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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46:19 作者: 月貓繡球
    安琴還有什麼不明白?南臻的「好朋友」為了陷害自己偷試題找人做偽證,而他找到的證人正是伊笙。

    前方的伊笙猛地望過來,眼睛裡看不出一絲膽怯。伊笙的綠眼睛惡狠狠的看著她,像一頭母狼,裡面有憤怒也有恨意。

    安琴當然記得,福利院時殘酷的生存法則,她怎麼昨天忘了呢?

    友愛互助都是假話……實際上都在互相爭搶食物衣服,上學資格,領養家庭……

    老師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到校長的眼神,她知道今日總算結束了。

    「同學們,今天的結果出來了,想必你們也看到了……」老師在某一段含糊其詞後大聲說:「學校的處理是撤銷名額並且開除——」

    「停下。」

    「安琴同學名額撤銷這件事,輪不到你說了算。」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像一汪清泉。

    黑色頭髮的男人走進來,湛藍色眼睛掃過全場,在安琴身上停留許久。

    「部門在查看舉報信時發現許多疑問,讓我來重新調查。」

    「我是這件事的執行人,希珀。」

    第70章 小說

    希珀長身玉立,黑髮垂落於銀灰色的風衣,側臉輪廓精美非凡。他抬起手腕,手腕上方凝結成電子虛擬屏幕,顯示著他的身份證明。

    安琴睜大了眼,她下意識摸了摸口袋——那裡面還裝著希珀的名片。

    「好朋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差,他扣在南臻肩膀的五指合攏,手指用力到泛白。南臻輕輕吸了口氣,任由他擺布。

    老師異常震驚,她無助地看著校長,拼命用眼神示意:上面來人了,怎麼辦?

    校長先是一愣,但他馬上反應過來,滿臉堆笑:「原來是希珀先生,久仰久仰。」說著,伸手去握希珀的手。

    希珀輕描淡寫抽回手:「不必寒暄,我來的目的是調查這次舉報中的「區域幫扶名額作假」一事。」

    老師連忙道:「勞煩您親自跑一趟了,我們這有三個待處理的學生,請您到隔壁茶水室小坐。」

    「好朋友」卻眼前一亮,急忙開口:「我們正在處理這個事,您是聯邦a區派來的執行者,一定能做出公正的判斷。」

    校長臉色立馬沉下來,眼神陰沉。這個學生家庭條件不錯,父母特別有錢給學校捐了不少,但這次怎麼如此沒眼力?執行者知道了泄題的事,就等於知道了學校監管不力,他到時候肯定會挨處分。

    希珀嘴角輕扯:「我自然會查清經過,給出公正的判斷。」

    「那您快看這段錄像……這個綠頭髮的女人和南臻是我們的證人……」

    希珀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手指將錄像往回拉:「人影出現的這段錄像有很生硬的剪輯痕跡。」

    「好朋友」一下子愣住了:「怎麼會?」這可是他花大價錢找人做的錄像,那人可是給他保證了,就算專業人員也看不出錄像是假的。

    「錄像剪輯採用xshd軟體,幫你剪錄像的應該是個大學生,這東西連基本的專業掃描儀器都糊弄不了,壓根騙不過執行者的眼睛。」希珀說。

    安琴心中一動,不禁看向希珀的雙眼——她聽說有部分上區人會給身體做特殊改造,如眼球里加極微小的計算晶片,讓他們看人的時候能看到那人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有的眼球晶片還會加載高速運算分析等特殊功能。

    希珀湛藍色的眼睛,也經過科技的處理嗎?

    「首先,你偽造了錄像。」希珀判斷。

    「好朋友」臉色紫紅,他嘴硬道:「不,我不知道。這錄像是南臻給我的,是吧,南臻?」

    南臻一直如沒有發音器官的植物,此刻也沉默不語。

    「好朋友」怒道:「你說啊,是不是你!」

    希珀一把拉起南臻,掀開了他的袖子,南臻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露出密密麻麻的傷痕。

    希珀只看了一眼,便說:「菸頭燙傷27處,鞭打傷12處,刀割傷23處,前兩類傷口發生在半月前,刀割傷有四處發生在昨天。」

    南臻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隨後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

    希珀看著「好朋友」:「你牙齒有六處泛黃黑,吸菸半年了吧。」

    希珀再一次開口,說出冰冷的判斷:「他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吧。」

    「學校里只有我一個人抽菸?你這麼說也太武斷了!」

    「把外套脫了。」

    「什麼?你,你不要過來!」

    安琴突然動了,她拳頭砸在黃毛身上,黃毛只覺得被打中的地方酸疼麻木。趁黃毛分神之際,安琴拔下他的外套從中翻出一個方塊。

    那方塊在安琴的手中一會兒變成小刀,一會兒伸出繩索變成鞭子。

    她笑得露出兩排白玉般的牙:「這就是證據。」

    安琴將「證據」扔給希珀,希珀接過方塊頭也不抬:「軍隊小型多功能武器,在市場上禁止售賣,看來你有些門路。」

    安琴好奇問:「執行者大人,買這東西違法嗎?」

    希珀淡淡回答:「非法持有與買賣軍隊裝備已經違反聯邦治安法律,你最好在警局好好交代這東西是哪兒流出的。」

    「至於毆打欺辱、栽贓陷害同學的事,就看學校的處分了。」

    黃毛此刻頹廢地癱在地上,完全沒了之前的神氣,儼然是一條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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