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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3:45:25 作者: 玉胡蘆
    唐鷺答說:「當年賣掉自己家和老祖屋後,我爺爺奶奶搬去和叔嬸住了,抵了大半的債務。再加上我後來存錢還的,現在還剩下十幾萬,很快就能還掉了,不用你。」

    草,區區十幾萬,他麼……余琅易磨了磨唇齒,近乎無語。

    余琅易低低地說,盛滿了男人的本味霸道:「一,我既說了不分手,以後就是都在一起,之後還會領證結婚。二,你欠人的多少,明天列個數,我給你劃到帳上去,這帳我給你還清。三,我們遼省男人怎麼了,不夠爺們,配不上你們包郵區小鎮丫頭?」

    「我們那地界礦場豐富,土地肥沃,當年遼省也是國家鋼鐵大省,創造了多少GDP。遼省男人身高體健,英俊威武,對外擔得起事,對內專一、疼得了老婆,怎麼了你就?」

    呼~他又開始蹦起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每當這時候總別想說得過他。

    唐鷺當然知道奶奶閔知節只是因為心裡傷心,事實上不能一概而論,而且余琅易又與這些無關,否則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唐鷺便答道:「不是,余琅易你先給我閉嘴。原因我和你說,只是我們家和遼省的人有過過節,所以老人家心有芥蒂,這和你不相干,我又沒這麼想!」

    余琅易驀地想起她之前似乎提過一嘴,說是她父親早幾年過世。

    放柔聲問:「莫非是你父親的事,和這有關嗎?」

    唐鷺點頭答:「是我初二的時候了。我成績不好,還留過級,但不是不認真學,是真的學不會,本來想報個藝考培訓班,後來因為這些事沒錢,藝校的學費也貴,就直接初三讀完去了五年高職技校。不過不想說這些了,畢業後我也存了一點錢,現在又換到好工作,再存兩年把定親一退、債一還,我又是自由身了。不一定需要依賴你,我自己也可以。」

    說著把臉埋在余琅易懷裡。

    余琅易借著朦朧光線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柔香小臉,散發著美妙與嬌媚,他想起她比自己小几歲,當年初二……

    這會兒天確是晚了,連這樣的大酒店也顯得沉寂下來,余琅易想,或許只是巧合罷。他也沒問,單手環過女人纖蠻的腰肢,箍進他溫暖處暖和著,然後抱住她睡下了。

    唐鷺臉頰貼近余琅易的頸下,聞著他清甘氣息,仿佛聽見那胸腔中跳動著的故事。故事似模糊又清明,複雜而又簡單。

    她感受著他呼吸在自己髮絲上的朦朧,西北部的四月是不用開空調的,夜半還得蓋一層柔軟的大被子,兩個人這樣無隙地貼抱著很舒服,她便兜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隔天醒來又是個冉冉大晴天,今天的項目是敦煌一日游,入夜準備在沙山下宿營,次日出玉門關外,就可以入疆了。伸展伸展胳膊,頓時感覺又活力滿滿。

    作者有話說:

    更新了,謝謝各位親親小夥伴們的支持,本章仍送10個紅包,求多多灌溉,筆芯~

    第34章

    ◎一臉清逸淡漠,跟春風明月似的不帶臊。◎

    34

    凌晨一點合眼到天亮,難得無夢無憂踏實地睡了一覺。余琅易濃展的眉宇下,長鳳眸透著銳利清亮,許是睡得香,便顯得唇紅齒白,可見精神不錯。

    他慵懶地靠坐在床頭,揩了唐鷺從箱子裡扔來的白T恤套上,又外面加了件黑色的拉鏈夾克。

    唐鷺也在穿衣服,纖瘦的肩胛骨旁,若隱若現著前面醇白。余琅易盯得目不錯神,她以前剛跟余琅易在一起時是英文西+,後來同居兩年多,他老愛鬧騰,現在直接到D滿了,所幸瘦,等會兒外衣一拉,什麼也看不出。

    應是兩人都想起了昨夜他扣住她的一幕,是在她的柔隙間釋放的。唐鷺轉頭瞥見余琅易雋逸的臉龐,便臉紅凶嬌地嗔道:「你看什麼?」

    余琅易語氣清沉,冰冷漠然地挑起單邊眉峰:「想讓媳婦再幫一次。」

    是怎樣的男人,可以做到說這番話臉上也平靜淡定,仿佛在說早上想喝一碗啥口味稀飯。

    唐鷺惱得砸了一顆枕頭過去:「滾,以後都沒有了。」

    余琅易才不管,雋挺的身軀匍過來,勾住她的小肩膀,薄唇便伏了上去。好幾分鐘後把她鬆開,唇上如潤澤了蜜釀般,抵在她耳畔說:「不管,今晚給再來一次。或者明晚。」

    應是想到晚上在沙山露營不便,所以又改了下時間。

    唐鷺不置可否,也不說同意,只應道:「不知道。」

    揩緊暗扣,然後穿上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外面也似余琅易的休閒夾克般,套了件淺色的拉鏈衫,這樣兩人便是情侶裝扮了。她把柔密的長髮攏起,鬆鬆地扎了個斜馬尾,慵而嬌俏。

    也不知是否情人眼裡出西施,突然發現她變得嬌媚動人了,還是說她本來就這樣美。

    余琅易忽地不想放她出去見人,修長手指捻住她白皙下巴,斂眉道:「鷺鷺,真想把你關起來,只留給我一個人看。」

    最近兩人關係好了,因為吵架而撕開了那層遮羞布,使得余琅易對她的說話也變得有些隨心成習。唐鷺發現余琅易清朗的外表下,其實是有著一點渣欲渣欲的,經常會板著一副正經模樣,說一些浪肆的話。叫什麼,叫斯文敗類嗎,有一點點這種意思。

    他此刻眉宇凜冽,磨著唇齒的樣子看著有點凶。可唐鷺知道他這會兒的凶只是表象,這是他霸道時的表現,此刻的余琅易是很好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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