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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3:45:25 作者: 玉胡蘆
唐鷺抱住他戳人的短寸,這便終於安下心了。
余琅易從這起開始用了防護。上一次他沒用,唐鷺幾天後也馬上來了月事,顯見是他留意過她的時間。
唐鷺也是頭一回才知道有個長這樣的存在,她記起余琅易剛才逛步行街時,從洗手間出來後去了趟藥房,估計那時候他就有作此打算。
頭一次是余琅易自己撕開的,第二次他讓她幫忙,唐鷺小心翼翼,那龐然的模樣讓她看一眼都耳燙,可卻無法匹敵他的肆意柔情。
唐鷺柔媚地倚在他懷裡,隨著余琅易成熟溫柔,發出細微呵息。他霸道又冷靜,凝著她懵懂而沉醉的眼眸,引導她說:「如果喜歡,可以發出聲音。」
唐鷺猶豫:「會被別人聽見。」
那紅潤小巧的唇,嫣如彼岸紅花開,春水漪人魂。讓余琅易不忍多觸碰,生怕一俯下去,整個人就亂了套了。他便克制著。
臉龐因著日曬,些微的糙感,至少相比唐鷺的白細皮膚而言。那糙與細的相貼,呼吸都要燃起來:「你看對面、隔壁說話,你能聽見?平時聊天說話的,根本聽不到,只有過分的聲音才傳出來。」
唐鷺被他如此一說,想想也是,就用比說話更小一點的聲音。豈料聽得余琅易頓時更浩然了,緊忙貼近余琅易抱住。
男人濃眉輕斂,便兜緊抵到了牆壁上,肆無忌憚。
其實他也不知心裡是否喜歡她,然而因著她與自己,那純粹如白紙的故事被畫上了芳澤,他便聽不得她喜歡上別人,或別人喜歡她,更容不得她以這副樣子的出現在任何一個別人面前。
管他什麼同系男生,什麼魏東浩,通通不可能!
所以即便心裡仍裝著一些事,他卻也放不下手。
在之後的時間裡,每次一吵架,這女人的脾氣總能擰著八個月不理。必須是自己做最後的一步退讓,儘管他都不知道為何這樣。
「鷺鷺,搬回來一塊住。」
余琅易微挑眼眸,喑啞著嗓子說。
「嗯……余琅易,那你不許欺負我,也不許再給我臉色。」唐鷺扣住他肩膀。
「好。改叫我琅哥吧。」余琅易喘息。
然後隔二天,唐鷺便搬回了余琅易那裡去,以後都和他住一起了。
鄰居們對此很習以為常,在他們眼裡情侶吵吵合合實在正常不過。見她回來,都還很高興。
店裡的同事尤其是小雷和小武都好奇,問唐鷺,那天來找你的男人是誰啊?
剛搬回一起住,雖然余琅易仍舊一副冰冷做派,但小別怡情,兩人還是情濃意甚的。
唐鷺想起余琅易,眼裡便帶起柔和,對他們解釋說:「是還沒特別確定下來的男朋友。」
當然,過陣子隨著住得久了,不確定也就確定下來。偶爾余琅易下班早,或者輪休日,也會到店門口接唐鷺,漸漸同事都知道他是她男朋友了。
余琅易對唐鷺的感情,一向是隱忍而克制。他就像一壇醇甘的烈酒,揭開來酒蓋,可聞見獨予你的烈意濃情,可大多數時候都蓋著酒蓋,讓你不愜意多得。你知那酒的醇美芬芳,是只獨獨給你,卻不全為你。
余琅易起先很少吻唐鷺,每次都像例行公事般從她額頭往下,滑到唇齒稍留戀一瞬,便轉而徜徉別處。
唐鷺一直當他不夠喜歡自己,只為走個過場。直到他們談了幾個月後,那年冬天年底,老闆放了十天假,唐鷺回小鎮過春節,走的時候余琅易還留在租住的房子裡。
唐鷺抱住他貼貼,說:「余琅易,你不去哪嗎?那我提前兩天回來陪你。對了,我昨天給你包好一百多個餃子了,我不在,你煮了吃,不許餓瘦了。」
他的臉骨清瘦周正,唐鷺著迷,她天性是嬌而柔媚的,只是不熟便收斂。和他熟了後,余琅易的生活瑣碎,唐鷺都打理得周全而細緻。
余琅易說她是小說里的傻白甜,唐鷺問為何是女配不是女主,余琅易說女主都是端方大氣的,她這樣愛撒嬌纏人就是女配標配。彼時他眸中有柔和揶揄,但只好笑調侃,聽得唐鷺惱他,打了幾下胸膛。
她回了自己老家小鎮,冬日的空氣陰冷濕潤,唐鷺給他發到家的視頻,在小吃店裡拍灌湯小籠包和蔥油拌麵給他看。
閔知節火眼金睛,上下瞅著孫女似哪裡有不同,畢竟有戀愛滋潤的眉眼間神采掩不住。問唐鷺,唐鷺就含糊打馬虎眼,心裡也想說余琅易什麼時候會和她一起來呢。
到那時,光說服奶奶就得費十升水,得說好久的估計。
一開始發消息,余琅易會回復。結果等到大年初二起,余琅易就不吭氣了。
唐鷺連發了好幾條沒動靜,心裡莫名焦切,又忍不住撥他視頻通話,都沒反應。
過了兩日後,才收到他淡淡回復一條:「這兩天到家了,有點忙,就不聯繫。」
凌晨兩點多鐘的時間,余琅易在朋友圈發了張大雪照。東北的皚皚大雪,應該是郊區,厚雪像把蒼天闊地籠罩在一片冰棱之下,無盡寒滄。
唐鷺都不知是懷著怎樣的心境給他點了個贊。
她覺得那是離分手最近的一回。
過完年她可能又要面臨搬家,但她還是按照原計劃給余琅易帶了禮物,提前兩天回到了D市的房子。
還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我來啦,配一張雪地的狼圖。因為狼通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