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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20:12 作者: 小詞姐姐
    霽明柔跟燕珩的帝王儀仗到了御花園的假山亭下,對著福安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能否勞煩公公通報一聲,柔安要求見陛下。」

    「哎!郡主稍等,奴才這就去。」

    福安上去一趟,又很快走下來,然後側開身讓出向上的台階路,恭恭敬敬道:「郡主請。」

    福安看著這位柔安郡主向上走的背影,奇怪的搖搖頭,明明這位傳言中招陛下厭惡的人,但這些時日看來,似乎...陛下並沒有表現出討厭郡主的意思,而且那個冷麵冷心的南驍,面對這位郡主時還頗為巴結熟絡?

    福安想起太皇太后送來的那些秀女畫卷,均是一個不差的進了火盆。

    莫不是...福安冷汗落了下來,捂緊了衣裳,想著下次太皇太后問起這些事時,他該怎麼撒謊呢?

    涼亭上面,燕珩手裡拿著一卷書靜靜看著,心裡卻在想,人怎麼還沒過來?

    莫不是他走的有些快了?

    「參見陛下。」霽明柔緩緩走上來行禮。

    「起來。」燕珩沒抬頭,依舊看著書卷,「你怎麼來了?」

    「臣女來歸還令牌。」

    「就這個?」燕珩放下書卷,踱步過來。「沒別的事了?」

    「臣女,謝陛下今日相助,也有一事相求。」

    「臣女想請陛下幫忙,讓蘇瑤在牢里受些苦,但別弄死她,逐出京城五年有些久,方才是臣女沒有考慮周全,應是一年即可。」

    蘇瑤死了可就沒人給阿珵洗脫冤屈了,一年就找出真相,到時候讓蘇瑤回來,霽明柔要蘇瑤親眼看著,看著她自己是怎麼失去所有的。

    燕珩站在霽明柔面前,垂眸看著她一眨一眨的卷翹睫毛還有圓潤的耳垂,他分一點心思聽著霽明柔的話,腦子裡想的早就不知云云了。

    他喉嚨微動,心臟略緊,看起來挺好摸的,想碰一下...

    「你這又是道謝又是求朕的,你當朕隨你差遣的?你說什麼就是就什麼,一點代價都沒有的嗎?」

    霽明柔柔抬眼瞥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目光有些恣意的看他,「陛下想要什麼代價,崔遠舟被您調去了荊州,臣女也算是被您攪黃了婚事,這不算代價嗎?」

    「朕這是給他升遷,你婚事不成可不干朕的事。」燕珩眯著眼看她,就是毫無威懾力。

    「是嗎?」我不信。

    什麼是嗎?這是臣女該對帝王講的話?

    燕珩覺著自己的帝王威嚴受到了挑釁,於是壓低聲音道:「用的上朕了就跑過來直接吩咐,用不上當做不認識,霽明柔,誰給你的膽子,信不信朕罰你?」

    我不信。

    霽明柔往後退了一步,「陛下不必離這麼近,臣女能聽見的。」

    燕珩:「?」她今天的膽子好像更肥了些,他有給她什麼增加底氣的暗示嗎,怎麼一次比一次膽肥了?

    「你不要岔開話題,朕在問你,求人辦事,得有個求人的代價不是,哪有你這麼理直氣壯的。」

    「臣女除了銀子,應該沒什麼能給陛下的了,所以,陛下是想要臣女付銀子?」

    誰稀罕你的銀子!

    燕珩輕笑,舌尖抵著上顎,用書卷抵住了霽明柔的下巴,輕輕向上抬起,讓她與他對視,「給朕在這找樂子呢?霽明柔,你再裝傻試試。」

    四目相對,不得迴避。

    燕珩眼中含笑,深藏內心深處即將克制不住的心緒,盡力的風輕雲淡。

    但霽明柔好像依舊能從他眼中看出什麼。

    其實,有些話,他可以直說,有些事,他可以順從自己心意,想做便做。

    但他偏偏沒有…

    霽明柔偏頭躲開,眉眼的淺淺笑意在一個呼吸間淡了下來。

    這就生氣了?他還沒說什麼呢?

    燕珩收回手,觀霽明柔的神情,試探的放輕語氣,「怎麼,脾氣這麼大?這就生氣了?」

    「沒。」霽明柔正色的看他,一字一句的問:「臣女在想,陛下、究竟想要什麼?」

    燕珩深深看著她,道:「朕想要…」

    第33章 那年晚宴

    ◎我該怎麼解氣好呢...◎

    「哎!晉王殿下!晉王殿下!奴才還沒通報呢!您慢點, 誒呦!」福安追著燕璃跑上來,急的額頭冒汗。

    這晉王殿下是怎麼了,看見他在這就徑直往上沖, 都不給他反應時間的,莫不是有什麼關乎江山安危的大事要稟報?

    霽明柔聽見了福安焦急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但還沒等她回頭,就被人拉著胳膊往後退了幾步,瞬間遠離了燕珩。

    她驚訝的看著衝上來拉住自己的燕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燕璃拉著霽明柔的胳膊, 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後, 然後直直對上了燕珩詫異的目光。

    「皇兄,臣弟有話要與阿姊說。」

    福安跟著燕璃跑上來, 然後一下子跪在地上,「這...陛下恕罪,老奴沒攔住晉王殿下...殿下他...」

    燕珩抬手止住福安的話, 「無妨, 下去吧。」

    「是,是。」福安捂著胸口下去了,溜得飛快。

    燕珩看著燕璃將霽明柔護在身後的動作,再看他眼中尚未收回的警惕,眼睛眯了眯,冷冷道:「什麼話這麼就急在這一時半刻,非說不可?」

    「非說不可!」

    兄弟倆就這普普通通的兩句話,霽明柔硬是從裡面聽出了一股寸步不讓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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