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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4:13 作者: 許曌
    「嘶!」

    被她咬了一口的蕭遇安抽身,睨著她沉默了良久,方輕聲道:「真想不到,國師那廝口中的紫微星會是你。」

    從他臂彎中彎腰逃出假山縫隙的墨雅望聞此,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紫微星?」

    他輕哼了聲,勉為其難的解釋道:「天命之女。」

    墨雅望瞳孔驟然一縮,抬起頭來看向了他。那這個國師,會不會知曉她重生者的身份?

    她的變化逃不過蕭遇安的眼睛,他直接一句話堵死了她的路:「該見的時候,你自會見到他。」

    他這是不肯為她牽線搭橋了。墨雅望眸色晦暗不明。

    心事重重的蕭遇安步伐也沉重了不少,他回了攝政王府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泡冷水澡。

    浴池中溫涼的水平息著他心中的邪火。

    蕭遇安閉目,滿腦子的雜亂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那人人都有兩瓣的嘴唇有什麼好想的?蕭遇安懊惱的睜了眼,莫不是他剛開了葷,所以才這般把持不住?

    他利落的披了外裳,揚聲道:「春華,進來。」

    待侍女春華低著眉款款而入,捧上了他的衣裳時,卻被他一把拽了近身。

    衣裳從手中滑落在地。

    「王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春華手足無措,一時間忘了反應。

    蕭遇安眉頭始終未曾舒展。

    一寸寸欺近春華,蕭遇安卻突然在某一刻停下了。

    他的鼻尖躥進一股濃重的脂粉味兒,嗆得他下意識地遠離。

    奇也怪哉,墨雅望那個女人身上怎麼沒有脂粉味兒?

    蕭遇安萬萬想不到,墨雅望那天化的精緻桃花妝,早就悉數被那場滂沱大雨沖刷殆盡了。

    他沒來由的又想起了那荒唐的一夜。

    墨雅望在他身下暈了又醒,醒了又暈,他卻食髓知味難以罷休。

    怎麼又是那個女人。

    蕭遇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煩躁,猛地一把推開了春華,冷聲道:「出去!」

    春華如獲大赦:「是。」

    蕭遇安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果然美色誤人。

    雖然被蕭遇安那廝親了一嘴,但普信懟得蕭遇安吃了癟,墨雅望還是心情大好的回了墨國公府。

    至於那一嘴兒,就當是被狗啃了。

    此時已是暮色四合。

    國公府門前卻停了滿目的華貴馬車。

    墨雅望微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日是詩會。

    她的生父墨震雲曾幾何時也是個風流倜儻的探花郎。只不過出身農家,幸得生了副白面好容,才被她生母瞧上的。

    自打成了國公爺,有了地位名望之後,墨震雲便每隔一個月在府內辦一次詩會。

    詩會美其名曰「以文會友」,邀請的卻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王孫公子和世家小姐。

    那府里的柳姨娘和如今膝下無子的辛姨娘,都是墨震雲在詩會上憑著那表面君子模樣,勾搭過來的。

    不知廉恥!墨雅望暗自唾棄,抬步進了去。

    國公府上張燈結彩,還未進門,依稀便傳來一陣恍若輕煙般的笑鬧聲。

    墨雅望又聞見一聲清朗吟誦聲傳來。

    等了她許久的墨惜顏卻是一眼就盯上了她:「阿姊來了?快坐!」

    這一下,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墨雅望不願與她們多言,隨便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了。

    「今日詩會,阿姊可要一起來作些辭賦?」墨惜顏的問題得了墨雅望的無聲搖頭拒絕。

    附庸風雅的閒事,墨雅望一向懶得搭理。

    她被拒了也不惱,一手端起茶盞,一手遮頰,輕輕一抿,「真是好茶,入口留香,久久不忘,阿姊也嘗嘗。」

    茶盞端到了面前。

    墨雅望拿過,剛貼近唇,便聞見了茶中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給她下藥?

    這對繼室母女又要像前世一樣,為了讓墨惜顏正大光明嫁進將軍府,毀掉她的清白?

    她耳畔忽的傳來一聲輕到幾不可聞的嘆笑聲。

    墨雅望偏頭一看。

    只見烏泱泱一群人里坐了個白衣少年。

    與旁人不同,少年眼角眉梢透著溫良,眼波流轉,姿如玉竹。

    他沖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墨雅望沒有錯過墨惜顏頗有深意的目光以及幸災樂禍的眼神,借著袖子遮擋,墨雅望眼裡冷光轉瞬即逝。

    這一世,她便讓這墨惜顏進了將軍府又何妨?讓墨惜顏好好看看,這個姓陳的男人是個什麼貨色,她要墨惜顏跟前世的她一樣,為這個男人蹉跎一生,到最後看清渣男真面目,悔不當初。

    墨雅望唇角微微勾起,用袖子將茶杯全盤護住。在眾人眼裡,她仰頭便是一飲而盡的模樣。

    「雅望身子不適,便不掃各位雅興,先行告退了。」墨雅望借著靠近墨惜顏桌子的功夫,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將兩人的茶盞推杯一換。

    夜色近時,墨雅望回到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裡閉眼假寐。

    安靜的走廊里突然有了腳步聲。

    來人貓著身子偷偷進了房。

    趁著他在床上摸索之際,墨雅望快准狠,一個手刀擊中那人後脖頸。

    「你……呃!」男人眼睛瞪大,直挺挺的躺倒了下去。

    「至淺,陳立晟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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