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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回籠時入目的鮮紅血跡，至今還印在霍南沉腦子裡。

    衛生間裡，江奈閉著眼睛，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

    小小一隻，渾身青紫痕跡，看起來可恨又可憐。

    霍南沉伸手一摸，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

    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拽住江奈的胳膊就開始吼。

    「水都冷了還泡在裡面做什麼？想死嗎你是？」

    一被碰到，江奈就開始顫抖。

    掙扎著不肯讓霍南沉抱。

    江奈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也掙扎不掉。

    但他現在在浴缸里，不配合的行為讓水濺了霍南沉一身。

    「還鬧什麼？還沒被收拾夠是吧？」

    霍南沉又打了江奈某個地方一下，暗示明示意味都很明顯的一巴掌。

    江奈咬著唇，不敢再掙扎，卻依舊抖個不停。

    霍南沉把江奈抱到一邊放著，只覺得手上的重量很輕很輕，他似乎又瘦了。

    給浴缸換水之後，霍南沉又把人抱回了浴缸了。

    「要是因為今晚你在浴缸里犯傻，把自己弄生病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欺負病人。」

    江奈身體弱，經不起折騰，容易生病。

    這個霍南沉一直都知道。

    明白自己心意之後，還刻意克制，怕因為自己粗魯的動作又把人弄傷了病了。

    江奈眼皮微抬，看向脫衣服進浴缸里的霍南沉：「你們的心，都是髒的……」

    都是一樣的黑色的心。

    一滴清淚落入浴缸里，江奈看著自己滿身狼狽的痕跡，輕聲自語：「我，也是髒的……」

    在泥潭裡混了這麼多年，誰又能幹淨到哪裡去呢。

    江奈默默抱著自己的胳膊，只覺得格外的冷。

    那種冷是從心底蔓延開來的，即便身處熱水之中，依舊只覺渾身冰涼。

    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他的錢是這麼賺來的，會不會覺得他噁心，覺得錢也是髒的？

    霍南沉擰緊眉心。

    「江奈，別鬧了，你知道我耐心有限。」

    他剛剛已經把所有耐心用在應付黃家的人身上了。

    實在不想再費心思去哄某個犯了錯的人。

    以往都是黃家的人有求於他，在老霍那裡占不了便宜，就想在他這裡討點好處。

    一個個諂媚至極，就連黃老爺子，對著他也是和顏悅色的。

    即便是他耍橫無禮，也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可是偏偏，這一次，是他有求於人。

    為了把江奈的事蓋過去，不讓黃家的人發覺並暗中刁難，他不知道要費多少心思。

    想到這裡，霍南沉更沒心思哄人了。

    直接粗魯的幫江奈清理。

    江奈以為霍南沉還要繼續。

    想到剛剛再怎麼求饒，霍南沉都不管不顧，一副要把他做死的樣子，他用力咬著唇，即便唇被咬破了，傳來一陣陣痛意，他也沒有放開。

    不能求饒，也不想再低聲下氣的求饒了。

    反正……求饒也沒用，只會讓霍南沉更興奮。

    淚水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湧出。

    霍南沉眉頭越皺越深，偏偏眼前是一片誘人風景，克制住自己都要用盡他所有自制力了。

    用浴巾給江奈擦乾淨之後，霍南沉把他抱到床邊，順手也把放置在旁邊的藥膏也拿了出去，打算親自給江奈上藥。

    江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點。

    剛剛只是清理，他就受不了了。

    現在還要上藥……

    都已經腫了破皮了，上藥的時候會很疼的。

    更何況霍南沉又起來了，江奈很怕。

    怕上完藥之後，霍南沉又要開始慘無人道的折磨。

    霍南沉看出了他的抗拒，強制地把人按住，用腿壓住，然後把雙腿分開。

    痛意帶著酥麻的感覺襲來，藥膏還帶著冰冰涼涼，讓他又忍不住開始抖個不停。

    口申口今聲從唇齒縫隙間溜出，傳入霍南沉耳中。

    霍南沉只覺得熱氣上涌，有些要失控的趨勢。

    「把你的嘴捂嚴實了，要不然，我拿東西給你堵住？」

    本就受了傷，還故意逸出誘人的聲音折磨他，江奈絕對是故意的。

    霍南沉懲罰性的咬了咬江奈的唇，卻嘗到了血腥味，不由眯眼看去。

    「真是沒用，把唇咬破了都擋不住聲音，銀盪。」

    用毛巾擦了擦沾了藥膏的手之後，霍南沉找了一條毛巾，用來堵住江奈那克制不住傳出聲音的地方。

    然後又繼續開始上藥。

    江奈眼裡滿是淚花，大眼睛迷濛的看著霍南沉，嘴巴里塞了毛巾，發不出聲。

    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上完藥之後，霍南沉就把人塞進被子裡，然後自己去浴室沖了個三分鐘的戰鬥澡。

    他的衣服都被江奈折騰濕了，必須得換。

    兩人都沒有吃晚飯，卻也都沒有心思吃晚飯。

    霍南沉鑽進被窩裡，把人攬入懷裡。

    渾身的冷氣讓江奈抖了抖，卻沒有掙扎。

    霍南沉滿意於他的乖巧，輕輕親了下他的耳朵：「乖乖的，明天不許發燒。」

    江奈沒有說話，只縮了縮身子。

    如果可以不發燒，他當然也不想發燒。

    這次的事在霍南沉這裡應該告一段落了吧……

    黃可立自顧不暇，應該沒心思和時間針對他和他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