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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同學，請問你覺得今年理科的高考難度如何？」

    「喬同學，能否說一下你的目標大學是哪所？為什麼想上這所大學？」

    「見你出考場挺快的，請問你有沒有信心拿下高考市狀元？甚至省狀元啊？」

    「請問……」

    喬以西有條不紊地回答完這一股腦問題後，看了眼時間，面對鏡頭唇角帶笑：「抱歉，我還有急事，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記者會心一笑：「祝喬同學金榜題名，心想事成啊！」

    喬以西：「謝謝。」

    考場周邊很熱鬧，喬以西婉拒了第五個要給他送水的志願者後，走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根某人喜歡吃的雪糕，然後逆著人流走向另一所考場。

    *

    這邊簡洛北剛從校門出來就被一個拿著向日葵花束的男生擋住了去路。

    男生不高，一米七五左右，長的清秀乖巧，不過行事卻大膽，上來就把向日葵往簡洛北懷裡遞：「簡學長，恭喜你考完試！」

    簡洛北下意識接住，看著對方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有些摸不著頭腦：「謝謝……不過，你是誰？」

    「我叫易汀，是一中二年級理科十班的。」男生笑著說：「我關注學長您很久了，從去年運動會就開始了，我覺得學長您跑步跳高都超級厲害，我一直很仰慕你！」

    這是……迷弟嗎？他竟然還有迷弟？！

    被誇獎了，簡洛北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哪有，謝謝誇獎。」

    「學長您馬上就要去外地上大學了，還挺捨不得的，所以學長，臨走前能不能來一個擁抱？」易汀說著張開雙臂，眼神期待。

    語出微微驚人，簡洛北愣了愣，察覺到不遠處扔來一記眼刀，鬼使神差地偏頭看去。

    是喬以西，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正默默地看著他，臉上看不清喜怒。

    簡洛北心底登時產生一種被男朋友當場捉姦的錯覺，頭皮一麻向他跑去。

    「小喬。」簡洛北咧著嘴笑著：「什麼時候來的啊？一路上熱不熱？」

    喬以西沒說話，淡淡地瞥向他懷裡的花，簡洛北頓時覺得不妙，連忙把花束藏到身後：「這是一個學弟送的，他送錯人了！我這就還給他！」

    簡洛北說完又走向易汀，把花束還給他：「抱歉了，這花我不能收。」

    「啊？」男生接過向日葵，眼裡露出失落，「那擁抱呢？」

    「抱歉。」

    「我知道了，打擾了。」

    還好對方不是難纏的主，連為什麼都沒有詢問，簡洛北鬆了一口氣，又笑著走向喬以西。

    「易汀，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喜歡的是他，簡洛北？」

    簡洛北臨走前聽見跟易汀一起來的同伴十分驚訝道：「你喜歡的不是校草嗎？之前見你老關注他啊！」

    「不是啊，我關注的一直是簡學長啊，不過他倆老在一起，你這樣說也不算錯。」

    「你不是顏控嗎？只喜歡最帥的，雖然簡學長也帥，可還是咱們校草更勝一籌啊？」

    「喬學長好看沒錯，可我還是更喜歡簡學長多一些。」男生看著懷裡的向日葵嘆了一口氣：「因為兩個零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簡洛北：「………」

    喬以西把還泛著寒意的雪糕遞給簡洛北，說了聲「走吧。」就自顧自轉身離開。

    這是吃醋了嗎？

    簡洛北大步跟上去，絲毫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語氣里還帶了些玩味：「喂，喬以西，你是吃男朋友和學弟的醋了嗎？」

    「對啊。」喬以西停下，偏頭看他，眼尾處已經一片通紅。

    喬以西又哭了。

    簡洛北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小喬……你怎麼哭了啊？是沒考好嗎？還是……」

    喬以西沒說話，就用含著淚花的眼睛看著他。

    簡洛北心疼地用指腹用給他擦眼淚：「到底怎麼了？你別哭啊。」

    喬以西抿了抿唇，說：「北北，我再晩來一會兒，你是不是就讓別人抱你了？」

    「！」簡洛北終於明白喬以西的點在哪了，「不會的，我怎麼可能！」

    「你就有。」喬以西紅著眼圈控訴：「你還接受了他給你的花……」

    「我……」簡洛北詞窮理屈，皺著眉頭捧著喬以西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軟著聲音說：「對不起，我錯了，你別哭了……」

    喬以西瞥向一旁，不去看他，不過淚水已經止住了。

    簡洛北耐著性子繼續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哭了行不行？嗯？男朋友。」

    說完還毫不避嫌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路上，剛結束高考的考生及路人見狀紛紛側目，喬以西耳尖紅著掙開他：「原諒你了，不過下不為例。」

    「保證下不為例！」簡洛北喜笑顏開地攬住喬以西的肩膀，拆開雪糕包裝袋咬了一口，「外面好熱啊，咱們快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待會兒還有謝師宴呢。」

    「你起開，熱還貼著我？」

    「不要，就貼。」

    「……」

    *

    謝師宴辦在一家酒店的大包廂里，七八個學生坐一桌，包廂里做得滿滿的。

    這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一人不缺的聚餐了，大家的熱情都很高漲。

    張文哲謝飛等幾個男生輪流給老賀敬酒，老賀別看才三四十歲的年紀，平常可注重養生了，日常都是白開水泡枸杞菊花，一開始還推三阻四的，後頭推脫不掉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量居然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