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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25:09 作者: 三厭
    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的錯,江郁可抬手回抱住他,安撫他暴躁的情緒。剛才傅黎商掐他的時候完全沒收力,江郁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我去了墓地,之前認識的一個人突然去世了,沈哥跟我一起去的。沈哥之前照顧過我,不過我們聯繫很少。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想過要走,手機是突然沒電的,我一看到手機沒電就想到你了,所以立刻趕了回來。」

    「你......」江郁可偏過頭,靠在傅黎商肩膀上咳嗽起來。他一咳嗽就覺得喉嚨疼,皺著眉努力緩解兩人僵硬的氣氛,「你吃飯了嗎?我還沒吃飯,想著回家跟你一起吃的。」

    他能感受到男人緊繃的身軀,即便他說了這些話依然沒有放鬆。江郁可任由他抱著,同他示好:「我不是故意的,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體內的惡魔逐漸安靜下來,傅黎商深深嗅著江郁可身上的氣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側目,江郁可脖頸上清晰的掐痕仿佛在提醒他剛才犯下的惡行。傅黎商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原來他才是那個令人害怕的惡魔。

    他鬆開對江郁可的禁錮,去牽他的手。江郁可隨他走到廚房,看著他從冰箱裡抓了一些食材出來,傅黎商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小聲開口:「給我做飯。」

    江郁可愣了愣,失笑:「好。」

    食材都是一些很簡單的食材,江郁可去洗菜的功夫傅黎商離開去了客廳。沒過多久就拿了一罐綠色的膏藥過來,江郁可低頭擇菜,隨即就感覺到脖頸上冰冰涼涼的。

    他抬眼,對上男人的眼睛。傅黎商塗得很認真,從這個角度望去男人的目光非常深情,他低聲地說:「消腫的。」

    江郁可應了聲。

    晚飯做得很快,兩人看上去都沒什麼胃口,草草吃完就放下了筷子。期間江郁可三番兩次想要跟傅黎商溝通,可是男人看起來並沒有傾訴的欲望。

    而後傅黎商接了一個電話,公司似乎有緊急的事情導致這通電話打了很長時間。傅黎商一直抓著他的手,江郁可沉默地陪著他。

    掛斷電話之後傅黎商又拉著他進了浴室,這棟別墅的浴缸很大,但很少使用,傅黎商脫了西裝外套,蹲在了浴缸前。

    汩汩的水聲響起,江郁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他好像猜到了傅黎商想要做什麼,但又不是很確定。

    霧氣慢慢在浴室里暈開,傅黎商丟了花灑,站起了身。

    他走到江郁可面前,抬手去脫他的衣服;江郁可擋住他的手,傅黎商又不依不饒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男人的語氣十分認真:「幫你洗澡。」

    江郁可臉一熱,慌張地回:「不用,我自己來......」

    然而傅黎商卻執拗地不肯放手,兩人無聲地對峙了片刻,到底是江郁可先低了頭。

    「那我......我......我自己脫。」

    他覺得荒謬,又捉摸不透傅黎商的意思。但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真能讓他幫自己脫衣服?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落,他很快就渾身赤果地站在了男人面前。江郁可的身體也很漂亮,清瘦卻不顯得十分單薄,傅黎商瞥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浴室里的燈光太亮了,江郁可有些害羞。他遮掩似地跨進浴缸,可水是透明的,一眼就望到了底。

    浴缸里的水漫了上來,江郁可始終低著頭,微微蜷縮著腿。他覺得荒唐,但傅黎商實在不對勁,他只能先哄著他。

    實際上兩人坦誠相見過很多次,傅黎商也不是沒有幫江郁可洗過澡,可那一般是在江郁可累得睜不開眼的情況下。如今這種情況這種境地,彼此沉默而清醒。

    傅黎商的襯衫挽到了小臂,他幫江郁可抹上沐浴露,動作親昵,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卻不帶任何qingse意味。

    水溫有點燙,江郁可的皮膚微微泛著紅。浴室里只有斷斷續續的水聲,江郁可像一隻精緻的木偶娃娃,任憑男人隨意擺弄他。

    這樣看江郁可脖頸上的指痕愈發明顯,霧氣氤氳里他去摸男人的眼睛,水珠沾上眉眼,有一些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抬眼看他,目光深沉而著迷。

    傅黎商洗得很認真,直到江郁可稍稍缺氧才把他擦乾抱了出去。秋天的夜晚染著冷意,傅黎商把人塞進被窩,江郁可靠在床頭,終於忍不住拉住了他。

    他的臉頰被水溫蒸得發紅,江郁可蹙著眉開口:「......寶寶,你跟我說說話。」

    傅黎商坐在床沿,他凝視著眼前的人,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領帶。

    領帶是深藍色的,傅黎商捏住他的手腕,材質良好的領帶隨即勒上了他的皮膚。

    此刻江郁可才終於反應過來傅黎商想要做什麼,他驚慌地收回手,卻被抓住了另一個手腕。

    傅黎商捆住他的手腕,當著江郁可的面打上了死結;領帶緊緊貼著他的皮膚,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寶寶......」江郁可惶恐地看著他,「你在幹什麼?」

    傅黎商像是害怕他著涼,把人整個塞進被窩,又仔仔細細給他掖好了被角。

    他沉聲開口:「你乖一點。」

    然後起身進了浴室。

    臥室里只亮了一盞床頭燈,江郁可躺在被窩裡,只覺得床單的涼意沿著皮膚滾上了心頭。

    傅黎商洗得很快,沒多久浴室里的水聲就停了。床榻微微下陷,接著江郁可就被擁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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