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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25:09 作者: 三厭
規律的生活很容易讓人失去警惕,距離上次兩人在會所撞見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江郁可那股醋勁本來就難以宣之於口,好不容易放在肚子裡慢慢消化掉,傅黎商又給他整了這麼一出。
從各個方面來看,林楨宇和傅黎商完全配得上「門當戶對」這四個字,雖然前者年紀小了點,但跟比傅黎商還大兩歲的自己相比,這完全變成了他的優勢。
江郁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本結婚證,然而結婚證在別人眼裡大概率也是個笑話。本來他車開得好好的,耳畔非常不合時宜地響起了那聲「哥哥」,江郁可握著方向盤暗暗想著,什麼時候傅黎商也變成別人的哥哥了?
不過傅黎商應該慶幸林楨宇沒有喊寶寶,不然江郁可估計憋不了那麼久。
熨得平整的西裝在拉扯間變得皺巴,傅黎商垂眼瞧了一眼自己歪斜的領帶,抬眼去看他隱隱有怒氣的臉,臉上浮現出笑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的手沿著他翹起來的衣擺伸了進去,江郁可的腰很細,傅黎商跟品鑑什麼珍貴瓷器似的摸他。那片皮膚慢慢被揉得泛紅髮熱,隱隱生出了汗,他被他摸得渾身發癢,去躲他的手。
江郁可難得不當悶葫蘆硬氣了一回,他聽出傅黎商的調侃,想到接下來三天反正見不到他,現在膽大妄為的後遺症在男人出差回來以後也差不多該消失了。
於是他便更大膽了,甚至還賭氣去挑釁他:「寶寶,我們結婚以後還沒有分開過。你要出差三天,難道不會想我嗎?」
江郁可長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五官都因此變得生動起來。傅黎商一直都很喜歡他的笑容,只可惜很多時候江郁可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本來以為那條語音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沒料到江郁可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做不做?江郁可都這麼問了,不做不是陽/痿就是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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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陽光似乎也受到了冷空氣的影響,連顏色都變得淺淡了不少。
江郁可把車停在了家門口,好在院子外還有一扇鐵門。假如真有人經過,也不會發現裡面的異常。
車座寬敞,空調的溫度都被有意調高了幾度。江郁可心裡憋著一股氣,對待傅黎商的時候並不溫柔。
「嘶——」
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傅黎商悶悶地笑,感受著掌心下細膩的觸感,嗓音低啞:「怎麼還是這個老毛病?一生氣就咬人。」
江郁可皮膚白,傅黎商稍微用力就能在他身上留下印子。他的手抓著車座,指尖隱隱和其他地方的皮膚變成了一個顏色。
西裝外套里的手機不停地振動,眼見著離登機時間越來越近,羅展源聯繫不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車廂里的溫度越攀越高,江郁可嗚咽著想起身,卻被摁住了腰。
「你這人怎麼還耍賴?」許是一開始江郁可的主動,導致傅黎商話比平時多了一點。他蹙著眉去捂他的嘴巴,不太清醒的大腦讓江郁可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他感受著源源不斷的歡愉與痛苦,像是一條跌進熱水裡拼命掙扎的魚,等待有人來救他。
然而沒人能救他。
有什麼從眼眶裡滾了出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控制不住眼淚,男人溫熱的指腹撫上了他的眼睛,縱容地哄他:「好了不哭了。」
腦袋裡滾燙得像是有沸水在燒,他又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江郁可把眼淚統統抹在了他的衣服上。傅黎商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咬著他的耳垂與他耳鬢廝磨:「你再撒嬌我真捨不得走了。」
他笑他:「小醋精。」
頸側也沾上了溫熱,從他的耳垂一路向下滑。這種滑膩的感覺讓人不由得渾身發顫,江郁可甚至能感覺到貼在自己皮膚上的高挺鼻樑,在自己頸側來回磨蹭,生出麻癢的觸覺。他忍不住偏過頭,卻又被強硬地扳了回來。
「……你不是說喜歡看我吃醋嗎?」江郁可剛哭過,說出口的每個字都黏在了一起,膩膩乎乎的,「還是說你在騙我?」
「喜歡的。」傅黎商終於捨得放過了他的脖頸,抬手去給他擦眼淚,用很溫柔的腔調說,「喜歡你吃醋,也喜歡你因為我哭。」
「我不喜歡他。」江郁可垂著腦袋,看起來有些焦躁。
說的是林楨宇。
「我也不喜歡他。」說著傅黎商便想去拿手機,「我現在就拉黑他。」
「不要了。」江郁可制止他,「顯得我很小氣似的。」
傅黎商笑著親了親他,一時間感覺這樣再好不過了。
他被所謂「江郁可的氣息」所包裹,澆灌著心底那些陰暗的、不正常的占有欲。這時候的江郁可又乖又可憐,眼睛只看著他,傅黎商覺得此刻江郁可不管說什麼他都能答應他,他甚至願意為江郁可去死。
只要他不離開他。
傅黎商忽然覺得江郁可根本不需要什麼朋友,也不需要朝九晚五地去上班。他不需要任何社交,他的世界只需要自己一個人,這樣他的喜怒哀樂都只會圍繞著傅黎商。
江郁可抬眸,杏眼被眼淚浸得發亮:「寶寶……」
但終究還是捨不得。
「嗯。」傅黎商應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低聲開口,「江郁可,我只是你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