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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3:45:25 作者: 玉胡蘆
唐鷺便捧住他臉龐,嘟起櫻桃唇在他唇上一吻:「琅哥,你說喜不喜歡我?」
余琅易磨唇:「賊特麼喜歡了。」
唐鷺又吻去他豐俊的額峰:「那愛不愛我呢?」
余琅易又磨齒:「愛,賊特麼愛。」驀地把她壓倒在床尾,齜牙說:「別擱這套我話,愛說多了不值錢,少說點更精貴,懂?」
唐鷺凝著他銳利的眸光,T恤是唐鷺給他選的,唐鷺就想看他穿白色。不過沒告訴余琅易理由,是因為穿白色休閒衫的他顯出另一種清貴氣。
唐鷺心怦怦然地跳,她想她真是的,還能把余琅易喜歡到更誇張的份上嗎?她現在就已經沉迷到不得了了。
兩人互相咬了咬唇,站起身來,準備下樓去吃早餐。今天要逛的景點比較多,晚上準備看完月牙泉後在沙山下露營,所以得早早就準備好出發。
走到門邊穿鞋時,往牆上玻璃鏡一看,唐鷺還是很會選衣服的。余琅易這件拉鏈夾克一直掛在柜子的角落,就沒穿過幾回,被她這麼一搭,竟很是落落倜儻。
去到樓下餐廳,隊裡的兩對夫妻已經吃完回房了,剩下小劉劉和兩個同學正在吃早餐,桌上還打包了一份,應該是帶上去給另一個晚起的。還有王曜和裴順也在附近的餐桌,王曜亦是個風度俊朗的男人,年齡比余琅易略長二三。
小劉劉看見他們兩個,就用手指比著「咔嚓」拍照的動作,說:「你倆郎才女貌啊,怎麼認識的?也太般配的一對夫妻了。」
確實,哪怕就以翟欣那般的酸澀,在知曉兩人懸差的前提下,都不得不承認,余琅易和唐鷺搭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覺得千萬般登對。更莫論外人了。
唐鷺在聽別人說到夫妻的時候,還是有點彆扭的,笑答:「工作上班認識的,哪有你說的誇張,我們寡淡如水好嗎。」
呵,余琅易在旁溫存護住她小肩膀,讓她去「寡淡如水」。應道:「團建時認識的,看對眼就搭夥了。」
至於是什麼『團建』,她唐鷺鷺應當最清楚。他說著夫妻一詞,倒是淡定,牽著唐鷺在邊上落坐,那邊王曜對唐鷺和他打招呼,兩人便也擺手回應。
吃過早餐就出發了,西北的春風攜著淡淡乾澀從車窗外掠過,吹著余琅易英挺的臉龐。唐鷺痴迷地看著,時而伸手撫撫他臉骨。
兩人的眸光不時在後視鏡里對上,余琅易冷銳地凝著她,便抓過她的手放唇邊啃。
他就是也很喜歡她。
去到莫高窟看完壁畫,再逛了相鄰別的景點,午飯在農家樂里吃的,晚上宿在了沙山下。
想起蘇軾的一句古詩「寂寞沙洲冷」。
細膩的沙漠映照在月色寂寥之下,如同彩墨筆在紙上勾勒出的線條,柔韌,婉轉,自然地曲卷著。光的正反相互映襯兩種色彩,讓人生怕去打破這樣的靜謐,而又快樂怡然地沉湎其中。
四個大學生在另一側彈著吉他唱著歌,唐鷺正用余琅易的望遠鏡看天空。這裡月朗天清,感覺星星也離得特別近,唐鷺不由得問余琅易道:「余琅易,你會唱歌嗎?」
余琅易側了側頭,唇角勾出一抹奚落弧度:「會,只怕哥一開嗓子,你就該越發愛上了。」
他微啟著唇,淡漠地散發著男人不要face的天然自信。
唐鷺撇嘴,說:「那你唱首跟夜空與星星有關的吧,我想聽。我還沒聽乖乖老公唱過呢。」
呵,看在你這一聲乖乖老公的份上。
女人的聲音津甜,哄得余琅易好言好語,還好聽話。
余琅易便整喉嚨開始唱,他唱的歌詞飄溢出聲:「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手牽手,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看星星。乘著風遊蕩在藍天邊,一片雲掉落在我面前,捏成你的形狀,隨風跟著我,一口一口吃掉憂愁……」
他的聲線磁性,溫柔中和,音域拿捏得很獨到,且切換自如。
竟然沒有配奏都這樣韻律,唐鷺不禁撫住他肩膀說好聽,又問:「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余琅易道:「你能講出來的,就都是我會的。」
瞧不起人嘛。唐鷺說:「生孩子你不會。」
余琅易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就這點小智商。他便攥住她的手,擱在掌心溫暖著,哂唇道:「可我會造晶子。你能造?沒我也生不出,是互補。」
最近真是很滑舌,而且偏偏每逢這種時候,他都一臉清逸淡漠,跟春風明月似的不帶臊。
又跟她說道:「什麼時候帶我去趟你老家,見一見大人,清掉債,把證領了。過完年我都奔29了,擱我們那男人26、7都抱兩孩。」
他比唐鷺大約莫四歲。
唐鷺心撲通跳,她想,這樣的情況下,她可能是會願意與他結婚的,而且余琅易也沒制約她在新公司的工作上班。
唐鷺就說道:「債不用,我自己會還,不想欠你的。等還了債我就萬事自由,那會兒再帶你回去見他們。」
余琅易卻不願意等那麼久,等個兩年誰知道中間出什麼事,他既然已決定就她,那麼便希望她很快全部屬於自己,頂好離不開他。他有著近乎執拗的霸道,這是從前未曾讓她嘗識的,只因為慣性的孤冷,便愈發地想要掌控。
余琅易不耐地挑眉道:「都兩口子,說什麼欠不欠,要麼算我先給你墊上,等你有了還我不就成了。先前給過你一張卡,回頭我給你撥30萬,先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