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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4:13 作者: 許曌
在那些嫌惡唾棄看熱鬧的眼神中,她清晰的瞧見了她的丈夫陳立晟,摟著墨惜顏出來。
而後,面對她撕心裂肺的哭泣和自證清白之詞,他只是施捨一般的撂下一句話。
——「墨雅望,念在你伺候多年的份兒上,本將軍可以不休你。只是,顏兒是清以白之身委身於本將軍,斷不能委屈了她,本將軍要以平妻之禮迎她入府。」
她分明用命,保住了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貞操,卻只是因為被男人拖上了床,而被世俗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她的丈夫,卻能正大光明的摟抱著她的妹妹,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告訴她,要享齊人之福,要給婚前苟合的墨惜顏一個好名分,並因為沒有把休書甩在她的臉上,被世人稱為大度愛妻的好夫君。
現在,墨雅望又一次被拖上了床榻。
她被摁壓在榻上,衣裳與被褥摩擦的聲音,在一瞬間喚起了她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不要……」
「放過我,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了!」
床笫之間,依稀聽得那如貓兒一般的啜泣。
夢魘隨著她疲累的沉睡而逐漸消失。
墨雅望暈了又醒,眼角盈著淚水,她有氣無力的道:「藥性……該解了吧?」
蕭遇安不回答她,卻用唇齒間的親密吮舐堵住她的話頭。
她似乎被囚困在床笫這一方狹小的天地,任由蕭遇安予取予求。
被翻紅浪間,蕭遇安見她身子發抖得厲害,動作微頓。
「嗯,我儘快。」他俯身,沒再自稱本王,只是輕柔地吻上了她肩頭已結痂的傷疤。
第34章 我們這算什麼
這雨似乎下個沒完了。
不知是不是被雨聲吵醒,墨雅望再睜開眼時,腦子昏昏脹脹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至淺,什麼時辰了?」墨雅望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的不行。
「酉時。」
當清冽的男聲入耳,墨雅望陡然一驚。
她這才發覺,坐在榻邊給自己上藥的男人是蕭遇安。
昏睡前的記憶在這一刻如潮水一般湧來,墨雅望面色難看:「你這算什麼,事後愧疚嗎?」
現在知道來給她上藥了,在她明確拒絕他的求歡時,蕭遇安為什麼不停手呢?
蕭遇安目光歉疚,不太敢直視她,他只是蓋上了藥瓶,親自倒了一盞清茶給她潤嗓:「是本王的錯。」
「啊?」墨雅望詫異,這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居然還會人模人樣的道歉,沒有吃干抹淨後的鼻孔朝天?
「本王沒有做好萬全之策,也……沒能把持住,抱歉。」蕭遇安說這話時,認錯的態度很是誠懇,全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夾雜著幾分似有若無的曖昧。
他如今到底不過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初嘗情事便難以自持,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只是苦了她。
劉君炎會在游湖宴會上使那樣齷齪下流的手段,確實出乎蕭遇安的意料。
但任務已經成功了,墨雅望扮演的琳琅已經成功的把劉君炎的魂兒都快勾走了。
不出三日,沒把人睡到手的劉君炎一定會按耐不住,偷偷溜去鳳顏樓。蕭遇安眼中划過一絲暗芒,剩下的,便交給他了。
「道歉有什麼用。」
墨雅望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咬牙半晌,硬是擠出了一句話,「這次殿下是將我當作解藥,也算是我幫了殿下一個忙,你是不是應當禮尚往來,意思一下?」
蕭遇安都這樣放低姿態了,她若是揪著不放,反倒是顯得她有些無理取鬧了。事已至此,她再如何發脾氣再如何鬧也是沒什麼用的。反而會讓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變得岌岌可危。
罷了,被狗咬一口和咬兩口,不都是咬麼?
蕭遇安於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一把好劍,她不能因為這不可逆的事兒與他撕破臉。
「你想要什麼。」蕭遇安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若是沒記錯,這醉仙樓是殿下的產業吧?」
哪怕醉仙樓生意火爆,很是掙錢,與緊鄰的酒樓同為啟明城的兩個大頭,蕭遇安也並未有幾分猶豫:「你要,便給你。」
「再加三千兩銀子。」
墨雅望知曉自己這是獅子大開口,只不過,她拿捏死了蕭遇安,篤定了他不會拒絕她。
區區三千兩,於攝政王而言或許不是什麼事兒。可於她而言,是打擊墨家旗下產業的啟動資金。
「可以。」
如她所料,他答應的乾脆利落,「沒有其他想要的了?」
「這些就夠了。」早前墨雅望就想跟蕭遇安提及鋪子和銀子的事兒。
當時她還苦惱該以什麼作為交換,現在順著這個契機提出來,對她便是利益最大化的了。
墨雅望冥想之間,並未注意到蕭七拿來了藥膏就走了。
她身側的軟榻突然凹陷下午一塊,原來是蕭遇安坐近了。
「你幹什麼?」墨雅望一驚,往床榻最裡面滾了一滾,避開了蕭遇安伸過來的手。
「這是祛疤的藥,別動。」
蕭遇安不由分說的將她摁著,指尖蘸取了藥膏,細緻的塗抹打勻在了她身上零星的傷疤處。
第35章 上藥
被褥之下春光無限,墨雅望可是什麼都沒穿。
她不動聲色的把被褥往上提了一提,遮了遮自己呼之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