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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4:01:02 作者: 懶橘
許澄寧以為他不舒服,想推開讓他緩一緩,哪想卻被抱得更緊,一雙大手在她腰背上來回遊走,摸得頗用力,甚至還鑽進衣擺,摸了一摸。
衣帶漸松,輕薄柔軟的外衫從肩頭滑落下來,裡層的衣物也漸漸鬆散。許澄寧意識到不對勁時,連忙將手壓在胸口,卻被抓著背到身後去。
滾燙的雙唇從她嘴上離開,沿著她的下巴、脖子,往下一點一點挪動,冰涼柔軟的肌膚被一寸寸吻得溫熱。
慢慢地,許澄寧被放平了下去,顫抖而無力,衣襟敞開,秦弗埋首在她半裸的胸前,招引來陣陣悸動,腰肢不由拱起一道柔軟的弧。
她想把他推開,但長長的衣袖皆已落下,手伸不出袖口,越推衣服越往下掉。
良久,秦弗才從她身上離開,把她扶起後,抓起她的衣物替她攏好,自己則連忙坐定。
許澄寧鬢髮低垂,攏著鬆散的衣物,久久緩不過勁來,看到他坐在一旁卻衣衫齊整,一本正經,不由羞惱。
「你……你……」她有點詞窮,「你這是登徒子!」
秦弗聞言,連忙用一張毯子把她包緊,在她耳邊輕聲道:「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秦弗的聲音里略有笑意:「如果是登徒子,你早跑了。」
許澄寧想反駁卻找不到話,最後扭過頭生悶氣。
秦弗自己平復好,才將她的肩扳過來,輕輕吻在她鼻樑上。
「我想你了。」
許澄寧心裡一酸,抿了抿嘴,張手擁抱他。
「我也想你。」
秦弗摟住她,閉上了眼。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在一起?我想像從前一樣,可以天天看到你。」
許澄寧淚意上涌,喉嚨微澀:「快了快了,到時候看膩了也甩不掉了。」
「我才不會看膩。」
許澄寧噗嗤一笑,依戀了片刻,才道:「我會。」
秦弗的手立馬抓住了她易癢的側腰,許澄寧癢得扭了幾下,往下倒,落進他的臂彎里。
適才披蓋的毯子也掉了,可以看見她凌亂的衣衫底下,薄雪輕堆,皎潔無瑕。當初那個一身少年氣的人,終於出落出屬於少女的窈窕輪廓。
秦弗喉結滾動了一下,移開了眼。
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車外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韓策肺都要咳出來。
「殿下,久仰大名,有幸得見,在下有事相告,可否請殿下出來一敘?」
秦弗聞言,看著許澄寧。
「我幫你穿衣?」
許澄寧捂著前身,羞赧地搖搖頭:「我自己來。」
秦弗輕撫她的發。
「那我出去一會兒。」
「嗯。」
秦弗把她扶好,自己撩袍下了車,舉目對上韓策欲言又止的臉。
韓策心情複雜。
壽王世子突然出現,還跟寧兒鑽了同一個馬車,這什麼意思他又怎會不懂?
這是寧兒為自己相中的未來嗎?
他不放心。
雖然把韓清元帶過來有韓家強行湊對的意思在裡面,但這是寧兒最穩妥的歸宿。她若嫁與了韓清元,將來無論夫妻倆感情好與不好,都不會影響到她一生順遂,她背後永遠都有韓家給她撐腰給她托底,絕不會有嫁人以後受欺負的事存在。
而皇家的未來則是最難以預料的啊!
他如何能任由寧兒摻和進那種地方?
可偏偏許澄寧長到這麼大全是靠的自己,他們空有長輩之名,卻沒有多少能干涉她的資格。
「殿下。」
韓策把秦弗請到僻靜之處,然後鄭重斂袖對他作拜。
「殿下,寧兒這一生孤苦,望您體恤!」
他彎下脊樑,字字懇切,求的不過是結束表侄女動輒生死一瞬的苦海生涯。
秦弗看著他,肅然道:「韓先生,我比你早認識她,比你更懂她,我知道她需要什麼。我既認定了她,就會給她最好的一切。」
韓策倏然抬頭:「殿下!榮華富貴並不是一切,有些傷害只要身在其位便無可避免,她已經錯過了安穩幸福的閨閣生活,我們不願她在姻緣上有任何差錯了!殿下見諒,您雖真心,可您能保證一直真心下去嗎?能保證她不受您身邊任何人的欺負嗎?我們,不敢冒險!」
心中似有密密麻麻的針刺,秦弗嗓子眼微堵。
韓家,韓家當然會對她好,會給予她來自親人的無窮愛護,讓她遠離紛爭,一生無憂。
可誰說,他就給不了她呢?誰說,天家就一定無情無義呢?
「我秦弗此生,只會有她。在不能保證她安穩幸福之前,我不會將她拉扯進更深的漩渦。」
「我知道你們韓家的意圖,也理解你們為她的好心與顧慮。但韓家給得了她的,孤能給;韓家給不了她的,孤也能給。或許她曾甘於當一個普通的姑娘,但那個時候韓家謝家都不在;現在她早就賭上了尊嚴,是進是退是榮是辱,誰都不能替她做決定。」
「她與孤在一起,是我們共同的約定,這條路,我們相互依伴。僅憑你一句「為她好」的片面之言,孤不可能不經商討就摒棄前言,棄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