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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1:47:27 作者: 三道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到底是柏珩理虧,不過賀聆想到柏珩毫無悔改的神情,心知想要柏珩道歉比登天還難,他作為柏珩的對象,事情又因他而起,多多少少是要有點表示的。
當然,賀聆登門給蔣澤道歉這件事是瞞著柏珩進行的,他前天甚至在床上答應柏珩不再跟蔣澤有聯繫,可眾所周知,床上說的話向來只能聽聽罷了。
他願意哄一哄柏珩,可想不明白就這麼一點事,怎麼值得柏珩耿耿於懷,他不願跟柏珩再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衝突,實在是得不償失。
蔣澤是C大的學生,在學校附近的公寓租了個單間,賀聆通過他給的地址找到他的住處,扣了兩下門,「開門,是我。」
裡頭傳來腳步聲,不多時門就開了,蔣澤頂著一條亂糟糟的頭髮出現在賀聆面前。
賀聆昨晚就發現他的頭髮已經染回黑色了,看著確實是比藍毛形象要順眼許多。
蔣澤一見到賀聆,心裡記恨賀聆偏袒柏珩的事情,沒有再跟從前一樣殷勤地湊上去,頗為傲嬌地哼了聲,「總算不是我三催四請才能見你一面了。」
賀聆沒把他的陰陽怪氣放在心上,瞥了一眼他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給你買的,趁熱吃。」
「什麼東西?」
賀聆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笑說,「豬蹄飯,以形補形,祝你早日康復。」
蔣澤嘁的一聲,也不客氣,用左手解袋子的結,他只剩下一隻手可以用,做什麼都不方便,解了半天解不開,來氣道,「不吃了!」
賀聆以往跟蔣澤的每次見面都是在醉生夢死的場所,蔣澤總是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顯得比實際年齡大了不少,現在頂著一頭翹了幾根頭髮的腦袋,又穿著簡單的灰色衛衣,看著終於有點男大學生的率真。
他比蔣澤大了幾歲,就沒怎麼跟蔣澤計較,隨手把塑膠袋打開,將筷子塞到蔣澤的左手,「現在吃不吃?」
蔣澤瞥他一眼,賀聆一瞬就看出他的想法,無語道,「我餵你是不可能的,愛吃不吃。」
「誰要你餵了,」蔣澤使不慣左手,胡亂扒了幾口沾了醬汁的白米飯,不甘道,「也不看看我這樣是誰害的。」
賀聆靠在椅子上,聽蔣澤邊吃邊罵罵咧咧的,「你對象是不是有狂犬病,我哪裡招他惹他了,至於把我搞成這樣嗎,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昨晚我肯定也要廢他一隻手。」
「你打不過他。」賀聆篤定道。
蔣澤一嘴的飯沒咽下去,瞪著賀聆,「誰說的,我......」
「好了,」賀聆無奈道,「你那天到底跟他說什麼了?」
蔣澤心虛地躲開賀聆的目光,費勁地夾著青菜往嘴裡塞,含糊道,「也沒說什麼......」
賀聆一看他這樣子,心裡門兒清,笑了聲,「你會這樣全是自己嘴賤招的。」
蔣澤丟了筷子,神色不滿,「你到底是來跟我道歉的還是來教育我的啊?」
因為柏珩的事情,他現在都懶得在賀聆面前裝乖了,徹底露出真面目,連哥都不叫了。
賀聆收斂起笑意,真心實意道,「對不起。」
蔣澤一怔。
賀聆又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一萬塊,「你收下買點好吃的。」
「誰稀罕你的錢啊?」
「不是錢的問題,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歉呢,我也道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說,希望你別找柏珩麻煩,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賀聆猶豫了下,為了蔣澤的安全問題還是道,「我是在勸告,不是在威脅,你別把我的話當成玩笑。」
如果蔣澤不肯翻篇去找柏珩的麻煩,事情捅到柏家那裡去,吃不了兜著走的只會是蔣澤。
賀聆才不相信柏家說跟柏珩斷絕關係就真的斷絕關係,以柏家人對柏珩的操心程度,搞不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賀聆神情嚴肅,蔣澤半信半疑,最終眼睛一眯道,「我什麼要求你都答應?」
「你說說看。」
「跟我做一次。」
賀聆忍住扇他一巴掌的衝動,「手斷了都不妨礙你想這種事,免談。」
「那給我打出來。」
賀聆覺得蔣澤有這張沒把門的嘴,骨裂是真不冤枉,「不可能。」
蔣澤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這不行那不行,你怎麼一點誠意沒有?」頓了頓,盯著賀聆水潤的唇,「那親一口總行了吧?」
賀聆嫌棄道,「我不親剛吃過豬蹄的油嘴。」
蔣澤眼睛瞬間發亮,幾乎是竄起來,「那好辦,你等著。」
賀聆看著他急忙忙跑到洗漱台去刷牙,方才夾肉時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左手飛快地上下動作,心裡一陣好笑。
蔣澤刷夠兩分鐘,眼見就要撲上來,賀聆慢悠悠道,「我可沒有答應你。」
「我不管,我牙都刷了,你要不想我找你男朋友麻煩就......」
賀聆站起身,「那你找吧,我走了。」
到時候誰有麻煩還不一定呢。
蔣澤氣得跳腳,「你這人怎麼這樣?」
賀聆大步走到門口,回身,清麗的臉掛上一個有點無可奈何的笑容,朝蔣澤勾勾手指頭,「過來。」
蔣澤喉頭滾動,被勾了魂似的走過去。
他一站定到賀聆面前,賀聆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抱住了,「給你三十秒,摸我。」