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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06:44 作者: 小修羅
    「為什麼?」

    「我會以為你想吻我。」

    從決定隱藏自己感情的這一刻,牛可清就不大好了。

    他失去了以前的自我,內心不再無所牽絆,而是多了件沉甸甸的包袱,晃蕩著,拖拽著。

    只要古伊弗寧一靠近他,那件包袱就會又重一些。

    兩個男人剛洗完熱水澡,身上還蒸騰著水汽,彼此一靠近,便陷入一種濕熱的磁場中。

    「可我偏要靠得更近,」古伊弗寧伸手環住他的腰,「我喜歡離你越近越好,甚至負距離接近你。」

    賢者模式被打破了,紛亂、冗雜的東西再次湧入空泛的大腦,像洪水潰了堤。

    注視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藍眼眸,牛可清顫著嗓音道,「我能聞見你的呼吸。」

    說話時,他的嘴巴微微開闔,唇尖不經意觸到了對方的下唇瓣,若有似無的觸碰,伴隨著些癢意。

    古伊弗寧的心思動了動,他看著牛可清那薄紅的唇,原本沒打算做什麼,但此刻,卻忽然起了個奇異的想法——

    這唇色有點淺了,用力地碾磨幾下,或許能讓它充血變深,變得嫣紅欲滴。

    這想法像是誘惑孩子的一點甜,叫他嗅到了情動的味道。

    欲.念有些濃了,他鬆開牛可清的腰,把手伸到他的背後,將那兩邊窗簾緩緩拉上,問:「牛醫生,想跟我接個吻嗎?」

    牛可清一愣,烏亮的眸色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接吻嗎?

    他竭盡所能地壓抑住不穩的嗓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開發出新情趣?新玩法?」古伊弗寧不以為然。

    他不是沒和別人接過吻,以前那些炮友見他長得帥,總愛把嘴湊上來,但古伊弗寧總覺得乏味,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與炮友接吻了。

    無趣至極,還容易令對方誤會。

    可牛可清重新勾起了他想接個吻的心思,還是舌吻,極深極深、能感受對方口腔溫度的那種程度。

    噢,不僅是想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牛可清的唇,已經是很想很想了。

    所以沒等牛可清回答,他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從輕碰一下到伸出舌頭舔.弄,男人並沒有停下來的念頭,還很不客氣地吮吸起來。

    「唔......」在嘴唇被含住的一霎,牛可清受寵若驚。

    濕潤的舌尖想要撬開他的唇齒,但牛可清太緊張了,嘴巴小幅度地張闔著,對方蠢蠢欲動的舌尖難以更進一步。

    古伊弗寧用鼻尖頂頂他的臉頰,耐心地誘導著:「可清,把嘴張開。」

    作為一個口腔科醫師,從來都是牛可清讓人把嘴張開,這回輪到自己身上,他一張老臉燙得像個火爐。

    未嘗試過深吻的牛可清咽了咽喉嚨,生疏地微微張開嘴巴。

    趁著他嘴巴微張的一點間隙,古伊弗寧伺機將舌頭卷進他的口腔中,纏繞住那青澀的唇舌。

    男人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根,就連齒間都不肯放過,靈活的舌頭霸道又溫柔,在對方的嘴裡攻城略地,掃蕩著每一處角落。

    古醫生太狡猾了,為了滿足自我,不惜發出誘惑的喘息迷住對方,引導著牛醫生的舌頭進退。

    「你的嘴唇很軟,」古伊弗寧滿意地道:「舌頭再伸出來一點......唔,就是這樣......」

    牛可清躊躇著照做,放在對方胸膛上的手十指蜷縮,拽緊了對方的浴袍衣領。

    慢慢地,他學以致用,舌頭漸漸地攪動起來,笨拙地給予對方回應。

    這個吻就像潮濕的熱雨。

    兩人糾纏的唇舌間發出粘膩的水聲,伴隨著不平穩的喘息聲,令人面紅耳赤,雙腿發軟。

    察覺到心智漸漸迷亂,古伊弗寧沒有讓自己完全沉淪,他稍稍與牛可清分開些,「你做得很好。」

    對接吻這種事,古伊弗寧向來不屑,更談不上喜歡,認為只是交換唾液的行為罷了,但跟牛可清接吻的感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像在舔舐一瓣輕柔的羽毛,不是枯燥乏味的,反而有趣至極,美好至極,讓他被一層酣醉感包裹著。

    ——是一份讓人意外的美妙體驗。

    古伊弗寧不禁「噢」了一聲,急切地與拍檔分享這份心情,「我喜歡這種感覺,我想,我們以後多多接吻也是未嘗不可的。」

    他食髓知味,再次用舌尖舔了舔對方的唇縫,在黏膩的唾液聲中含糊道:「牛醫生,跟你這位好朋友接吻,很舒服。」

    他紳士地將對方稱為「好朋友」,但牛可清卻不吃這一套,駁了回去:「炮友就炮友,什麼朋友。」

    「我們也做朋友,不可以嗎?」

    牛可清還想說什麼,不過嘴巴已經被堵死了:「唔......」

    即便是一個吻,古伊弗寧也是強勢的,勾、舔、吸、咬,循序漸進地掠奪地盤,完全主導一切,犀利地擺布著對方的唇舌。

    他如此出色的吻技令牛可清懷疑:對方或許在接吻上也是老手,只不過從未對他使過這招而已。

    古伊弗寧不願停止的親吻太過纏綿,再次將牛可清的欲望一點點地勾起,為了避免擦槍走火,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果斷地從愈發深陷的濕吻中抽離。

    兩個人強行停下來,一下一下地深呼吸。

    牛可清眼霧迷濛地看著他,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唇角邊滴落,像晶瑩的清露般劃至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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