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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3:45:25 作者: 玉胡蘆
跟魔怔了似的,唐鷺鷺就是他此生的軟肋。
只大晚上的,余琅易也沒想著去打探魏邦。畢竟白天都說了無所謂,隨便聊,免得回頭覺得自己懷疑他。
余琅易便劃開通話列表,看了眼唐鷺號碼,想了想又退出。他太是了解這個女人的擰脾氣,吵完架不哄好,給台階她都不肯下。電話大概率不接。
回憶起她那天說的不愛他,「余琅易我不愛你了,我就不愛你!」心裡仍氣鬱的不行。想他堂堂余家二少,身家近百億,卻多少回對她失了男人尊嚴,絕不次次沒底線。她再氣他,也不能說出那句絕情的話!
余琅易齧齒怒容,把手機丟去一邊,往枕頭上一倒。
過一會卻又把手機拿起來了,沉默稍許,給唐鷺發了條微信:「搞什麼,跟我過不下了,改去撩我兄弟魏邦?他就能比我好,存心氣我?」
發完抱著後頸在那等,豐俊的額峰下,整張雋臉都是冷意。方才胳膊無意中摁著遙控,室內的空調打在17度,他硬實的腹肌上些微毛髮豎起,內褲忘了帶換洗,只穿著外面一條運動短褲,隱約可見與之身高相襯的磅礴。那磅礴恨不得此刻寵著她,叫她非他不可無力折騰。
已經許多天沒聯繫了,他想他的用詞應該還算委婉,既不顯得自己找藉口、忍不住主動聯繫她,也不會太苛刻,端看她什麼態度再說。
夜晚十一點多鐘,公寓裡,唐鷺正在小床上練習瑜伽。白天太累了,她要做做瑜伽放鬆運動。
唐鷺的姿骨韌性優秀,雖然瑜伽只是上學時業餘練過,但不管多久沒練習,撿起來練時動作仍然下彎開叉,沒有不會的。這一點余琅易每每在和她親密時深有感觸,不管余琅易怎麼掰扯,唐鷺也能自如迎合,因此兩人在動作方面十分協調融洽,快樂自不稍說。
音樂開得輕柔舒緩,她穿著運動內衣和短褲,彎著左膝半側身,將右腿往臂彎里抬。因為身姿前趨,便顯得愈加婀娜,以前在一塊住時唐鷺很少練,就羞赧這婀娜。
一時聽見提示響,擔心是否工作上的要事,便忙停下來,拿起手機看了看。
卻是余琅易的消息。
隔著屏幕仿佛都能夠看見他蹙郁的眉眼,以及那張寫滿醋意的雋顏。
唐鷺就不想搭理他。八九天沒見面了,即便上一次冷戰半個月,可仍幾乎每天都在一屋,這次她竟能如此適應,原本以為的心肝撕裂也並未出現。
唐鷺真的再愛過余琅易,眷過他,想起他最近做的那些事、說的這些話,她便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忽然發現一個人的生活也是很清爽的,比如下了班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練瑜伽,發呆,學習工作新技能,各種。而不用去給他洗晾換下來的衣物,不用去管廚房的碗筷、抹桌子,拖地板……時間都是自己的。
唐鷺猜魏邦估計沒和余琅易說事情,否則余琅易也不至於大半夜懷疑,頂多只是知道她和魏邦發消息了。
本懶得回復,可又想看他說些什麼,唐鷺便回了句:「我和誰說話是自由,你沒資格管我。除了次次懷疑我劈腿勾搭男人,你還能懷疑什麼?」
「你能懷疑出來的,都是你自己做過的,我不想理你。」
——語氣冷淡,到底心裡那股氣窩著難受。他那天晚上多張狂啊,他像個熟稔倜儻的紈絝公子,一晚上揮霍大幾萬塊,他還說散夥就散夥,和兩個公主雙飛,完美!
然後唐鷺給調成靜音,不去管了,默念著頻率繼續瑜伽呼吸。
余琅易等了一會沒動靜,結果卻看到這麼兩句,腦袋裡頓時冒出她是不是在跟誰的想法。他想他剛才語氣夠可以吧,沒說什麼重話,這回復的啥態度?可又不想打給唐鷺,他也仍然生她氣。
更氣滯了。
男人便摁著鍵盤,說了句:「嗶嗶什么小騷貨,你別玩太過。說好的試分手,這伙還沒正式散,就亂勾搭!」
「想勾搭也別扯我兄弟,難道叫我擱旁邊瞅著你倆,你就舒坦了?你一整個人我哪裡沒要過,真想劈腿劈遠點。」
散夥明明是他說的,誰想劈腿了,沒有愛情自己就不能過嗎。
唐鷺真後悔在西北旅遊時幫他,現在吵起架來他又多了一道說辭。唐鷺回:「過分,余琅易,我找他自然有我的事,與你無干。並不是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太狂妄自大,再要這麼惹我,你我至此斷絕。」
瑜伽也做不下了,屈起的腿驀地搭下,抓起旁邊一隻小玩偶甩了出去,想了想又抓回來抱住。
抱著穩穩心,擦了下酸濕的眼角。
她原還指望他能說什麼,畢竟魏邦說他瘦了,結果還是這樣。可真的太氣了。原來愛情崩散後真的會面目全非,就算之前再如何鬥嘴,他們也曾有過許多恩愛相濡的過往回憶,在她心裡的余琅易,雖然吵架容易翻臉,可他亦是雋朗高大呵寵的男子,於她那般親昵。為何現在鬧分手,便次次以互戳結束。
每一次和他吵起架來,都這麼傷心呢。
唐鷺又發了一句:「余琅易,以後你不要再來和我聯繫了。」
余琅易亦非常生氣的樣子,瞪著手機屏幕,哂了哂單薄的唇角。無語可說。
末了硬著心腸回過去:「當初對老子五迷三道的,問你想不想在一起,說想的不是你?在西北賞月說愛我,願意一直陪我的是誰?耍得我這麼痛苦你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