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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06:44 作者: 小修羅
牛可清將雙手枕在腦後,吊起半邊嘴角:「我說溫柔一點,這麼猴急的你會答應嗎?」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剛才是誰在街頭飆車飆到差點違違章,在十分鐘之內到達這家酒店,並火速開好了套房的。
在關上房門後,古伊弗寧立馬將魔爪伸向他的衣服,完全就把他當成一隻粽子,三兩下就把外邊的蓑葉剝掉了一層又一層。
——像一個性.癮發作的飢.渴症患者。
對此,古伊弗寧笑著否認道,「那是你不了解我,溫柔是我的長項。」
牛可清一眼看穿他:「假裝溫柔才是你的強項吧?」
古伊弗寧拿過床頭那個鬆軟的枕頭,輕輕地撈起牛可清的腰,將枕頭墊在他的腰臀下方,「這樣你會比較舒服。」
這個舉動確實貼心又溫柔,還照顧到了床伴的腰部健康。當然,也是為了方便待會兒的運動。
抬高角度,好進去。
牛可清仰躺在柔軟的被褥里,胯部被枕頭墊高了不少,不由地「嘖」了一聲,「古醫生,很熟練嘛。」
古伊弗寧不置可否,看著對方放在自己腹肌上游移的幾根手指,嘴角淺淺一勾,「牛醫生,你也不賴嘛。」
這個男人,眸色和發色都很淺很淺,是極為天然且突兀的混血特徵,大概是降臨這世界前被上帝吻過,才會生得如此令世人想要眷顧。
牛可清忽然好奇出聲,「問個問題,你會跟炮.友接吻嗎?」
「不會,」古伊弗寧想也不想就回答,反問:「打.炮為什麼要接吻?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多餘的?」
「好極了,我也是。」牛可清喜歡對方的答案,和他想的簡直一模一樣:吻並不是性的必需品。
回答完問題,下腹開始燒起來的古醫生正想伏低身去,卻被牛可清一手抵住胸口,「再問個問題。」
「......怎麼這麼多問題?」古伊弗寧皺眉,「你是好奇寶寶嗎?」
對於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古伊弗寧感到不耐煩,他跟以往的炮.友都是一言不合就開干,從不在床上說廢話。
在他看來,做i時過多的言語交流就是累贅,掃興又無聊,但牛可清似乎挺愛在床上聊天,不斷地消耗著他的耐性。
牛可清倒是悠哉,問他:「你是混血嗎?」
秉著紳士風度,古伊弗寧還是有問必答,只當是對待一個問題層出的病人:「是,我父親是中瑞混血,我母親是英國人。」
牛可清恍然:「腐國血統誠不欺我。」
他又想到了某些東西,於是曲起腿,用膝蓋骨頂頂對方鼓脹的襠部:「欸,聽說外國人都很大,你有外國血統,是不是也尺寸驚人?」
「你等會兒不就知道了?」古伊弗寧失笑,後一句用更隱秘的語氣說,「我怕你吃不消。」
「真的嗎?我不信,」牛可清不屑道:「古語有言,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對於他的口出狂言,古伊弗寧更興奮了,勝負欲蠢蠢而動:「那倒要看看,是你先壞,還是我先死。」
話落,男人的臉色變得深凝,眸色暗得似不見波瀾的潭。
明顯,這是進入正題的前奏。
古伊弗寧如一隻伺機抓捕獵物的雪狼,緩緩俯下.身去,發出充滿磁性的氣音,低喃著,「Here, I am the leader.」
床上,我就是主導者。
平日裡彬彬有禮的紳士,此刻變成了殺伐決斷的僭奪者。他將牛可清的雙手鉗住,狠狠地壓於床頭。
這動作有點野蠻,但牛可清並不反感,他像一隻臣服於狼前的羚羊,甘願被對方支配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
他非常享受被主導。
不過鑑於第二天還要上班,而且牙醫總是要坐在椅子上會診,腰臀的酸痛會影響工作的質量,所以牛可清還是善意地提醒道,「我建議不要太激進。」
「噢?」
「我們第一次做搭檔,對彼此的身體都還不是太熟悉,或許在過程上還有些生疏,所以最好還是悠著點。」
「不錯的建議,」古伊弗寧抓起他的手,輕輕地一啄那光滑的手背,「但我不是說了我會很溫柔麼?」
古醫生那十隻手指修長而細白,皮肉下的骨骼節節分明;膚質白得不染一暇,肌理分明的肉體上泛著一層琉薄的光澤。
他身體的每一處,都令牛可清覺得很蘇很蘇。??
「蘇」若作為一個形容詞,那邊是一個囊括萬千體感的字,而此時此刻,對牛可清來說,「蘇」是那種在他骨子裡打顫的酥麻感。
他身體的每一寸骨骼,都因為眼前的男人而感到酥麻。
靠著殘存的一絲理智,牛可清像一個清醒地判斷形勢的大法官,微眯起細長的眼,「嗯,你確實承諾了會很溫柔,但是吧,男人在床上的話可不能信。」
最了解男人的,莫過於男人。
真面目被毫無留情地揭穿,古伊弗寧又將他的手猛壓了回去,更像一隻強悍掠食的獸,「你怎麼知道我是激進派?」
牛可清看著他那張亢奮的俊臉,還有染上一層濃重情.欲的藍眸子,無語道:「哥哥,你就差寫在臉上了好的伐?」
「哥哥?」古伊弗寧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非常喜歡這個別樣的稱呼。
被牛可清挑起了更深的欲.念,男人藍色的瞳仁里愈發海浪翻湧,他低聲在牛可清耳邊說:「待會兒就該叫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