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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48:58 作者: 林與珊
    溫染羞赧地別過臉,顴骨染著誘人的紅色:「瞎講。」

    「恢復體力了嗎?」簡熙澤問。揚著下巴點點粥碗,他叮囑道,「快趁熱喝吧。」

    盯著溫染小口抿著熱粥,簡熙澤翹起二郎腿,看向他的目光總是赤/裸又露/骨。溫染抬眸,猝不及防地對上,覺得對方的眼神中似乎含著一種別樣的深意,他於是勾著唇角問:「你老這麼看著我幹嗎?」

    簡熙澤沒有立即回答,仍目不轉睛地欣賞溫染精緻漂亮的五官。半晌,他挑了下眉,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這些年,除了裴南秋,你是不是還有過別人?」

    手腕陡地一顫,勺子碰到碗壁發出清脆響動,溫染失神一瞬,慌忙調整好狀態,「沒有」兩個字卻沒能衝破唇齒。他垂下眼,紅頰褪成白色,躊躇地問:「如果我說『沒有』,你會相信我嗎?」

    「信。」雙手撐住床鋪,簡熙澤後仰上身,眸光曖/昧多情,好像對他的答案並不在意,「就算有,那也很正常,我是沒資格吃醋或者遺憾的。」

    「你當然有資格。」溫染反駁道,「因為我只愛過你一個人。」

    簡熙澤好似被這句話觸動到了,軟下的面色變得更加溫和,繼而前傾身子,在溫染口腔中掠奪一番,嘗盡白粥的清淡,然後舔/舔嘴唇:「你慢慢吃,我要開始工作了。」

    溫染殷勤地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地方嗎?」

    「你已經幫過了。」簡熙澤合攏睡衣準備轉去書房,「發洩慾望之後,工作的效率總能事半功倍。」

    說罷,簡熙澤轉身背對溫染,才剛邁出一步,便聽床上的人猶猶豫豫地啟唇:「熙澤,我、我也可以問問你嗎?」

    簡熙澤回過頭,端抱手臂斜倚著門框,高俊身形被睡衣細緻地描摹,敞闊的領口下袒/露的是令溫染無限嚮往的那片結實的胸膛。

    「你這幾年……」他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有過別人嗎?」

    「沒有。」簡熙澤很快給出答案,神情未改。兩人之間隔著透窗而來的血紅暮色,他眯起眼睛,一字一頓地告訴溫染,「我始終真心實意地深愛著你。」

    溫染說了謊,隱瞞了佟知宥,但他的的確確只愛簡熙澤一人,可是對方並不相信。溫染有沒有過別人,簡熙澤自然清楚,鬆軟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簡熙澤也說了謊,隱瞞了這六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那他為什麼要欺騙溫染的感情呢?

    ——既然都是騙子,何不連身帶心一起騙了,豈不是更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38章

    溫染在商哲禹車上睡了一路,當黃昏完全被黑夜擠走時,他醒了,奧迪正停在萬新小區門口。

    疲乏感依舊強烈,渾身肌肉酸楚,腰腹間滲透著細密的疼痛,溫染轉向駕駛位,禮貌地對商哲禹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商哲禹客氣地笑笑,低頭咬上煙,降下車窗後點燃。夾煙的手搭在外面,目光掃向溫染,仔細端詳著對方的五官,商哲禹勾起唇角,問:「溫秘書,我跟了簡總四年,你就不好奇他在加拿大都經歷過什麼嗎?」

    這句話像支魚鉤,精準地勾住了溫染的心思,眼神中透露出渴求,同時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忐忑。

    他怕聽到與簡熙澤所言不同的部分,轉念一想卻發覺哪裡不太對勁。商哲禹是下屬,為何會跟別人主動談論起老闆的事情?溫染的神色從忐忑轉變成了警惕。

    他回道:「熙澤給我講了一些。」

    幾不可聞地哼笑一聲,食指輕點香菸,商哲禹說:「溫秘書如果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儘管開口,我絕不會多講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視線一時未能從商哲禹臉上收回來,溫染驀地發現,這人的長相其實十分耐看,初見時只覺得眉目間藏有英氣,盯得久了,似乎很容易被對方俊致的外表吸引。

    溫染不安地抿唇:「你和熙澤……」

    「噗——」商哲禹失態地用手背抵住嘴角,無語地看向溫染,「你可真能聯想,溫秘書,我喜歡女人。」

    面頰猶如紅透的番茄,溫染立刻抱歉地說:「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

    「沒事。」商哲禹語氣輕鬆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你問了,我一定如實回答。」

    過去固然重要,信任與未來更是,溫染既然決定了要和簡熙澤一起向前看,斷不會從外人口中再去打探他的事情。

    商哲禹雖然面善,但看得出城府很深,溫染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可畢竟是簡熙澤身邊的人,於情於理都應當處好關係:「謝謝,送我回家辛苦了。」

    商哲禹聞言沖副駕駛的門揚揚下巴:「快走吧,太晚回去該讓家人擔心了。」

    一條腿邁到門外,溫染猶豫片刻,還是將疑惑問出了口:「總感覺你剛才的話,似乎是向著我的,為什麼?」

    不可否認,溫染生得確實漂亮,是連商哲禹這樣的直男都覺得能達到「養眼」的程度,美人自然讓人憐惜,這是其一。其二,他笑著回答:「我見過的人太多了,這世上比比皆是明目張胆的壞人、裹著善人皮的壞人,但你,卻是個好人。」

    溫染聽罷,好奇地挪回身子掩上車門,深思熟慮之後,他問:「我最好的朋友,曾經說我『並不值得同情』,我認為她是對的。我們只見過幾面,你對我是『好人』的判斷,會不會太膚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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