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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47:11 作者: 續晝尋春
    覃朝好像尤為喜歡她這頭黑髮,除了晚上某些情動的時候這人盯著她散亂在枕頭上的頭髮眼眶直發暗,還有就是這個時候。

    每次吹個頭髮都要花費不少時間,明明她都覺得吹乾了這人卻像是沒玩兒夠一樣輕挑著繼續吹著髮絲,她心下發笑也不點破。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吹風機的聲音停了下來,下一秒隨歌便被摟在了懷裡,身後的人撐著手臂圈著她,直接伏在了她的肩頸處,微側著臉埋在縈繞的髮絲間,聲音喑啞:「阿隨,你好香。」

    像是貪戀這般蝕骨的味道,上癮地忍不住狠狠汲取。

    隨歌淡笑著輕偏了偏頭,餘光看著纏著自己的人,嘴唇微張:「阿朝和我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露嗎?」

    言下之意她怎麼會很香?

    脖頸被覃朝的鼻尖蹭的有些發癢,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那人低悶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不一樣。」

    隨歌當然沒再繼續追問為什麼不一樣,只是縱容地笑道:「嗯,你說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

    被他抱著有了一會兒,覃朝突然問道:「回來那時候凌嵐和你說了什麼,怎麼那麼羞?」

    隨歌一聽這話頓時半邊身子都有些呆滯,怎麼又提起那回事了,他竟看出來自己那是羞意了,她還以為自己掩飾的挺好呢。

    隨歌強裝自然試圖矇混過去,不動聲色道:「沒說什麼,一姐這人你也知道,就愛說些不著調的話。」

    身後的人似乎不好糊弄,聽見他輕笑一聲聲音蠱惑:「那,什麼不著調的話也說來聽聽?我還挺好奇的。」

    話語間呼出來的熱意惹得隨歌耳朵更是發燙,那人像是不放過她般一直誘著她,隨歌往旁邊躲著身子趔趄聲音軟道:「別鬧了阿朝。」

    「沒鬧。」

    覃朝聲音充斥著滿足,伸手把人一把又摟了回來。

    「你要是不打算說呢,也好,明天我親自找凌嵐討教討教,看看到底是說了什麼能把我家阿隨逗成這樣。」

    本以為順利讓她混過去了,結果又聽見覃朝冷不丁地補了一句,隨歌頓覺頭皮發麻,就這事兒還專門去問問凌嵐,她可真是給自己害慘了。

    一想到這兩人碰一起討論這個話題的場面,隨歌就覺得又尷尬又羞恥,恨不得想事先挖個坑自己先住進去。

    身後人說完那一句再沒了動靜,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似乎是在等著魚兒自己乖乖上鉤。

    隨歌有些無奈地拉著腰兩側的手臂轉了個身體面對著覃朝,對面人眼裡的幽暗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喊覃朝小孩兒總覺得叫不出口。

    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喊不出來,反倒耳尖愈發紅透。

    覃朝見勢挑了挑眉,語氣故作理解道:「不難為了,反正明天問凌嵐也是一樣的,你覺得呢?」

    不是沒聽出來話里的意思,她覺得?她覺得這事趕緊翻篇好。

    白天裡她還說凌嵐打直球的性子難以招架,可這會兒她倒覺得就覃朝這彎彎繞繞的性子愣是要比凌嵐還要難纏上百倍。

    隨歌低著頭試圖張了幾次口,最後像是狠下了決心,猛抬起頭眼尾都泛著紅意,直逼著覃朝軟著嗓音道:「小孩兒。」

    覃朝只覺得一股熱直往上沖,心裡猛觸,像是被什麼勾歡的東西淺淺地戳了一下,沒等他抓住便又迅速收回,纏的他心尖難耐地發癢。

    隨歌說完便又低下了頭,掰扯著給自己找解釋道:「一姐說的,她說的就是你興許會喜歡這個稱呼。」

    喜歡?他不是喜歡這個稱呼,只是喜歡隨歌這般叫他。

    覃朝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介意年齡要比隨歌小上一些,也尤其厭惡拿年齡說不適配的觀點和話語,不願意讓他的阿隨覺得他還僅僅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可被那嬌膩滿含羞意的嗓音輕聲喚著,一種全新的快感席捲全身,舒坦的同時又總覺得忍不住要做些什麼。

    隨歌見眼前人沒了動作,輕輕抬了下頭,直直撞入覃朝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愈發黝黑深邃的眼裡,那眼神寫滿了隱忍和不加掩飾的慾念。

    隨歌有一瞬間是慌的,覺得自己還是過於草率了。

    發燙的耳尖突然被人用手捏了捏,沒等她出聲阻攔便看見眼前人湊了上來,濕熱的感覺包裹著她的耳尖,本就是極其敏感的地方這下更是激的她直起了戰慄,身子忍不住輕輕晃了一下,轉而又被穩穩地扶著。

    感受到耳朵像是被用力地吸著,吸了幾口便又被鬆開,下一秒便又伏了上來重新叼著,不疼卻酥酥麻麻的,隨歌那沒說出口的話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手掌半推搡著,眼眶紅得好似要泛出水光,微仰著頭試圖躲避,藏在黑髮下修長白皙的脖頸徹徹底底地暴露出來,嬌聲道:「阿朝,別。」

    正在情動中的人哪聽得進去這話,喑啞磁性的嗓音難忍道:「不太行,晚了。」

    第20章 戒指 戒指很配他家阿隨

    新年的第一天,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隨歌還在睡意中便被身旁人拉著手又是玩又是湊上去親昵,昨晚的後感到現在還清清楚楚, 迷離之際她下意識地以為這人又要做些什麼, 半瞌半夢間要拽著收回自己的手, 嗓音細啞:「先別鬧, 歇會兒,困。」

    嬌氣又帶著不可言說的勾欲愣是挑得覃朝喉間一緊,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他家阿隨總是會不經意地就勾得他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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