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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36:08 作者: 靜淞君
    「沒事,反正順路。」男子噙著笑,溫柔的對她笑著,然後又皺起眉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真的決定放棄這段純粹的感情?」

    「…嗯。事已自此,我不得不做這個決定。」曲靈的表情有些苦澀。

    「是時候說個清楚了,六年的年齡差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這只是一段青澀的感情,稱不上是愛情。我跟他說了,他應該就會放手了。我也該好好工作了……」

    曲靈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張總已經很不滿我的推辭,我要是再不把重心放在工作上,我可就要被開除了。」

    為了緩解情緒,曲靈還俏皮的開了個玩笑,引來男子一陣輕笑。

    「那麼,今天之後,我總可以向我們美麗的曲小姐發出邀請了吧?」男子有些可憐的望了曲靈一眼,有些怨婦般的說道,「畢竟,你已經拒絕我三次了。」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答應你。」曲靈被輝哥逗笑了。

    男子滿足的把她送進餐廳後就駕車離開了。

    宮潤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仍躲在那裡許久。

    他的手心被指甲深深的嵌出了血,嘴唇也狠狠地緊咬著。

    原來……這就是她說的重要的事?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麼?

    宮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想起了剛才那個男子的西裝,一種無力感油然升起。

    的確,和他的正裝相比,自己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從心底上,宮潤是自卑的,也是承認的,相比自己,還是那個男的更適合曲靈。

    他是成人,有著年齡所賦予的溫潤與魅力,也有著足夠的財富來養心愛的女人。

    而自己……

    穿著幼稚的衣服,帶著該死的青澀,沒有錢,連成績都沒有,還想和他爭曲靈?

    宮潤憤憤的砸向牆壁,手立馬擦出了血痕,聲音之大引來路人的側目。

    但宮潤卻好像感覺不到一樣,還在一個人沉思著。

    真的要放手嗎?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第一次的心動,就這樣拱手相讓嗎?

    作者有話要說:  唔,這顆糖不要太甜,三分甜夠了,嗯…再加點虐吧~

    ☆、知性白領×不良少年(5)

    儘管宮潤知道這是對曲靈來說最好的選擇,但他還是放不開。

    過了良久,宮潤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無力的背靠在牆壁上,拿出手機,撥通了最醒目的一個電話。

    「嘟——嘟——喂,宮潤?你到了嗎?」

    「我……可能有事來不了了,以後可能……都沒有空了……」

    「……這樣啊。沒事,那我就……」

    「我掛了。」

    宮潤第一次用波瀾不驚的語氣主動掛掉了電話,還是在曲靈未說完話的時候。

    電話那頭的曲靈聽著電話掛掉後的嘟嘟聲,第一次怔愣住了。

    隨即,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揚一揚手,「waiter,來一瓶紅酒。」

    店外的宮潤注視著一個人喝著紅酒的曲靈盯了很久,終於在一滴雨打在自己的頭上的時候回過了神來。

    他閉上眼,艱難的轉身,然後越走越快,跑回了家中。

    一到家,他還發現手裡仍握著那一束玫瑰,只是花瓣早就灑落,弄的七零八落的。

    就像……他和曲靈一樣,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隨手把玫瑰扔在了地上,直接倒向了床,用睡覺來麻痹自己。

    淋雨的後遺症果然很嚴重,半夜宮潤就發起了高燒,迷糊間,他一遍遍的回放著之前曲靈對男子說過的話。

    「事已自此,我不得不做這個決定……」

    「是時候說個清楚了……」

    「他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

    「這只是一段青澀的感情,稱不上是愛情。」

    ……

    刺耳的話一遍遍刺激著少年脆弱的心,讓他在睡夢中仍皺著眉頭。

    迷糊間,他聽到了手機不停在響。

    好吵……

    他看也沒看,直接把手機關機,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屏幕上顯示的「曲靈」……

    家裡。

    曲靈多次打他電話都不接,他甚至關機。

    自己是真的讓他討厭了嗎?

    曲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你現在會難過?

    曲靈擦掉了眼角的淚水,終於做好了決定,她在「是否刪除該聯繫人」的地方點了一個「確定」,隨後像剛熬夜做完企劃一樣,任由自己倒向了沙發。

    忘記他吧,該回歸正常的生活了……

    輝哥是個好人,也許他更適合自己……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去重新開始吧……

    曲靈掛著淚,睡著了。

    自那以後,宮潤和曲靈就再也沒通過電話,宮潤手機里的那一個特別設置的一欄號碼像是個禁忌一樣,被記憶所塵封。

    過了好幾天,宮潤都沒去學校。

    等到第四天,他回到學校以後,所有人都訝異從來不學習的宮潤開始了學習。

    一夜之間,青澀的少年開始了蛻變。

    他扔掉了所有花里胡哨的衣服,穿上了最簡單的校服,剪掉了長的有些女氣的劉海,換上了最乾淨利索的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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