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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1:47:27 作者: 三道
    第55章

    面到底是沒吃成,全給賀聆打翻了,一地的湯水。

    柏珩也不生氣,沉默地收拾地板,賀聆注意到他的右手纏著繃帶,已經上過藥了,但用起來不太利索,賀聆盯著看了一會兒,柏珩注意到了,等收拾完就把手攤開給賀聆看。

    指骨發紅,疼是疼的,不影響日常生活,他眼巴巴地注視著賀聆,賀聆察覺到他的意圖,冷笑道,「你還指望我心疼嗎,我要知道你這麼混蛋,我就應該再用點力。」

    柏珩失望地垂下眼睛,把手藏到了身後。

    賀聆做夢都沒想到柏珩會做出拘禁他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折騰了大半天,被憤怒沖昏的頭腦終於冷卻下來。

    他現在的處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柏珩看起來也不像會放他走的樣子,但他有那麼多朋友,還有親人,只要過段時間發現聯繫不上他,總會想辦法找到他的,他目前需要做的就是靜待被人找到,賀聆不相信柏珩真能關他一輩子。

    柏家再怎麼有權勢,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吧。

    賀聆想事情想得出神,一轉眸發現柏珩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瞳霧沉沉的,讓他有種被當成盤中餐的錯覺,心裡不禁有幾分不悅,「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柏珩抿了下唇,非但沒有出去,甚至脫鞋上床。

    賀聆立刻戒備地皺了皺眉,轉身就要跑,被柏珩眼疾手快按住了肩膀,又摟著腰往床上帶,他還沒有開口指責對方,就聽見柏珩說,「我只想抱抱你,不幹什麼。」

    柏珩的胸口貼著賀聆的背,兩人像是連體嬰一般躺著。

    「賀聆,」柏珩呼吸間熱氣滾滾,聲音飽含無限委屈,「我好久沒抱你了。」

    他眷戀地將腦袋埋進賀聆的頸窩,引起賀聆的一陣戰慄。

    賀聆不想讓他那麼容易得逞,忍不住掙紮起來,他到底是個成年男人,即使柏珩身手再好,沒有藥物的控制也不可能完全制服他,賀聆心裡有氣,手下動作越來越大,兩人幾乎是扭打在一起。

    柏珩捨不得對賀聆動手,期間反而是他吃的虧比較多,直到賀聆快要脫離他的懷抱,他才猛然扣住賀聆的兩隻手腕壓在了腦袋兩側,繼而一個翻身坐到了賀聆的腰上,將人牢牢地釘在自己身下。

    賀聆鮮少有這麼憋屈的時候,胸膛起伏得厲害,扭打過程中他耗了太多力氣,說話都在微微喘著,「你鬆開。」

    柏珩按著他的兩隻手,眼裡慍色翻湧,「我連抱你都不行嗎?」

    處於劣勢讓賀聆非常的不痛快,他瞪著柏珩,消停了十來秒,又開始撲騰。

    柏珩任由他動作,等到賀聆筋疲力盡才說,「別人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賀聆呼吸沉重,在柏珩湊上來時別過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讓柏珩徹底無法保持理智了,用力堵住了賀聆的唇,不顧賀聆的反抗,大力吮吻起來。

    賀聆手被擒著,避無可避,被親了個徹徹底底,分開時因為太長時間無法正常呼吸,他眼裡被逼出了一層水液,臉頰也微微泛紅,柏珩更是滿臉緋紅,滿足地抿了下濕潤的唇,又去親賀聆的其它地方。

    賀聆像條被網住了想要逃脫的魚,可終究無法抵擋過漁網的束縛。

    柏珩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條軟布,三兩下將賀聆的手纏緊綁在床頭,被掠奪的滋味讓賀聆怒意大發,「柏珩,這就是你說的不幹什麼?」

    柏珩將軟布收緊,明明他才是掠奪者,卻委屈巴巴地抽噎著,「是你自找的。」

    他本來只是想抱一抱賀聆,如果賀聆不掙扎的話,他不會做什麼的。

    看著被綁在床上的賀聆,柏珩意識到只要他想,他可以對賀聆做任何事,擁抱、親吻、撫摸,還有別的,他眼裡的情緒越來越深,帶著過重的痴迷和濃厚的侵略性。

    直到現在,賀聆才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心裡不禁一沉。

    柏珩的手覆在他後腰處的白海棠,他微微一抖,沉靜下來擠出笑道,「我有點累了,能睡覺嗎?」

    柏珩不為所動,摸夠了白海棠,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在床頭櫃裡找到一個絲絨盒子,賀聆認出來那是他送給柏珩的堇青石孔雀魚胸針。

    再回想起他們從前的時光,也是有過值得紀念的甜蜜時刻。

    柏珩打開盒子,將堇青石拿出來,東西被改過,底部的托盤不見了,只剩下一尾魚,他把藍紫色的孔雀魚拿在手中端詳著,忍不住露出個漂亮的淺笑,他又湊近賀聆,讓賀聆看微光閃閃的寶石,像是怕打碎過往的美夢似的,聲音放得很輕,「這條魚好像你。」

    離得太近,賀聆能瞧見柏珩眼瞳里神色略帶倉惶的自己。

    柏珩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你當時說的是真的嗎?」

    賀聆喉嚨乾澀,「什麼真的假的?」

    柏珩手摸進衣擺,眼睛帶著好奇與期待,在突起處捏了捏。

    賀聆腦海里猝然鑽進一句久遠的話——早知道我就打個汝釘,把魚別身上,讓小柏親自來取了。

    他和柏珩第一次上床時為了助興說了很多調情的話,沒想到給自己埋了這麼個大隱患。

    他忍受著柏珩的捏玩,胸口起伏得更厲害,笑容僵硬,「床上的話,不能當真的。」

    柏珩眼神一暗,將賀聆曾經說過的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是啊,床上的話說著玩玩而已,只有我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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