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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39:36 作者: 夜風微微
    昨夜短暫的夢,竟然已經過去了四五日?

    「是睡得有些懵了。」

    他撫了撫額頭,微微閉了閉眼睛定了定神,而後看向虞啾啾,「公主剛剛說什麼?想要出宮讀書?」

    「對呀,我跟爹爹說了,可是他不答應,哼。」

    虞啾啾不開心死了,小奶音裡帶著委屈,「就連皇祖母也不同意。」

    「公主才剛剛回來,太后和皇上自然不捨得再放公主出宮。」裴書硯捏了捏眉心,道。

    「可是上一回出宮,才發現還是皇宮外面自由,在宮裡好沒意思。」虞啾啾氣鼓鼓的小臉,小嘴嘟起。

    「是啊,唉。」

    虞蘇蘇也跟著愁眉苦臉地嘆氣,「我這幾日聽啾啾說宮外有意思的事情,也覺得比皇宮好玩多了!」

    說著,一大一小姐妹兩個對視一眼,都是惆悵極了。

    兩個小傢伙,正是貪玩好動的年紀。

    一旦見識了外面的天地之開闊,還每日被關在宮裡,那的確是悶也要悶死了。

    「公主,你年紀還小,若真想讀書,可以讓皇上請一位先生,在宮裡學。」裴書硯說道。

    「國師哥哥,你明明知道,人家不是真的想讀書!」

    虞啾啾一聽,小臉怨念地盯著他。

    說出這種不占理的大實話來,偏偏還特別的理直氣壯。

    裴書硯看她一眼,在院子裡的石桌前坐下。

    古華軒的小廝,這時候過來奉茶。

    他倒了杯茶,慢慢地喝著。

    虞啾啾則跟著坐下,兩隻小手扯住他的衣袖,可憐巴巴道:「國師哥哥,咱們兩個,怎麼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就幫幫我嘛!」

    裴書硯聽著,抬了抬眉毛:「我們如何就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怎麼不算呀?」

    虞啾啾不依不饒,「當時在大理國皇宮,我遇到反賊段風,不就是國師哥哥救了我?」

    「這一路上回宮,遇到山賊打劫,不也是國師哥哥提劍打跑的嗎?」

    「還有前幾日在皇祖母的壽宴上,那攝政王一刀刺穿了離珠的肚子,血濺三尺啊!這不也是我們共同經歷的嗎?」

    小奶團小嘴叭叭叭的。

    一會兒的功夫,簡直要把自己跟裴書硯的關係,給吹得要好到天上去了。

    裴書硯險些被茶水嗆到。

    「照公主這麼說,那江飲風,流風流光,還有你的丫鬟綠蘿,你的伴生靈寵,他們跟公主,也都是過命的交情,怎麼公主不去找他們幫忙,唯獨找我呢?」

    他依然是一臉的推脫。

    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剛要端起杯子。

    「他們怎麼能跟國師哥哥一樣呢!」

    虞啾啾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搶過他的杯子,拿在手裡故意不許他喝,「他們哪一個像國師哥哥這樣,能夠觀星卜算,預知未來,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而且還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尤其是樂於幫助像我這樣的小可憐呢!」

    「國師哥哥一定覺得啾啾只是在拍馬屁對嗎?」

    「不對!古有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今有虞啾啾誠心請國師哥哥幫忙!」

    裴書硯看著她小手緊緊捏著的杯子,不禁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

    今日,他若不答應幫她,她不但不許他喝這一杯水,而且還打算以後每天都來纏著他。

    「觀星可不能精確地說出公主該去雲夢書院讀書,太后和皇上,都會一眼識破的。」最終,裴書硯只得嘆了口氣,說道。

    「啊?那怎麼辦?國師哥哥,你幫幫我呀。」

    虞啾啾見他有鬆口的意思,眼眸一亮,趕緊雙手奉上杯子,小臉還慘兮兮望著他。

    「太后和皇上不答應公主去宮外讀書,無非有兩個原因,一是擔心公主的安危,二則是每次出去讀書,好幾日見不到公主,他們不捨得。」

    裴書硯又喝了口茶,才是接著道,「所以,只要能解決這兩個問題,憑著公主軟磨硬泡的功力,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不捨得再拒絕公主的要求了。」

    虞啾啾聽著這話,有所領會地點了點頭。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著。

    很快,一個妙計生出。

    但接著,她又擰著眉頭,小包子臉望著他。

    「怎麼了?」裴書硯有些不解。

    「國師哥哥,你這話,說得很對!可是為什麼我又覺得,你好像在罵我?」

    虞啾啾小臉鼓著,兩隻杏眸瞪得圓圓的,死死盯住裴書硯,像是要把他那張清雋漂亮的臉,給盯出個洞來。

    「公主言重了,我怎麼敢罵公主?」裴書硯有些哭笑不得。

    「哼。」

    虞啾啾聞言,小臉有些傲嬌地揚起,「你說我軟磨硬泡的功力,不就說,我是個小磨人精嗎!」

    裴書硯差點就反問,難道不是嗎?

    一大早就到他這裡來。

    他不想管,她還不許他喝茶。

    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會當著小奶團的面,說出口。

    免得她又氣鼓鼓的。

    「是我說錯了話,我的意思是,公主活潑可愛,討人喜歡,太后和皇上只要見到了公主的誠心,一定不會再忍心拒絕的。尤其是皇上,他對公主的抵抗力最弱,最易下手。」

    裴書硯只得改變了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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