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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3:45:25 作者: 玉胡蘆
唐鷺的手被他攥著,沁入暖而清躁的感覺,她本來心砰砰跳,前面的話都被心軟了些。結果最後一句聽得,頓然狠心又打了他一巴掌。
「啪!」
生脆的細響,余琅易單挑眉峰,眼角被煽得搐了搐。
唐鷺憋一口氣,薄情地咬唇說:「活該你,我對你已沒有感情,除了因為那天晚上的事,還有恆御。余琅易,只要你是恆御的總裁,是那個余家的人,我們便沒有可能繼續。」
余琅易隨便她狠話連篇,任她每句話跟針一樣刺在身上,反正最近被她虐了幾乎兩個月,已非第一次了。
只仍攥著她手,乾脆不管不顧地暴露了心底最想說的話:「打吧,還能讓你打上癮了不是?動不動給哥來一掌,你當我活了這二十來年,還縱過誰如此放肆?要換成別人,早不知道被撇哪去,輪得到造次?……好鷺鷺,你就仗著老子愛你,離不開你。可是恆御的事情,又豈是我願意看到的,豈是我能預控的?如果最後事實證明,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別人,是不是還能夠讓你繼續愛我?你實話告訴我。」
唐鷺咬著唇不回答他,只問:「要不要看看你母親周太給我發的消息?」
余琅易搖頭,他才不看,斂眉冷郁道:「不看。她發的啥對咱倆絲毫不起作用,我只要你愛我,便無所顧忌……但不管你怎樣決定,我都沒有理由限制你。該做的我自會做好,就當是給你個交代!」
說著扳起寬肩,謙然君子地讓開距離。他今晚分明沒喝什麼酒,可是眼睛卻紅,仿佛喝醉了一般迷離亮閃。
高高往下看她的模樣,最後輕柔地貼她額頭說:「排除這些外在的,我們還是甜蜜過的吧?以後誰會知道誰怎樣,你開心就是了。」
唐鷺扭過頭,慢慢咬唇:「那就只一次,等會兒結束你送我回家。」
余琅易心頭一軟,應:「好。」
後來的兩人,便還是去了。余琅易在就近找了家五星級酒店,訂了豪華套房。進入房間,兩人便一塊擁吻到床上。彼此親昵地貼著,先是唇,臉頰,耳際,柔情眷意在潔白的被子上漂浮,如同一座與世隔絕的小島,只屬於二人掌控。
他只是她的保鏢男朋友,最初他騎著酷炫的摩托車載她回到狹隘的小民房,他們彼此相愛又吵架,三天兩頭的鬥嘴和黑臉,狠話一批批誰也不由著誰。而後他支起臂膀,去小心褪解她的裙子。
竟沒想到唐鷺穿的是上次他給她買的黑蕾絲,那精緻真絲襯托著她的美好。余琅易俯下,床頭燈下有他的沉迷,唐鷺亦無所顧忌,撫他硬朗短寸。
余琅易卻沒那麼快地給她,只嗓音低柔道:「還能有機會和解嗎?回答我。」
唐鷺說沒,後來忍耐不住,又喚他琅易。
從十點多開始,到凌晨一點多,近三個小時眨眼過去。迴響環繞著舒暢的臥房,兩個人四目相對著,唐鷺抬頭,天花板上的精美吊燈如遇到地震輕晃。他無微不至地體貼周到,直到最後才相擁著躺倒。
燈光打照到男人豐俊的額頭,淡淡一層細汗。余琅易也不問唐鷺是否會去找別人,一米九身軀只是不斷給予到他的愛護,讓她愜意到難以忘懷。
世界靜止後,他回味起她今晚像匹小野馬兒主動,卻仍忍不住噙嘴角,躊躇道:「之前,是不是和王曜鱉孫子劈了?被他碰過?」
男人聲線沙啞,鳳目盯著她鎖骨下淡痕。唐鷺順勢看,知道他誤會了,那是唐鷺半夜被蚊子叮咬,自己撓出來的。
她看著他清展的肩膀,心想浪費生得高大,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傢伙呢?下意識又想摔巴掌,最後忍住,應道:「是做了,還很爽,和你不一樣。」
余琅易漠然地起身:「再爽能像現在這樣……果然,那天晚上就他嗎該把小子腿折斷!造吧你就,你新鮮就行。現在是我求你,我愛你,我無話可說。」
他怎麼做到把一句「我愛你」,說得這般深沉又自虐。說罷走去浴室沖淋了兩分鐘出來,挑起襯衣與西褲穿上。
唐鷺沒去沖洗,想回去了再沖完睡下。在他出來時就已經穿戴好了,她的小桃子臉肌膚嬌瑩,有得到了歡愉後的嫣紅,余琅易捧住她,很是抱了兩分鐘才放開。真真是跟清修出家似的,過了這兩個多月。
「記住,我始終不改對你掏心掏肺的心意。就他嗎跟別的男人一起,要記得防護,不是個個都像我這麼自律的!」
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可唐鷺偏不容他試探。
只回擊道:「那你和別的女人時候,(我是說以後的妻子除外,那些我管不著),你也不許給她們特別怎樣,必須防護。」
余琅易心如死灰中帶著諷刺:「還哪裡要注意?管得老寬,是不是每次還要向你申請解鎖!」
他正穿好了長褲,在扣襯衣,唐鷺睨了眼他健硬上臂的紋身:「把關於我的紋身洗掉,不想被其她人碰著。」
他的紋身刺得精雅又細緻,一個「鷺」似鳥又似字,十分好看。方才唐鷺主動吻他紋身,惹得余琅易回應,瞥向床單,已經造得一片濕澤。
余琅易氣滯,沉默稍許道:「那是老子的自由,我愛洗不洗,你無權過問。」
繾綣吻住對視,繼而冷漠,分開。
一起下到酒店外,已然是夜半近兩點鐘了,唐鷺因著余琅易問她和王曜,氣得沒讓余琅易送,自己打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