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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10:46 作者: 憐蟄
    從未像現在這樣,也期望他跟以前一樣喚自己梁哥。

    他怎麼就突然變了。

    何熙澤乾脆靠在自家院子外斑駁的牆上,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真的不在意生日的事,你不用重複跟我解釋。」

    可那是你提出分手的導火索,梁墨心想。

    那些小玩意兒太多了,何熙澤出國一趟還想著扛回來搞批發嗎?

    梁墨就把小擺設都放在地上才站起來,「如果不在意的話,就別迴避我了。」

    「恐怕不行。」何熙澤明明笑著,可眼眶卻越來越濕潤,他說:「因為我們分手了啊。」

    「阿澤……」梁墨很難受,「吵架可以,生氣也可以,但分手這種話——」

    「梁墨。」何熙澤抿著唇,嗓音微微顫抖著:「難道我不提出來,就能跟你永遠在一起嗎?」

    梁墨:「……」

    「明明你也想分手,那段時間才會對我好的。」何熙澤也不想再替他掩蓋什麼:「如果你覺得分手這兩個字是由我提出來,讓你丟面子,那你現在可以提的,說幾句羞辱我的話,大搖大擺地離開。」

    「我沒有……其實我……」梁墨第一次發現,他沒辦法替自己辯解,原來何熙澤看得如此通透。

    何熙澤看面前面這個人,其實還是很喜歡的,心臟的跳動騙不了人,但以前刀過的痛也騙不了人。

    「梁墨。」與其實說是跟曾經的戀人告別,不如說是跟曾經的自己劃清界限,「所以別說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梁墨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表情森冷的可怕,他伸手抬起何熙澤的下巴,想要俯身吻下去卻被他雙手抵在胸口,推開了距離。

    「你敢違抗?」梁墨似乎不太相信,對方能做出Alpha違抗指示的行為。

    何熙澤從他略微吃驚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疑惑,他輕笑一聲,那雙漂亮的杏眼裡盛滿了淚水。

    「梁墨,我再也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我只是個殘缺的,聞不到任何信息素味道的Omega。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捉急了啊啊啊啊啊,這幾天暫時凌晨更新,等我元旦多碼一點,到時候會恢復中午更新。

    今天感冒了,我想先休息,明天早上補發紅包給小可愛們,到時候我再研究一下怎麼抽獎,搞個活動回饋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愛你們。

    PS:為什麼沒有人討論我們攻二嗚嗚嗚

    第25章

    月色濃郁, 遮蓋了彼此的心慌馬亂,化不開的糾結不如在今晚來個了斷。

    既然梁墨特意來了,何熙澤打算一次性說清楚, 讓彼此都能死心。

    何熙澤緩緩抬起手, 輕輕掠過這張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臉,然後像是說我晚上吃什麼一樣,平靜地說:「我做了手術,清除了你的永久標記。」

    梁墨腦子裡一片空白。

    何熙澤他怎麼敢?!

    這件令梁墨隱隱不安的事情, 果然如他之前猜測的一般。

    因為何熙澤犯不著急吼吼地一口氣抽好幾瓶腺□□,對Omega的身體有害。

    「阿澤。」梁墨沉聲問:「你不恨我?」

    何熙澤搖搖頭,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他一直憋著。

    「可是, 我恨我自己。」梁墨身體晃了晃, 往後退了幾步,苦澀一笑,「那你要怎麼辦呢,這種危險性如此高的手術,對你身體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是他親手把何熙澤逼到的這一步。

    何熙澤還是搖搖頭,怎麼辦不知道,但始終要做的。

    掉了滿地的小玩意兒他也不想撿了,反正還有一大袋完全夠送人。

    他重新拖著行李箱回到自家的小院子。

    這一次, 一路反常的梁墨終於沒再跟來。

    何熙澤在飛機上睡了很久, 他根本就不困, 在床上翻來覆去也沒睡著。

    於是他坐起來, 只拉了一半的窗簾外,是對面明亮的燈光穿透過來。

    梁墨也還沒有睡。

    他明明聽從孟逸的建議變成早睡早起的養生作習, 唉, 不想這些了。

    想多了只會心煩意亂。

    何熙澤坐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 漸漸泛困終於睡著了。

    不過他剛睡下沒多久,定下的鬧鐘就響了,何熙澤從不賴床,失戀的Omega就要搞事業!

    不想早上還跟梁墨碰面,何熙澤約了馬志早早出發去新辦公室。

    馬志被拉著夢遊似的下樓,仿佛連眼皮兒都不曾掀起來,直接倒在後排睡回籠覺。何熙澤打起精神又疑神疑鬼開出去,唯恐跟梁墨撞個正面。

    車子駛出院子大門口時,何熙澤不經意間瞥了眼門口的牆角,昨夜掉落一地的小玩意兒已經找不見蹤跡。應該被清晨早起的環衛收拾乾淨了。

    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連個物證都沒有了,就像昨天他們不曾在這裡說訣別的話似的。

    *

    昨天不見蹤跡的小玩意兒,此刻被新主人擦拭得乾乾淨淨,像打了臘一樣陳列在書柜上。

    這件小玩意兒奇形怪狀,就連木頭雕刻的貓頭鷹腦袋都有,問題是還立不起來!

    阿澤到底是以什麼審美,買的這些東西?

    梁墨想到這兒,噗嗤一聲,兀自笑了。

    他倚靠在書桌邊沿,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條白色毛巾。梁墨像是欣賞大師的藝術品一樣,看著書柜上陳列的小玩意兒,神情逐漸憂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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