摑的手,抖著身子顫聲道:「皇上,是霍亂哪,不止是京郊,如今啟明城內還有皇宮中都起了霍亂了!」

    方才壽宴上的宮婢們一個個成片的開始嘔吐,一問才知道,這嘔吐、腹瀉的症狀已經持續了好幾日了。只不過因著要布置壽宴忙的不可開交,以為是普通的拉肚子,他們就沒怎麼在意。

    可那是十幾個人同時有這個症狀哪!請太醫過來一看,才知曉是霍亂。

    霍亂這玩意兒可是能人傳人的啊!

    小皇帝聽著,一瞬間也亂了陣腳,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除了壽宴里尚不知情的顯貴官眷,只怕現在宮內早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他強迫自己穩定下心神:「封鎖消息,切不能讓壽宴上的人聽到風聲!」

    不能再引起更大的恐慌了。這場霍亂,十有八九是洪災導致的次生災害,水瀉入平地,污染了百姓取水洗衣所用河流井池。

    怎麼辦啊……

    急得頭上直冒汗的小皇帝居然將氣撒在了一旁的墨雅望身上:「墨雅望,這就是你祈福祈出來的!好端端的雨沒了,天晴了,現在又來了什麼霍亂,你祈得是哪門子的福?啊!」

    墨雅望面無表情:「皇上教訓的是。」

    小屁孩兒還敢拿她出氣,真是好笑。若非沒了蕭遇安的扶持,光是太后母家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外戚,就能把他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他還處處想要擺脫蕭遇安的束縛。

    蕭遇安也是的,真不知道他平白無故扶持這麼一個小白眼狼做什麼,倒不如他自己坐了這皇位,也省得養出陳立晟那樣有不臣之心的賊子。

    「阿——阿嚏!」

    此時此刻端坐在冷宮破落木椅上的蕭遇安,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天氣本就炎熱,他吸入的那麼一點兒迷煙更是讓他如火焚身,蕭遇安忍到了現在,不可謂是不艱難,緊握的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掌事姑姑端了一盆涼水過來,見他如此難耐,長長的嘆了口氣:「想開點吧殿下,你說你,情到濃時不分男女我都可以接受,可殿下你……你得知禮義廉恥啊,那是人陳將軍的媳婦,你、你怎麼能強搶人妻,還跟人在這偏殿私會呢?」

    第94章 掌事嬤嬤相救

    蕭遇安深呼吸一口氣,並不說話解釋這個誤會。而是默默用內力去壓下體內翻湧如潮水的藥性。

    好在他及時掐滅了香,這藥性還能壓制下去,不像將軍府書房內燃著的薰香,也不知道是量給多了還是藥太強了,那陣陣藥欲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如今宮內的掌事姑姑是他的乳娘,也是小皇帝的乳娘。

    現今她奶大的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劉掌事也快到了離宮歸家、頤養天年的年紀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她奶大的這兩個孩子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看著他們從小長大,又餵養哺乳他們的緣故,劉掌事早已經將蕭遇安和小皇帝當做了自己的孩子。

    而方才,今日恰好值班的劉掌事是偷偷帶著蕭遇安從偏殿的密道跑出來的。

    這密道直通冷宮,是先帝在世時,冷宮的一個宮妃跟侍衛私通所用的。只不過後來宮妃在冷宮內香消玉殞,彼時還坐在鳳位上的太后也被貶入了這偏殿,偏殿內的密道也就荒廢了不少時日。

    見蕭遇安始終沉默,這反應在劉掌事看來便是無聲的默認。

    「我先前還時不時跟殿下念叨著,您雙親去得早,都是為國捐軀大義凜然的英雄豪傑,您如今也有二十了,不必因著家訓規矩束手束腳遲遲拖著婚事。我還說著要給您相看相看,舍下老臉去跟皇上求個情,替您說個親。」

    她又短吁了聲,「可現在,殿下這要我去跟誰說,跟陳將軍說還是跟墨國公說?我怎麼說?我說,我家小安喜歡上了你娘子,還請將軍忍痛割愛?我說我家小安喜歡上了您的女兒,您想不想再多一個女婿?」

    對此長篇大論,蕭遇安只有一句言簡意賅的話:「我若真的如您所說那般,墨雅望現在已經是攝政王府後院的人了。」

    他若真要強取豪奪,陳立晟可攔不住。

    別說陳立晟之輩了,如今放眼整個天啟,他若想強要了哪個女人,誰都攔不住。

    劉掌事一噎。

    她辯不過他,只得悻悻地閉了嘴,用錦帕沾了沾銅盆中的水,擰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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