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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50:11 作者: 搖珂
    她眨巴眨巴眼睛,主意就上來了,沖他笑起來,自己張開雙手:「不戴也行,你抱我。」

    顧韓釗身子往旁邊趔了趔,她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自然是又琢磨出什麼壞水兒了,明知道她不懷好意,可是她朝他伸手要抱抱,這換誰能頂得住。

    「抱啊!」看他猶豫,她歪頭催促,那模樣果然跟糍粑一脈相承的賣萌。

    「好端端的,抱什麼抱。」他口嫌體正直,嘴巴上還犟著,人已經張開手作勢要抱她,然後就見她雙手扶住他的肩膀,一個借力便跳了起來,腿盤到他腰上,從未覺得這麼身輕如燕過。

    顧韓釗雙手托著她,沒辦法騰出手來反抗,這下就輪到她居高臨下了,然後輕鬆地把發箍戴到他頭上。

    「蝴蝶結這麼可愛,為什麼拒絕?」她用發箍將顧韓釗的額發全部擼到後面去,露出額頭,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誰家的男朋友這麼可愛又美麗?」

    她一點不擔心自己會摔,倒是顧韓釗沒這樣抱過人,怕把她摔了,因而把她結結實實地托著,聽到她的嘀嘀咕咕,笑得一臉無奈,都找的些什麼形容詞往他身上套。

    「下次想到我身上來要提前說,你這麼突然,會有點費男朋友。」

    她笑著把額頭抵到他額頭上蹭蹭:「唔——那你是在說你身體不好,還是說我重?」

    「……你不重。」他的男性尊嚴可以徹底埋掉了。

    鬧了一陣,五分鐘早就到了,阮皙想從他身上下來,但是他還人抱著。

    「菜該涼了,我們吃飯吧。」她蹬胳膊蹬腿地想下來,現在換她受制於人。

    「知不知道什麼叫上山容易下山難。」

    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啊?

    阮皙被逗得眼睛笑成了月牙,腦袋一偏,在他唇上親了親:「這樣呢,可以了嗎?」

    「不夠。」

    她再淺淺地親了一下:「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真的餓了,顧韓釗,你手不酸嗎,我快100斤呢!」

    現在她撒起嬌來,可謂是得心應手,這種事放有的人身上是完全張不開嘴,但阮皙面對顧韓釗卻是無師自通,但凡她撒個嬌,顧韓釗就什麼都依她。

    不管拿捏的方式是什麼樣,反正白絮絮說的拿捏,她會了就行。

    他一臉正色地說:「可以,但是你得好好親。」

    阮皙那種蜻蜓點水似的親一下,再親一下,簡直就是在拱火。

    阮皙把唇再貼過去就沒能跑得掉,顧韓釗的唇熱熱的,勾的人魂都快沒了。如他所說,好好親了好一會兒,親得腦袋裡有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嗡轉圈圈,鼻尖還有一點毛毛汗出來。

    四月了,星城也將是一天比一天熱。

    顧韓釗手指摩挲她有泛紅的唇,心滿意足。

    飯菜上桌,六人用的長方形餐桌,兩人只占據一頭的位置,一人坐一邊。

    以前顧韓釗整年整年的在外面,吃慣了不地道的中餐和各式西餐,也覺得無所謂。這次去了一個多月,回來後的第一餐是中餐,還是阮皙親手做的家常菜,這頓飯對顧韓釗來說便顯得格外珍貴。

    只要阮皙想講話,他們之間就不會冷場,阮皙給顧韓釗講怎麼做蘆筍才更脆嫩,牛肉為什麼要那麼切,芡粉怎麼調才剛剛好。

    「我媽要是知道我給男人做飯她會生氣的,如果以後你們見上面,可不能在她面前露餡。她雖然是個廚師,以前我想跟她學做飯她讓我一邊待著,不過,這廚藝好像也會遺傳,她做什麼菜我看看就會了,不過裡面的竅門她不告訴我,所以我做飯沒她做的好吃。」

    阮皙其實很清楚媽媽的用意,女人一旦做一次飯,以後這廚房就只屬於她,就好像女人天生就該在廚房裡打轉一樣。

    但是,在各大酒店餐廳的後廚,卻又是男人的天下,在有利可圖的時候,就沒有人再說女人生來就該做飯。

    從來都是因不會某項技能而吃虧,找不到工作或者錯過機遇,媽媽不希望阮皙因為會什麼,而讓生活里充滿負擔。所以別的同齡人已經在被家裡人催相親催戀愛,恨不得一畢業就能將結婚的事定下來,阮玉幾乎沒說過類似的話。

    「好,下次我做。」顧韓釗以前對吃飯都不是那麼感興趣,不餓就行,更別說自己去鑽研怎麼做飯。

    以前在國外住都是在外面吃,或者買速食的東西填肚子,二期的房子裡,廚具都有,他只進廚房煮過泡麵,熱過牛奶,用的最多的是微波爐。

    唯一和廚藝搭得上邊的,大概就是他的刀工,為了上手術私下裡練習,用刀對他來說得心應手,甚至晚上的牛肉便是他切的,得到阮皙的高度評價。

    兩人有分工,做飯的事大部分是由阮皙經手,顧韓釗就包攬洗碗的活兒。把碗碟從洗碗機里拿出來,再將廚房台面的水漬都擦乾,阮皙只在旁邊指揮就碗碟的去處就好,果然一點不讓她動手。

    收拾好廚房,時間還早,阮皙之前說要看電影,但不想去電影院,顧韓釗就在電視機前找電影。阮皙家的電視的使用率不高,勉強就算是一個寬屏顯示器。

    她回房間拿護手霜,看到那瓶被她放起來的紅酒。

    等她出來,顧韓釗問她喜歡哪個電影,然後報了幾個電影名字。

    「顧韓釗,我們把它喝掉吧。」她把紅酒朝他亮了亮。

    之前被古夏慧造謠,顧韓釗說等事情解決了就開這瓶酒慶祝,那天陶蘇青要開它,她卻不讓。或許在那時候,她心裡就把顧韓釗放在一個不一樣的位置,而這瓶酒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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