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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5:02:18 作者: 平躺菌
    突然,後面傳來陣陣狼嚎聲,緊接著腳下懸空整個人飄起來。

    南俞睜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時被抓到半空中,而底下全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狼。

    「美人老師,別別別鬆手!」

    就算知道是幻境,小兔子那比芝麻還小的膽已經嚇得快裂開。

    「想不想快點長大?」一聲『老師』分量不輕,在讓南俞突破自己這條路上,閆哲絕不懈怠和手軟:「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

    沅璽眼睜睜看著閆哲揪著南俞後脖頸,把人帶到幾米高的地方,無論傳出多恐懼的叫喊,上面的人無動於衷。

    下一秒,毫無預兆鬆手。

    人瞬間從幾米高的半空墜落。

    「臥槽!」沅璽嚇得想要衝過去,可剛剛一臉冷漠的人已經快他一步。

    男人從寒樹跳下,在南俞掉地前一秒重新揪住後脖頸,繼續往半空帶去。

    一陣淡淡清香打在沅璽臉上,他整個人突然間變得恍恍惚惚,眼前只剩那隻身姿優雅的雪狐。

    這人頭髮怎麼可以這麼飄逸,腿怎麼能這麼長,腰怎麼能這麼細。

    似不經意瞟過來那一眼,勾人心魄攝人心魂。

    沅璽只覺一股奇怪的感覺在體內翻湧,好像有什麼在沉睡心中衝出禁錮,衝擊得他雙腿發軟險些站不住。

    在南俞又一次落地後,猛地衝過去把人抓住,幾乎是逃離似的跑出別墅。

    雪地里映出兩道急匆匆的腳印。

    當別墅恢復一片寂靜時,雪地里迸出一隻藏匿許久的雪貂,來到閆哲身邊不滿開口:「主人,你怎麼放一個人類進來了?」

    閆哲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風衣,薄唇里緩緩吐出一句:「他是我學生的朋友。」

    「那你幹嘛對那兔子這麼好!」

    多年來從沒人類踏進過這裡。

    主人就這麼順著那兔子!

    「他是鋮爺的人。」

    當看到地上南俞沒來得及帶走的血球時,雪貂頓時氣的直跺腳。

    主人不僅破壞狐族規定教那兔子如何識破幻術,耗費那麼多精力做出的血球也只為給兔子當玩具玩。

    這幾天躲在暗處的他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主人你自欺欺人,明明就是因為這兔子是那個人的後……」

    「阿偉!」閆哲眸色驟然下沉,「記住自己的身份。」

    雪貂阿偉懊惱地低下頭。

    他怎麼一個著急就忘了主人的禁忌了。

    「把每個角落都消毒一遍。」閆哲冷冷轉身,可剛走幾步突然想到什麼,下令吩咐:「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完課就把那個人類抓回來。」

    「啊?」阿偉一時不懂自家主人是什麼意思。

    「他弄髒了我的雪地。」

    「那主人的意思是,每天都把他抓回來當……」

    「清潔工。」

    *

    沅璽把人帶走卻沒錢,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攔了輛的士,到地方打電話讓人送錢下來。

    莫名被帶走的南俞不解地問:「南璽,我們為什麼要跑啊?」

    想到剛剛心裡那奇怪的感覺,沅璽露出很誇張地瞪眼表情:「我問你,難道你沒覺得你那老師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

    「就是……」沅璽又覺得難以啟齒,湊到南俞耳邊壓低聲音:「就是感覺特別……騷。」

    南俞歪著腦袋問:「騷?」

    「你不知道嗎?男人可最喜歡騷又妖艷的。」

    後面沅璽說什麼南俞已經沒心去聽,只深刻記住這一句話。

    隔天就屁顛屁顛跑去請教美人老師。

    傅桀鋮晚上回家時,推門而入就看到小兔子坐在梳妝檯,看見他扭頭咧嘴一笑,臉上貼得東倒西歪的面膜一下掉落在地。

    小兔子怎麼突然想起要貼面膜?

    本以為小兔子只是對人類的護膚品感到好奇,可接下去幾天,畫風變得越來越奇怪。

    第一天,小兔子開始學會護膚,梳妝檯堆滿不知從哪裡來的頂級護膚品。

    第二天,小兔子開始注重自己的穿著,每天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去上課。

    第三天,剛開完會的傅桀鋮回到辦公室,推門而入竟看到穿著學生服的小兔子。

    整個人坐在辦公桌上,裸露在外的雙腿交疊,還撩起上衣故意露出小肚肚。

    傅桀鋮剛走過去,小兔子立馬貼上來,軟軟地開口:「傅先生,喜歡我這身衣服嗎?」

    小手還不停在胸口撫摸。

    傅桀鋮只覺下腹一股火,可了解小兔子的他很快就感覺不對勁。

    抱著人剛坐到椅子上,下一秒就看見藏在桌下的一堆衣服。

    海軍服,護士服,傭人服……

    傅桀鋮呼吸驟然一滯。

    小兔子這課,怕是不能再去上了!

    南俞見半天傅桀鋮沒開口,心想肯定是他這套衣服不行。

    整個人從傅先生身上跳下來,準備要去挑另一套,一個轉身屁股就被拍了下。

    一點都不痛,卻精準地拍在尾巴周圍。

    小兔子條件反射地捂著屁股,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傅桀鋮。

    「下次不怕腰疼了?」傅桀鋮只能忍著躁火,用這種方式來提醒南俞。

    一個『疼』字就唬住了。

    可隨即想到什麼的南俞不解地問:「傅先生,為什麼每次我欺負你後,腰會那麼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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