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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48:58 作者: 林與珊
    不過那場自/殺只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選在溫染下班回家推開門的一剎那,刀刃劃破皮膚,血珠洶湧地溢出,臉上的淚是真的,心裡的決絕卻是假的,他的執念是要和溫染一生都在一起。

    溫染必須任由自己擺布,裴南秋太了解他了,這人這麼善良,永遠也當不成爛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11章

    「這次的項目策劃部表現得非常出色,本月的總結大會就進行到這裡,全員獎勵半天假,大家提前下班吧。」

    會議室內一片歡呼,有人高喊「總經理我愛你」,溫染面帶笑容與準備離班的同事們打過招呼,返回自己的工位,疲憊地陷進座椅里。

    手機在桌面震動,他移開壓住眼睛的胳膊,拿起來查看,是佟知宥:小染,我在樓下等你。

    溫染有些反感佟知宥各種沒有意義的心思和舉動。

    以往,若是一整個下午都有空閒,他們會爭分奪秒地歡/愉,在密閉的酒店房間榨乾彼此全部的體力。

    佟知宥是撕開溫染沉重生活的一道口子,所有內心的壓抑與苦楚,都可以在對方這裡得到片刻的喘息。佟知宥確實出色,能讓溫染沉淪極致的快/感,溫染也曾幻想放棄掙扎,背著骯髒的靈魂,做個純粹的享受者。

    拿蕭雪的話講:「染染,你別不承認,你其實挺虛偽的。」

    她曾用「偽善者」形容溫染,照顧裴南秋,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心底僅存的善良。可「偽善」總好過真的「無情」,沒人會比裴南秋更需要溫染的虛情假意。

    作為溫染最好的朋友,蕭雪的態度是,裴南秋才是最有立場指責和評判溫染的那個人。她知道溫染一直在不停地尋找出口和退路,但它們絕對不可能是佟知宥。

    溫染盯著佟知宥發來的「約會」二字,實在搞不明白,情/欲上的放/盪者,竟然也想要談情說愛,是不是有點可笑?

    不願意待在辦公室,可又不想回家,無論是裴南秋還是佟知宥,此刻的溫染只求能夠尋一處安靜的地方,躲藏一會兒就好。

    溫染低下指尖回覆:馬上來。

    沒錯,他不能拒絕佟知宥,不是因為多情或者同情——溫染賭不起違背瘋子要求的風險,他必須得保證裴南秋的生活安然無恙。

    電梯抵達一層,溫染踏到門外,遠遠的,佟知宥拎著兩杯茶飲在等他。挺拔的個頭、出眾的長相,尤其是一身扎眼的潮服以及左耳上一排密匝的鋼製耳釘,格格不入地立在一水兒穿制服的員工中。

    一副憤世嫉俗的不屑模樣,在尋見溫染後,立刻笑得一臉陽光,佟知宥將溫熱的果茶捧上前:「嘗嘗,我最喜歡的。」

    溫染道一聲「謝謝」接過來,插/進去吸管,百香果滑膩的口感充盈著口腔,他舔/舔下唇,微笑說:「很好喝。」

    「多少錢?」他掃人興致地問,順勢便要掏手機,「我轉給你。」

    佟知宥倒也不生氣,反而遊刃有餘地接話:「轉來轉去太麻煩了,分別前隨便請我吃點東西吧。」

    溫染看一眼手錶,距離正常下班還剩四個小時,他應聲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佟知宥賣關子道:「跟我走就對了。」

    大門左側的地面停車場,一輛黑色摩托車霸道地占領著一席之位,佟知宥故作嚴肅地叮囑溫染:「記住了,等一下一定要牢牢抱緊我。」

    溫染聞言蹙眉,背脊發寒地警告:「你別騎得太快,我害怕……」

    話音未散,手中的公文包被佟知宥搶了過去,緊接著用它擋住溫染的臉。陰影落下,溫染睜大眼睛,唇上多了一抹濕熱的觸感,稍縱即逝,一吻即收。

    心虛地掃一圈周圍,溫染震驚地瞪著佟知宥,帶著譴責的語氣壓下音量低喊:「你瘋了吧!」

    眼前的視野倏地縮小,一頂頭盔裹住了溫染的腦袋。撥開護目,佟知宥輕輕捏了下他的鼻尖兒,嘴角勾笑,說:「小染,你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第12章

    摩托車引擎發出巨大轟鳴,一路上招惹來無數視線和議論,溫染不喜歡成為焦點,只得將臉深埋在佟知宥後背。

    為避免身體失衡,被迫死死地摟住對方的腰,他在鼓譟的風聲中凌亂大喊:「佟知宥,騎慢一點!」

    佟知宥聞言卻變本加厲,加大馬力疾馳上高架,車流涌動,鳴笛聒噪震耳,這人居然還在不要命地提速,嚇得溫染立刻閉緊眼睛。

    一時間,周身滿是危險,始作俑者是佟知宥,救命稻草也是佟知宥。

    摩托車滑出主幹道,駛入輔路百米後右轉,耳邊僅剩單一的引擎聲。眼前的地段偏僻寂靜,房屋低矮,人煙稀少,稀疏的灌木林後面,藏著一方規模不大的籃球場。

    安全地停穩在入口處,佟知宥跳下車,幫溫染卸掉頭盔。迎面揮來重重地一拳,溫染憤怒地瞪著他,驚魂未定,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說:「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你的約會。」

    佟知宥眼神變得迷離,饒有興致地欣賞溫染急赤白臉的樣子,凸起的喉結泛著紅,他很想現在就咬上一口:「小染,你這副模樣真的太誘人了。」

    溫染揚高嗓音:「佟知宥!我跟你講正經的!」

    拿話堵不住他的嘴,只好用吻的,佟知宥強硬地在溫染口腔中掠奪一番,而後舔/舔唇角,笑得狡邪:「你跟混混講不清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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