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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25:09 作者: 三厭
一樓沒開燈,傅黎商暗想江郁可也許還沒睡醒。走到臥室看見裡面亮起了燈,推開門時聽見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江郁可?」
被水聲掩蓋或是其他什麼原因,傅黎商喊了兩聲都沒有回應。
於是他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裡面的一幕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眼帘。
他緩緩靠近,眸色漸漸變深,而直到傅黎商走到淋浴間,江郁可才發現身後的人。他猛地抬頭對上傅黎商的視線,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江郁可渾身一僵,尷尬得直想哭,「你怎麼回來了?」
傅黎商佯裝沒聽見他的哭腔,面無表情地靠了上去,聲調沉沉:「我幫你。」
「不……」
同一時間,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郁可艱難地喘了口氣,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他上半身還穿著睡衣,下半身卻什麼都沒穿,傅黎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開口:「站得住嗎?」
花灑被丟在地上,熱水汩汩地流了出來。傅黎商的語氣異常淡定,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江郁可的耳廓,他推拒的動作也慢慢變了一種意味。
江郁可並不是一個欲望很強的人,但到底也是一個男人。視野里是沾滿水汽的瓷磚,傅黎商的氣息更讓他沉迷,男人啃咬他的耳垂,低低詢問:「憋很久了?」
「唔……」江郁可手軟腳軟,傅黎商擔心他腹部的傷,只能用手臂鉗住他,把人牢牢圈在懷裡。熱水流到江郁可的腳邊,他也分不清是水熱還是自己身上熱。傅黎商見他不回答,壞心眼地懲罰他,果然聽到懷裡的人似哭非哭地叫了一聲。
「江郁可,」這個含糊不清的答案仿佛並不能讓他滿意,傅黎商沉著臉,繼續追問,「我在問你話,是不是?」
男人比江郁可自己更了解他,熱氣氤氳出來的霧氣飄飄蕩蕩包裹著他,他再一次被掌控。他熱得快要融化,最後自暴自棄地應他:「……嗯。」
「寶寶……」他胡亂去抓他的手臂,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他側過頭看他,杏眼裡浸了淚,開口的聲音又輕又軟,似乎在沖他撒嬌:「難受……」
傅黎商吻掉他臉上的眼淚,又親了親他好不容易恢復紅潤的唇瓣。他惦記著江郁可還是一個病人,也不再為難他,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水聲依舊沒停,江郁可扶著門出來的時候恨恨地說了句「不能」,然後重重甩上了浴室的門。
幾秒鐘前傅黎商跟他講自己要洗澡了,還暗示性地問江郁可能不能幫他洗。
這一通折騰下來江郁可身上更黏膩了,傷口又癢又痛,是在癒合的表現。他坐在床邊「嘶嘶」地抽氣,一時不知道該罵自己抵擋不住誘惑還是該罵傅黎商乘虛而入。
第30章 「先來後到。」
江郁可的手機被遺忘了這麼長時間,時隔一個多星期終於再次回到了他手裡。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傅黎商沒把手機還給他,住院期間江郁可隔絕了外部所有聯絡。傅黎商幫他在甜品店老闆那裡請好了假,江郁可是幫夏昕買日用品的時候出事的,而那一天夏昕左等人沒來右等人沒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再後來崔路黑著臉去而復返,摁著他的腦袋讓他好好休息。
夏昕只好給江郁可留言,又氣得跟崔路打了一架,遺憾的是他現在腦袋上有傷,並沒有打過他。
好幾天後夏昕才從崔路口中得知江郁可住院的消息,那時他早已經出院好幾天了。崔路不想讓他繼續在會所里上班,夏昕覺得他多管閒事,兩人就這個問題僵持了好久,最後又打了起來。
這一次夏昕仍舊沒有打過崔路,但比上次進步了不少——他在崔路臉上撓出了好幾個印子。
夏昕關心江郁可,同時也好奇崔路是怎麼知道的。後者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情不願地告訴他是他自己去問傅黎商的。
「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
夏昕留了個心眼,怕崔路套他話:「沒什麼。」
崔路也懶得跟他講謎語,徑直說道:「你說傅黎商跟江郁可的事情?」
「什麼事情?」
「我聽他們都在傳傅黎商在追江郁可……」傅黎商在他們圈子裡被稱為最難動心的一個男人,可誰都沒料到他竟然不聲不響地墜入了愛河。
崔路唯一接觸江郁可的那次還是兩人重逢的那個晚上,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江郁可看著乾淨,其實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這就導致崔路對江郁可的印象極其糟糕,不過跟夏昕說的時候還是收斂了點,只評價道:「他挺厲害的。」
「誰?」
「江郁可。」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這風也是要慢慢透的。夏昕見他對兩人的往事並不知情,很奇怪地笑了笑,仿佛在嘲諷崔路的愚蠢。
給手機充上電,江郁可很快就聯繫了夏昕。夏昕連忙詢問他的狀況,江郁可回答說已經沒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郁可只說自己動了一個小手術。
夏昕並不在意江郁可的隱瞞,畢竟他心裡也藏著事。他鬆了口氣,與江郁可聊天:「那你現在在哪?」
「家裡。」
「我能不能來找你玩?」夏昕抱怨道,「你總是突然失聯,我都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