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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06:44 作者: 小修羅
    古伊弗寧褪去衣衫和褲子,牛可清往他那處瞥了兩眼,瞬間明白這人的自信從何而來......

    太大了。

    牛可清的心被某些東西緊緊地咬了一下,對未知的恐懼和刺激的嚮往,都令他欲罷不能。

    因此,明知即將到來的是毫不留情的進犯,牛醫生卻依舊作死,他主動將兩條腿打開,嘴裡犯賤地挑逗著:

    「古醫生,別玩兒太大。」

    第15章 捕獲傳教士

    「你一進來,我立刻就覺察。我頓時呆住,渾身燃燒,心裡默默地說:就是他!」

    ??——《葉甫蓋尼奧涅金》

    人這一生,總有些瞬間是終身難忘的,就像一個色彩鮮明的烙印,帶著觸感落在你的記憶里,揮之不去。

    多年以後,牛可清還能清楚地記得,他與古伊弗寧第一次上床的每個細節。

    下者的雙腿圈住上者的腰,典型的傳教士式。

    空調的溫度恆定在二十三,周遭卻愈發焦熱,仿佛活火山爆發的前夕,地下的岩漿就如燒開的水那般,迸濺沸騰。

    「進來。」

    「不用你教。」

    「慢點。」

    「嗯。」

    古伊弗寧俯下身來,不輕不重地吮吸他的頸脖。開始確實是溫柔的,漸漸地就失控了,鋒利的牙齒撕磨著皮肉,每一下啃咬都帶著貪婪的力度。

    頸部的皮膚很薄弱,覆蓋著成千上萬的血管,是牛可清最為敏感的部分。輕輕一碰,就能激發他深埋的興奮。

    酥癢和疼痛一併襲來,肆虐著這一片乾淨脆弱的皮層,留下津液和紅印。

    牛可清咽了咽喉結,緩和著脖子上的痛感與快感,「我建議你明早去我那兒做個牙齒鋸磨,削削這刀片一樣的牙尖。」

    「抱歉,」古伊弗寧喘息著回答他,「有虎牙就是這點不好。」

    牛可清將拇指探入對方下唇,摁了摁那鋒利的虎牙尖,指尖微疼,「算了,留著吧,鋸了反倒可惜。」

    這虎牙啃得他挺刺激的。

    見對方這麼「寬容大量」,古伊弗寧也假惺惺地裝作心疼人,撫著牛可清脖子上新長出的「草莓」,溫柔道:「你明天穿件高領毛衣上班吧,Honey.」

    牛可清被這一聲「Honey」激得心顫。??

    床上的古醫生確實魅力無邊,一套一套的,溢出來的色氣無法言狀,縱使假也假得令人沉醉。

    溫柔與野蠻,這兩個相互矛盾的形容詞,竟能同時用在他的身上而不違和。

    牛可清用索求的眼神將他描繪一輪,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一件上帝為「零」創造的禮物,才會既具有天使的柔情,又具有魔鬼的蠱惑。

    是何等的天賜之人。

    古伊弗寧勾了勾他的下巴,「現在還想逃嗎?」

    「想啊,所以你得把我看緊了。」牛可清將對方的指尖含在嘴裡,濕濕地一舔。

    「你是挺緊的,」古伊弗寧說著,一口咬上了牛可清的耳朵,疼得後者差點一腳把他踹下床。

    牛可清狠狠地夾了對方一下,以示報復,揉著耳朵大喊:「你屬狗的?!」

    「我屬狼的。」

    牛可清的眼睛半張半闔,迷濛地凝視著古伊弗寧。有一層薄霧從眼底氤氳而上,水濛濛的,塗上了這雙深黑色的眸子。

    「狗東西,」他罵道。

    男人的眼裡潛藏著渴望,渴望被征服,渴望被征伐,渴望成為對方身下瀕死的羚羊。

    而古伊弗寧,這隻狼有著同樣強烈的渴望,卻並非飢不可耐,只是羚羊的魅力太令他垂涎罷了。

    他撫摸過牛可清的全身,輕喚著:「小羊咩。」

    渾身散發著強勢的氣場,這位古醫生,絲毫沒有平日裡的紳士與風度,扮演著殺進對方世界裡的入侵者,臉與身材就是他最勢不可擋的武器。

    僅以一矛長槍,就足以將牛可清殺得丟盔棄甲。

    男人穩穩地把控著挺進的力度,九淺一深;他的搭檔也很配合,腰肢起伏。

    「啊......」

    「唔......」

    情動之時,牛可清咬著雙唇,抑制住喉嚨里欲出的呼叫。那嘴唇充血漲紅,如待人摘取的櫻桃。

    不過古伊弗寧是不會去觸碰的。

    他們有著一個共識:禁止與對方接吻。

    接吻有著另一層含義,屬於情人,不屬於兩個相互利用、只求釋放欲望的炮友。

    對於這兩個約炮成性的男人來說,嘴唇是伊甸園裡的禁果,哪怕再誘人,哪怕在垂涎,也不該與床伴接吻。

    於是乎,腰臀挺忙的,嘴皮子倒是閒。

    古伊弗寧調侃牛可清說,「牛醫生平時挺不待見我的,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啊。」

    「平時是挺不待見的,現在嘛,也就勉強待見。」

    側頭,古伊弗寧看向床頭邊,上面放著牛可清摘下來的眼鏡——

    橢圓的無框小鏡片,文雅而精緻,兩條眼鏡腿細得像根銀針,纖細中藏著銳利。

    望著那副眼鏡,古伊弗寧喃喃道:「這眼鏡,像你的本體。」

    牛可清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怎麼說?」

    「假正經。」

    「古醫生平時看起來也挺正人君子,到了床上還不是原形畢露,」牛可清伸手去,將古伊弗寧那副眼鏡拿起,放到自己的眼鏡旁邊。

    兩副文縐縐的眼鏡,靜靜地擺放在床邊,鏡片上反射的光隨著晃動的大床而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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