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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39:36 作者: 夜風微微
    「可是夫子……」小男寶還想繼續求情。

    「誰要是再替她說一句好話,就跟她一樣,出去淋雨!」周夫子立即疾言厲色地威脅道。

    小男寶頓時害怕地收聲了。

    屋裡的小糰子們,也都畏懼地縮成一團。

    有些膽子小的,甚至直接被嚇哭。

    周夫子只當沒看見,並不理會,要他們大聲讀書。

    小糰子們奶聲奶氣的讀書聲,在滂沱大雨的雨落聲中響起。

    虞啾啾被淋了個透心涼。

    初秋的雨,很冷。

    她小身子很快就瑟瑟發抖起來。

    「主公,再這麼淋下去,要生病的,凡俗界好像生病很難治好的!」小紫蛟擔憂地說道。

    「就是要生病,才好。」虞啾啾小奶音微顫。

    雨始終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此時的大夏國,百姓們都在歡慶這樣痛快淋漓的大雨,農田裡缺水的莊稼才能一次喝個夠。

    虞啾啾則覺得雨幕中視野,越來越昏沉。

    終於,她小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

    「公主!」

    意識徹底昏沉之時,一把雨傘撐在她的頭頂。

    虞啾啾沉重的眼皮,勉強掀開,見到一個穿著白衣,形貌長得丰神俊朗的男子,面容中帶著一絲溫煦的笑意,朝她徐徐走來。

    「聽明仙君……」

    她小臉虛弱地輕輕呼喚著。

    而後,小身子再也撐不住地一歪,倒在了男人寬闊溫暖的臂彎里。

    「公主!」

    雨中,因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不放心地堅持要過來看看的裴書硯,一進了院子,就見到小奶團淋著雨,幼弱的小身子搖搖欲墜。

    他慌忙過來,將因堅持不住要暈倒的小奶團抱進懷裡。

    這時候,下了大半天的雨忽然停了。

    同行而來的齊祭酒一臉沉怒,望著趕緊從學堂里走出來的周夫子,沉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么小公主會在這裡淋雨?」

    周夫子神情慌張,辯解道:「齊祭酒,是小公主自己說不入老夫的課堂,非要在這裡淋雨的!與老夫無關啊!」

    「夫子,你說謊!」

    他身後,一群小糰子跟著跑出來。

    為首的小男寶氣鼓鼓拆穿他道,「是你罰啾啾公主站在外面的!還不許她站在廊下聽課,非要她站在院子裡淋雨!」

    「你!」周夫子當即又要辯駁。

    「就是這樣!」

    然而,其他小糰子們也忍不住道出實情。

    他們年紀小,容易受人唆使。

    可眼看著虞啾啾淋雨暈倒,也終於覺得好像又哪裡不對的,紛紛道出實情。

    「是周夫子一來到學堂,就讓啾啾公主在外面罰站的!」

    「上午都罰了半天了,午後又要接著罰。」

    小糰子們你一句我一句,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夫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分青紅皂白,就罰站公主!」江飲風聽了之後,氣得大怒。

    「周夫子,你就是這樣教書育人的?你和陳太傅關係交好,只聽了他一面之詞,就認定了小公主的不對?」齊祭酒也是一臉的失望。

    「我、我……」周夫子頓時語塞。

    「不,不怪,夫子。」

    這時候,虞啾啾甦醒過來,昏昏沉沉的樣子,還堅持為周夫子說好話,「是啾啾,做的不夠好,不夠聽話,所以,夫子才,才不喜歡啾啾的……」

    說完這麼一句話,她就又昏睡了過去。

    裴書硯趕緊抬手一摸她的額頭。

    「小公主渾身發熱,得趕緊送回宮裡去了!」他著急地道。

    「不行!宮裡離學宮這麼遠,等送回去,怕是她病情會加重。」江飲風卻不同意。

    「就讓小公主先在學宮醫治吧!恰好,老夫有一位舊友醫術很是了得,他這兩日就在學宮裡,老夫這就讓人請他給小公主醫治!」齊祭酒跟著說道。

    一行人於是手忙腳亂。

    裴書硯抱著虞啾啾,去了齊祭酒在學宮的住處。

    齊祭酒則命人去請那位醫術了得的舊友。

    然而,一聽只是一個小孩子淋了雨,渾身發熱,他卻很是桀驁,無情冷漠:「活人不醫。」

    「先生!您就別開玩笑了!」

    齊祭酒派過來的小廝,簡直是要急死了,「這可是宮裡最受寵的凌芙公主!她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怕是我們齊祭酒,要被皇上問罪的啊!」

    「凌芙公主?」

    這人一聽是虞啾啾,頓時眉毛一抬,「你確定?」

    「這小人怎敢說謊啊!先生,求求您了!再晚,怕是就來不及了!」小廝急得直跺腳。

    「行,既然是她,那我就去看看。」

    齊祭酒的院子裡。

    小廝一進門就趕緊道:「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裴書硯正坐在床邊,為虞啾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綠蘿剛剛為虞啾啾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這會兒,她小臉因為高熱而滿是通紅。

    「寒塵,你快給公主瞧瞧吧,她淋了半天的雨!」齊祭酒一見到來人,忙拉著他到床邊。

    「寒塵?」裴書硯聞言,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幾乎是一身標誌性的藍色長衫、頭上藍色髮帶束髮的年輕男子。

    看著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模樣俊俏,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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