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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39:36 作者: 夜風微微
    聞言,不禁揚起小臉,眸中充滿了明亮的神采。

    江幼悠驚喜不已!

    虞燁、虞桐也跟著看過來。

    容妃始終事不關己地坐在那裡,此時,卻也不得不抬起了頭,正眼瞧向殷太后身邊乖巧坐著的凌芙公主。

    「好啊。」殷太后聽了小奶團提的要求,當即應下。

    她看向容妃,臉上還帶著慈愛的笑,卻立即又有了幾分不怒自威,「容妃,當初姝妃入了冷宮,身邊兩個孩子,三皇子待在哀家身邊,六公主則去了你身邊。」

    「如今,姝妃已經回了鍾粹宮,這小六兒,是不是也該還給姝妃了?」

    她的語氣聽著和善。

    可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勢。

    更何況,在整個大夏國,又有誰敢拒絕殷太后的要求呢?

    容妃面上看不出來喜怒,始終是一臉平靜,聞言,也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柔聲說道:「是,臣妾謹遵太后懿旨。」

    說完,看向身旁明顯已經一臉歸心似箭的虞蘇蘇,唇角幾不可見地譏諷一勾,道,「六公主,快回去吧,你留在景仁宮的那些東西,本宮稍後會讓人整理好了,給你送到鍾粹宮去。」

    「是,多謝母……多謝容妃娘娘!」虞蘇蘇一聽,忙向容妃行了個禮,而後便開心地奔向江幼悠。

    「母妃!」她嬌聲叫著。

    「蘇兒!本宮的好蘇兒!」江幼悠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裡。

    虞啾啾見此,自是高興地笑著。

    忽地,她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投來。

    尋過去一看。

    容妃微微低著頭,若無其事地端起桌上的酒杯,淺酌了一口。

    虞啾啾也收回了目光。

    心裡卻想到,這容妃,就好像是一隻道行極深的王八,從前一直縮在烏龜殼裡,極沉得住氣,怎麼都不肯露頭。

    可今日,不得不露頭。

    往後,怕是也會漸漸地藏不住了。

    當初美人娘親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小心害死了她兒子。這件事情,想必有朝一日,也會真相大白。

    「好了,今日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哀家有些乏了,就先去歇息了,諸位可繼續在此飲酒。」

    這時候,殷太后笑呵呵地起身。

    虞啾啾忙扶她起來。

    「小九兒,你可不許留在這裡貪玩,走,陪哀家去慈寧宮,把你這一路上的見聞啊,好好跟哀家說說!」殷太后抓住她的小手,有些霸道地要求道。

    虞啾啾聞言,看看美人娘親她們。

    雖然也是很想立即和她們說說話,但此時也唯有笑嘻嘻地應下殷太后的要求,和她回了慈寧宮。

    路上,殷太后沒有坐轎子,而是牽著虞啾啾,一路去了御花園散心。

    「小九兒,你可有疑惑過,為何你父皇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哀家卻還不肯還政於他?」殷太后望著頭頂明亮的月光,忽然說道。

    「皇祖母,啾啾年紀還小,不懂這些。」虞啾啾故意裝傻。

    「你這小丫頭,可不許在哀家面前這般裝傻。」然而,殷太后卻不放過她。

    「嘿嘿,可啾啾就想做皇祖母身邊的小傻瓜呀。」虞啾啾軟乎乎地耍賴。

    殷太后扭頭看她。

    被她這憨態可掬的小模樣,逗得心裡喜歡不已。

    御花園裡,往年五六月份就到了花期的芍藥,如今已經入了秋,卻還開著。

    而這,都是因為虞啾啾穿過來時,降下的那一場雨水。

    當時一夜花開的盛景,至今還在民間流傳。

    殷太后停在一株芍藥面前,見到花瓣上凝結的露珠,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閃動著美麗的輝光。

    「哀家其實並不是只有你父皇這一個兒子。」

    她抬手撫弄那顆露珠,突然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第91章 你可知罪?

    「皇祖母……」虞啾啾微微吃驚。

    「他是先皇的長子,文采武德,極為出眾。當時,哀家和先皇是將他當做儲君來培養的。只可惜,他後來不幸病死,你父皇這才被推上帝位。」殷太后的話語中,帶著少有的惆悵。

    虞啾啾有些明白了。

    渣爹最初,根本就不是被當成儲君來培養的。

    他是被硬推上皇位,自然有許多不合格,不稱職之處。

    他的性情也有些優柔寡斷,為人處世,為君為國,都很令太后不滿。

    至少,他一定比太后的長子,相差很多。

    「那攝政王他?」思及此,虞啾啾忍不住心生疑惑。

    「魏臨風,他與哀家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哀家幼時,與他是定了親的,後來因哀家的父親,和他的父親政見不合,分道揚鑣,我們之間的婚事,便也隨之作罷。」

    殷太后提及他,眸子裡溢出笑容來,「一直以來,他都表現得極為跋扈,逼得你父皇處處退讓。」

    「但他之所以那樣做,也都是為你父皇好。」

    「到了今日,也是我跟他早就約定好的,要將一半的朝政還給你父皇,他則功成身退。」

    這下,虞啾啾算是全都明白了。

    為什麼之前在大殿上,攝政王那樣一個跋扈霸道的人,可太后說讓他退位,他就立即退了。

    他撕毀那封信,想必也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在功成身退之前,最後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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